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淩晨三點
萩原研二緊閉著雙眼被推出急救室,來到重症監護室。
他的蘇醒概率極低,且全身重度燒傷,基本看不出他原本的帥氣麵容。
明明是個格外自戀的笨蛋,就算醒來好像也無法接受自己毀容的事實吧?
鬆田陣平穿著隔離服守在病床前,想著等他醒來,身體康複得差不多就帶著萩原去植皮,在這之前要把一切鏡子甚至是玻璃什麼的都收起來。
所以,萩原你快點醒來啊。
淩晨五點,因為是重度燒傷,萩原研二的皮膚開始有組織液滲出,表皮泛起水泡,一個個巨大的水泡覆蓋在萩原研二的繃帶下麵,就像是繃帶起的一個個大疙瘩,格外可怖。
因為重度燒傷引起的休克,萩原研二又被推進去了搶救室。
等再次被推出來,已經是上午八點了。
醫生叮囑說前麵七到十四天會出現心臟衰竭、休克等症狀,兩周後可能會導致多處感染,甚至會有器官衰竭的風險。
鬆田陣平能看到萩原研二甚至在昏迷時的眉頭都是緊皺的,他時刻活在皮膚重度燒傷的疼痛和炸彈氣流衝擊造成的多處器官受損的痛苦之中。
萩原研二是一個多麼愛笑的人,就算是作為幼馴染的他都很少看到萩原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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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
鬆田陣平不眠不休地盯了萩原研二整整兩天,醫生每天都在給萩原上藥換藥,後麵安室透發現鬆田陣平壓根沒有休息的事實,和鬆田陣平打了一架。
兩天沒有休息的鬆田陣平完全不是安室透的對手,最後是被揍一頓外加一個手刀劈暈,才在醫院開了個病房好好睡了一覺。
因為萩原研二還沒度過休克期,且安室透和綠川光的工作性質特殊,所以最後伊達航和安室他們商議決定輪流穿著隔離服看崗。
後來,匆忙趕來米花町的萩原一家也加入這個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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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4日
萩原研二度過休克期,但依舊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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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7日
萩原父母簽了協議開始做手術。
大大小小、毫不間斷的手術,先是每次都在消除創麵的壞死組織,前後就進行了許多次。
接著是封閉創麵,創麵愈合後卻又開始長出瘢痕,為了規避更高的生命危險,他們聽從醫生建議進行了植皮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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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萩原研二還是沒能醒來。
儘管做好了輸液、上藥等準備,萩原還是出現了器官衰竭的症狀。
醫生依舊是那句話,病人醒來的概率極低。
被宣布為植物人的萩原的軀體已經扛了整整四年的病痛折磨,醫生開始酌情建議考慮安樂死。
四年來萩原肉眼可見地消瘦下來,卻時時刻刻都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