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服務員看了眼“十二,一元一個。”
“這些我都要了。”
服務員聽了慢慢悠悠的走過來,數了一下“這裡有幾個碗有裂痕,買回去我們可不給退。”
“嗯,知道。”大妞點頭。
“十五個碗四元五,加上一套酒盅一共是十六元五。”服務員算了一下,寫了單子讓她去交錢。
大妞點點頭拿了單子去交錢,她總覺著那一套十二個杯子不是酒盅,應該是茶杯。
杯子好說直接有包裝,碗大小都有,還有兩個帶蓋,服務員拿著麻繩子給綁上了,大妞拎了拎彆說還挺穩當。
之後買了些糕點又買了一些香腸就回家了。
到了家把那些臟兮兮的碗洗了一下,仔細看看,她不懂年代什麼的,不過通過手感和視覺觀察,看出來有三隻碗不錯,一個是她上輩子認識的釉裡紅團龍茶碗,下麵有兩行大清康熙年製白色的瓷碗,上麵有著紅色團龍圖案,與腦海中一模一樣。另外兩個應該是一對萬壽無疆壽,底字乾隆年製。
她不懂真假,不過三毛錢也不貴,留著吧。倒是那套茶杯,她看著是好東西,還是成套的,品相極好,這個也要好好留著。
這些瓷器可能是古董,現在不值錢,再過兩年更是好多都毀了。搖了搖頭算了她也管不了那麼些,東西直接放廚房收好,縫紉機和收音機都要拿回去,有點麻煩,縫紉機是可以放在箱肚裡的,下邊的架子可以卸開,大妞找來鉗子,一點點卸開,然後找繩子將下邊架子和箱子一起捆綁起來,再用布包上。
東西買好了她也差不多了,在自家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大妞找了車帶著東西去了火車站,找了寄存包裹的地方,將帶回去的東西先寄存,自己拿著裝著山貨糕點的包裹出了車站,車站往東走是一片二層小樓房,這是鐵路家屬樓。
按著記憶中找去,七號樓三樓口,二樓。
叨叨叨——
“誰呀?”屋裡一老太太問。
“二奶,是我大妞。”
“哎呦,大孫女,快快進屋。你爺早上還念叨說你這陣子準來。”門沒開就聽著一老太太歡天喜地的聲,開了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個不高,滿頭白發梳成一個嘎達揪,一絲不亂,圓臉笑的滿臉褶子,老太太一把摟著大妞“我大孫女來了。”又拍了拍她胳膊,“冷吧,快進屋上炕。”
大妞笑嗬嗬的看著小老太太“二奶挺好的吧,我二爺呢?”
“你爺去老何家下棋去了,等會我給你叫。”
“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山貨,還有我媽給你倆做了兩雙棉鞋。”
“大老遠的拿著老些東西,在車站咋沒找你叔,給帶回來。”小老太太笑道。
“沒有,也不沉。”大妞說著將東西放到一邊。
老太太拉著大妞進屋,家屬院都是兩間屋帶廚房和衛生間。沒有客廳,一間大屋一間小屋,雖然住在樓裡可也搭了炕,東北這邊沒有炕冬天受不了。進了大屋,老太太就要給大妞拖鞋,大妞趕緊自己脫了“二奶我自己來。”
“趕緊上炕。”說著又上旁邊隔著的一個小房間裡麵有個小灶,填上點煤塊,把上邊熱水壺拿下來。
找了個茶缸子倒上熱水又往水裡放了一勺白糖,拿過來放炕邊上“你爺和你爸媽都好吧?”
“好著呢,二奶彆忙活。我又不是外人。”
老太太看著她稀罕的不行,“大妞越長越好看了,都是大姑娘了。對了我給你叫你爺去。”說完就往外走。
沒一會就聽到樓下棒棒棒敲門,有隱約說話聲,不一會一個老頭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