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攔著,那可不一樣。”
大妞想想也是,要是成了郭家女婿,兩層關係,確實挺亂的。
“更何況你哥沒咋開竅,跟郭家姑娘也就那麼一回事。”這個馬紅梅看的清楚,自家孩子啥樣她還不知道了。
大妞想想也是,她哥在他家地位可不一樣,爸媽從小對他比對家裡其他幾個孩子好多了,要不也不會蓋房子的時候直接給他把房子蓋上了,就想把他留身邊,所以她哥要是真堅持,爸媽也不會真擰著。
“閨女給媽抱點苞米杆子回來,昨個忘了拿了,等他們回來我炒個酸菜。”
“我爸呢,啥時候回來。”
“中午,估計再有半個小時也到家了,今個星期日放假,你爸去學校掃雪了。”
大妞過日子過亂了,也沒有什麼星期禮拜的概念了。
出了門去院外柴火垛那裡抱柴火,剛抽出柴火就聽見一個女生說道“馬大力,你站住。”
“郭雅文有事嗎?”大力的聲音傳來。
“有,我問你你是不是相親了。”郭雅文問。
“是。”大力肯定的說。
“你,你怎麼能這樣?”郭雅文急了“你不是說娶我,怎麼能變卦。”
大力弄蒙了“我啥時候說娶你來著。”
“你沒說可你是那麼表示的,咱們兩個從小玩到大,小時後過家家都是你當新郎我當新娘。”
大力搖了搖頭“那是小孩子玩笑,咱們兩個不合適。”或許心裡有朦朧的愛情萌芽,可他更加現實,郭家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我二叔都來信了他們就在河內,咱們兩個要是成了,你媽也高興。”郭雅文說“我又不要你家彩禮,我二嬸子說了你要是跟我結婚,到時候給你安排到河內廠子裡去到時候就是正式工人,而且——”
“彆說了。”大力手握著拳頭牙咬的緊緊的,“我就一個媽,你們郭家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大力抬頭看向這個大方漂亮的姑娘,曾經那股悸動全都消失了。
“我說了我們兩個不合適,從今往後還是不要再來往了。”
郭雅文急了,“馬大力你怎麼能這樣?”
大力沒再看她“我就這樣了,左右咱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再見。”說完轉身走了,頭也沒回。
郭雅文眼淚都下來了,怎麼就這樣了,以前大力對她挺好的,手裡有一塊糖就會給她半塊,之前也好好的怎麼就惱了。
大妞在柴火垛後邊搖了搖頭,這郭家姑娘是真沒心眼,不過就是有點傻,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什麼話都敢說。
大力回到屋子看到他媽在廚房忙活著,突然釋然了,他突然明白他媽說的話了,如果跟郭雅文結婚,他親媽肯定要摻和他的生活,他不願意那樣。
對他親媽,他是沒有印象的,家裡沒有人說,他也不清楚,小時候沒有人告訴他他媽不是他親媽,還是後來聽郭雅文說的。想到這裡大力突然恍然或許那個時候他親媽就想要進入他的生活了吧。
他知道這個事情後家裡人沒有隱瞞,將事情說了,他還彆扭了一陣,不過這麼些年父母對他的感情不是假的,與二弟野草一樣的長大不同,他小時候身體不好,他爸媽把大部分情感都放在他身上了。他又不是木頭人,是有感情的。所以他就是馬紅梅的兒子這個永遠不會變。
至於他親媽,既然走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又回來做什麼。
還是離遠點吧。他不缺少母愛。
大妞回家後就看到他哥跟他媽說著話,倆人笑嘻嘻的不知道說什麼。他哥腿能走路了不過一瘸一拐的這會斜靠在廚房的門框上,似乎想通了什麼,整個人很放鬆。沒有前些日子的陰鬱。
“你抱個柴火怎麼這麼半天,你哥說今年隊部的任務豬超量,今年過年能殺豬了。”馬紅梅笑著說。
“咱家也不缺肉吃,媽還盼著那點豬肉啊。”大妞躲過他哥想要抱柴火的意思。
“你腿不能吃勁還是小心點吧。”
“咱家是不缺肉,彆人家缺呀,過年能吃上肉日子不是好過了嗎?”馬紅梅說著笑了笑“你不知道以前過年的時候咱們家要殺三頭豬,那時候全村都一起吃殺豬菜,可熱鬨了,今年要是殺豬,咱們家不要彆的弄點豬血和小腸,我給你們灌血腸,到時候燉在酸菜裡,賊好吃。”
“嗯,要不等過了這場雪我進山抓隻活的,回家灌血腸吃,咱們大隊多說能殺兩頭豬,血腸能分到多少。”
“不行,這段日子沒事,就在家好好歇歇。你看彆的姑娘家那個像你一年到頭不閒著。”馬紅梅知道自家姑娘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可不讓她進山。
“我又不累。”有手上的‘水’她很少感覺疲憊。
“你是該歇歇,聽媽的話最近彆出去,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大力也在一旁說話,自家妹子太能乾了,他這個當哥哥的比不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