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的心跳亂了,波本。……(1 / 2)

夜晚的風很大,很涼,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站在天台,寒風瑟瑟恍若刺骨,卻比不上心頭洶湧湧上的涼意。

“啾。”

一聲鳥叫打破了天台上的幾個人的僵持。

繪理抬頭看向天台直直朝著鬆田陣平方向飛下來的小黃鳥,露出淡淡的笑意。繪理伸出手,鳥兒心不甘情不願地飛到她的手上。

“肥啾hagi。”

繪理帶著笑意,指尖輕點了一下小黃鳥的腦袋,引得萩原啾在她的手上凶狠地咬了一口。

hagi。

萩原,他們一個月前搶救無效的同期好友。

他們畢業後的第一次見麵,是在重症監護室,對方全身纏滿了繃帶,各種不知名的醫療管道插滿全身,僅是靠輸送營養液維持著微弱的生命。

他們畢業後的最後一次見麵,卻隻能頂著蕭索的悲風,隔著冰冷的墓碑,獻上一束鮮花,便將一個人的一生輕輕作結。

未立功而身先死,本以為是一名英雄最大的悲涼與遺憾。

直到現在。

他們心裡珍藏著的摯友,在每個漆黑無光、甚至不知道哪一天能等到黎明的夜裡將那段美好時光反複咀嚼、將珍藏心底化為前行動力的摯友名字,似是侮辱性地被安在了一隻留著酷似萩原二八分的淡黃色絨毛的不知名鳥上。

無名之火在心中猝然點燃,仿佛要將降穀零的最後一絲理智耗儘。

降穀零的右手還拿著槍,卻被心頭無名的怒火燒得幾欲全身顫抖。

他僅是輕輕勾起唇,將這幾欲將他整個人吞噬的憤怒輕飄飄地轉化為像是被奪走所愛的不滿,淺灰色的眸子微眯:“怎麼比試?”

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信息暴露的不止鬆田還有萩原,降穀零甚至不確定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的。

“哦呀,我不想比了呢。”

繪理將手術刀乾脆一收,從腰間摸出的槍口迅速抵住降穀零腦門,另一隻手扼住降穀零的手腕,小黃鳥似是被驚住猛地撲棱著翅膀飛到鬆田陣平毛絨絨的腦袋站著,借著蓬鬆的黑色卷發的遮掩悄咪咪探了個頭。

她透綠色的眸子泛起無機質的寒光,她的眉梢微挑,話語意味深長:

“把降穀零殺了,還能人財兩得不是嗎哥哥?”

鬆田陣平聞言挑眉,鳧青色的眸子也染上一抹笑意:“畢竟金發混蛋可是為了自己的幼馴染露出馬腳,趁機一網打儘還能向boss邀功呢。”

始終沉默著的諸伏景光的眸光深深,他望著繪理,無奈地歎了口氣:“要不你放了波本,我跟你們走吧。”

“蘇格蘭!”降穀零迅速製止他的話語。

“我在組織有很多暗地裡發展的情報線,雖然可能比不上那位的賞賜,但這些情報線遠比明麵上的財富更有價值不是嗎?”

降穀零淺金色的劉海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微風吹拂臉龐掠起一絲冷意,而他強行壓下衝動冷靜做出交易。

“真是讓人心動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