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叫醒的繪理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容貌昳麗的鬆田陣平覺得自己可能還沒睡醒。
她稍微感應了一下,然後發現引起這種神奇的變化的是她自己,還是那個未來的神力潰散的自己。
“鬆田、哥哥。”
繪理直覺她如果喊姐姐絕對會被揍,她抬起眸子看他:“你們該回去了。”
“再待在這裡,可能今天是性彆轉換,明天會變成小動物,大後天可能透明了等等也說不定。”繪理嚴肅著臉:“你們必須回去。”
萩原研二的行動力很快,諸伏景光、降穀零和伊達航很快就到了鬆田家。
臨走的時候鬆田陣平抱了一下繪理,被改變的過去意味著他們的未來也跟著改變,這也意味著繪理不會消失,而這個世界在救下繪理的那一刻產生了分支,萩原和鬆田等人的未來也跟著改變。
當初繪理說的他和那個世界的鬆田陣平不一樣,他現在終於明白了。
他是過去的鬆田陣平,而過去的鬆田陣平卻和他不一樣。
救她的是自己,和繪理如同親人朝夕相處的是另一個自己。
十八歲的萩原研二望著二十六歲靈魂的鬆田陣平,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出去了。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下,最後隻是扯著嘴角微笑:“小陣平,如果研二醬之後忘記你了,22歲的我們還是純潔的兄弟情誼呢?”
鬆田陣平也說不上,但是……
他一個反手拽著萩原研二壓到牆上,眉梢微挑,語氣溫柔又讓萩原研二無端害怕:“你以為親了十八歲的我就不用負責了嗎?”
“ha-gi。”
這一聲“hagi”格外咬牙切齒,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畢竟誰在沒有記憶的時候,一覺醒來被自己的好兄弟親了都對自己的世界觀來說格外刺激。
萩原研二覺得就算是二十六歲的自己乾的他也有口說不清,他倒是很願意負這個責,就是不清楚十八歲的小陣平是什麼想法。
“hagi你也會不自信的嗎?”
鬆田陣平勾唇笑了下,本就漂亮的臉更加明豔得不可方物。
向來愛麵子,甚至在女孩子麵前將老爺爺謊稱為老奶奶的萩原研二在這個時候乾脆利落地承認了自己的擔憂:“是啊,畢竟不能就研二醬好不容易開竅了結果把人給忘了,然後再等個四年才追求人家。”
“畢竟研二醬很喜歡小陣平哦,就連初吻和全副身心都屬於小陣平~”
萩原研二說到後麵俏皮地耍了個Wink。
就算正經交流也不忘說情話,該說不愧是hagi嗎?
鬆田陣平格外霸道地捏起萩原研二的下巴,傾身附上一吻,慢慢撬開對方的唇齒,因為來之前吃過一顆薄荷糖,唇齒交流間總是被那一抹薄荷糖的味道勾住了心魄。
或者僅僅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而神魂顛倒。
十八歲的少年還沒有學會抽煙,但卻因為畢業後被禁煙逐漸養成煙癮犯了吃顆薄荷糖的習慣,鬆田陣平在那四年偶爾煙癮大了,想到萩原研二就會吃上一顆。
就好像感受到戀人的氣息一般。
但是鬆田陣平不會輕易將愛意說出來,二十六歲的他總是內斂成熟的,沒有年少時的輕狂與少年意氣,反倒因為歲月越發地沉著冷靜,就像一壇塵封的美酒,經過時光的陳釀愈久彌香。
對於萩原研二來說,哪個時期的鬆田陣平他都能為此沉醉,就像隻要靠近了,就會引起靈魂的顫栗。
鬆田陣平在他的耳邊輕笑著,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穿過耳膜抵達心臟,引起他的心臟不規則的跳動。
“你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怎麼會在這裡不自信呢?”
你就像是我的半身,我人生的三分之二都有你的參與,就算是那煎熬的第一次輪回,你也占據了我人生的全部。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我依舊是那個不善交際、廚藝勉強過活的鬆田陣平,因為一直有你,我從來不需要擔心這些,也不需要獨自跌跌撞撞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