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和鬆田陣平見麵了。
來的時候他經過了一棵櫻花樹下,在微風下,他接住了紛紛揚揚的一朵櫻花,他打開手掌,五瓣櫻花赫然待在手心裡,而他露出了懷念的笑容。
降穀零站在空曠的飛機場,沐浴著月光,感受著微風,穿著一身軍綠色的外套,看到了月光下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斜倚在一麵牆上,懷中抱著那隻通體雪白的貓貓,他聽到聲響後回頭,帥氣的容貌哪怕是在夜色裡也依舊發著光。
“zero。”
依舊是熟悉的容貌,熟悉的勾唇弧度,熟悉的聲音。
卻一下子讓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潛伏多年的降穀零聽到這句話險些落下淚來。
原來真的會有櫻花魔法的嗎?
原來有一天櫻花魔法也會眷顧自己的嗎?
好久好久,久到他已經像是隔了一個世紀,聽見了隻在夢裡出現的遠方的鐘聲、淅淅瀝瀝的小雨、和熟悉的四位友人的呼喚。
他們說:“zero,快跟上來。”
他們說:“zero,你走得好慢,我們不等你了。”
降穀零看著四位友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然後夢醒,他仍舊獨自一人待在沒有他們的現實世界。
格外清醒,又殘忍至極。
降穀零並不想探究喪鐘為誰而鳴。
也不想獨自一人靜候著傾軋霓虹多個世紀的組織落馬,獨自一人披冠戴冕、享受鮮花和榮譽。
其實比起這些,我更想和你們在一起啊。
明明當初約定好五人要整整齊齊的,你們卻率先失約了。
rei屬於人民,而zero隻屬於他們五人。
當五人隻剩下他一個後,剩下的不是zero,而是零。
——是空無一人的零,是什麼都沒有的透。
*
兩人對視著勾唇微笑的同時,鬆田陣平懷中的貓貓突然喵了一聲。
接著它輕輕鬆鬆地從鬆田陣平懷裡跳了下去,飛快地往降穀零身後跑去。
偌大的機場,風見裕也在一旁蹲著的地方,多了四隻探頭探腦的貓貓。
通體雪白的貓貓飛快地將他家最高冷、把所有人都當成凡人的黑色卷毛貓貓撲倒,然後開始瘋狂舔毛。
起初黑色卷毛貓貓還反抗地用喵喵拳揍它,但是逐漸發現它推不開,甚至被舔毛地有點舒服的時候就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平任舔了,甚至還發出極為小聲的、格外舒服的喵喵聲。
隔壁幾隻貓貓都很識趣地扭頭避開這一幕。
有、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