“控製自己的情緒,控製自己的思想,把那些記憶拋棄。”
“我試試……”就類似於大腦封閉術一樣的東西。納西坐在西佛勒斯的辦公室的沙發上開始了學習。
以前接受過維奧拉的課程,所以過程進行的很順利。西佛勒斯試圖侵入納西的思維。
紅色的牆壁,模糊不清的視線,耳邊傳來的陣陣吵鬨的聲音,稚嫩的童音。一張張模糊的臉……斯內普沒看到什麼馬上就被反彈出去了。
納西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集中了全身的精神去抗拒斯內普的入侵,真是累壞了。教授的魔力很強大,所以當精力一放鬆下來,整個人就像爛泥一樣,混混沉沉的,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被催眠了一樣,馬上就睡著了……
“程強,你已經有了一張畫紙了,快點還紙張給彆的小朋友。”穿著紅色的裙子的女老師奪過了程強手中的東西,給了另一個。有些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程強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巴。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了畫筆。這個老師討厭他。程強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畫畫,自己的紙張用完了,正反麵都畫滿了的時候,他就會去拿彆人的繼續畫,所以程強他被討厭著。
但是他還是喜歡這麼福利社,因為院長阿姨很喜歡他,每次都會給他糖。隻是兩年後,院長阿姨就消失了。
在八十年代初的福利社,是連生存都有些困難的,所以更不要說有些什麼娛樂了。在福利院的孩子,最好的娛樂活動大概就是折折紙,塗塗鴉了吧,連玩具也隻有兩三套,是專門給一天中表現最好的小朋友玩的。
小朋友們幾乎都玩過那套玩具,就程強一次都沒有玩過。他每次都會上老師的黑名單,因為他拿彆的孩子的畫紙,給老師添麻煩了。
之後紅裙子的老師每次就會多給程強一張。因為福利社裡麵的小朋友也越來越少了。
程強知道的,在上課或者娛樂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大人,穿著西裝的,或是穿著中山裝的。那些人是來把孩子接走的。
他也在等,希望有人把自己帶走,想著新家裡麵會有好多紙張,會有好多顏料,不會有紅裙子老師。
程強等了很久,一天又一天。小朋友們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了冬季之後,福利社裡麵,隻有不到一百個的孩子了。程強可以用更多的白紙了,可以用更多的蠟筆了,可以穿新衣服了。也可以不用吃爛蘋果了。程強以為這樣就是新家了,但是這個新家裡麵,還是有紅裙子的老師。
在他八歲的時候,程強已經是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子漢了,會帶著比他小的孩子,不會再去搶彆人的畫紙了,不過紅裙子老師還是討厭他。
因為他不願意跟著彆人走。有好幾次有人家願意領養他。程強就是不肯,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被帶走。
有一次,程強的畫紙用完了,他準備去找紅裙子老師的時候,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你說那個孩子真煩人,怎麼都不肯走。”這個聲音是紅裙子老師的。她的聲音很尖銳。
“哪個?你是說程強嗎?我倒是覺得那個孩子挺好的啊。”
“就是他,從小我就討厭他,搶彆的小孩子的東西,總是一聲不響的,好不容易有人願意領養了,結果他不要去!開玩笑,這個福利社本來每年就是靠社會上的基金救助的,少一個孩子是一個。難不成要讓福利社把他養到大學畢業嘛?!搞笑的咧!不過話說回來了,上次那對家長塞的紅包挺多的呢!到現在我還沒用完撒!balabala……”
剩下的話,程強也忘記了。那段話,對已經懂事的程強來說是一個打擊。原來,彆的孩子離開的時候,都會塞紅包給紅裙子老師……
在第二年的冬天,程強終於也走了。紅裙子老師摸了摸程強的頭,做出一副很不舍的樣子,幫他裹緊了圍巾,第一次對厭惡的他綻放了笑容。
“要乖乖聽爺爺奶奶的話,知道嗎?”聲音還是那樣尖銳。
“你是不是又多了一筆賬了,紅包收的很多啊,你真虛偽,我討厭你。”程強把她給的紅色的手套丟在了她麵前,麵無表情的,一字一頓的說完。不管已經驚呆了的紅裙子老師,轉身就走,握住了在旁邊等著的兩位老人的手。風很大很冷,把程強的鼻子凍的紅彤彤的。露在外麵的手也已經僵硬了。
“阿拉拉,老婆子,我怎麼給忘記了!我有給阿程買手套啊!”老爺爺注意到了程強的手,懊惱的一拍額頭,趕緊從包裡拿出一副白色的毛絨手套出來。上麵很可愛的畫了一隻小兔子。給他帶好了,“乖孩子,是爺爺不好,爺爺忘記了。”
就記住了這句話,老爺爺是大學的美術老師,對程強很好,很支持他的興趣,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是麼?
在程強美術學院畢業後,老爺爺和老奶奶也已經離世了。
他們把房子留給了程強,程強就又一個人了。然後他想起了孤兒院。想起了那個隻待了兩年就消失了的院長阿姨。
然後他再次回到了那個地方。也是冬天。那個紅裙子的老師已經不在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喜歡穿著紅裙子。
每個星期,程強都會去福利院。那個福利院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九十年代的時候,福利院被社會關注了起來,它被重新裝修翻新過。有了小操場,有了很多玩具。
缺少了父母的孩子,在這裡也會很快樂。
時間結束在他的二十五歲。
在他的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就離開了。故事還沒有念完呢……
死亡後靈魂會飄走。程強就飄進了一個叫納西·隆巴頓的人身上了。這算是給他重生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