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哈哈......”我的喉嚨裡發出接連不斷的怪異的笑聲，眼神癡迷著，瘋狂著，身體笑到發抖，那笑不像是喜悅，裡麵有著的隻有諷刺，隻有絕望，冰涼的像終年不化的積雪。

胸膛裡受傷的心臟不安的跳動著，很瘋狂的跳動。我卻仿若未知。

許一心怔怔看著我，臉唰的失去了顏色。

“諾亞！你在想什麼？！心跳怎麼這麼快！蠢才！快停下來！不要激動！放鬆——快！鎮定劑！”

許一心突然亂了步調，變得慌亂，呼吸都因此變得急促。

我剛疑惑的抬眸，胳膊處就是一陣微痛，接著鎮定劑被輸入進來。

“好了，什麼都彆想了。”

不容抗擊的，我立刻感到一種麻痹，視線渾濁起來。隻看見許一心一張一合的嘴，紅火的像妖冶的彼岸花。

上好的麵容，身懷頂尖的絕技，行事果斷如風，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這裡活的如魚得水吧。我迷迷糊糊的歎息著。

許一心麵色複雜，俯下身子貼在我耳邊，微涼的手指附上我的額頭，就像試燒異樣，以手覆蓋住額頭，將我已經長長的頭發向後翻開，發出很細小的聲響，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白光，很明亮，卻不耀眼，溫暖的如同春天的陽光。

“諾亞，如果你要活下去，首先收起你那悲憫眾生的笑容。”

然後是一聲漫長的歎息，閉上眼睛，朦朦朧朧又聽到：“你的笑會讓人瘋狂的啊。”

笑？

在說誰？......

一定很美吧.....

眼前就像被螞蟻侵蝕一般，黑色斑駁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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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身體會有規律的起伏？

感覺就像......

對了，走路！就像在走路。

豁然的睜開眼睛，衝入瞳孔的光芒出奇的柔和。

思緒像被冷卻了又像生了鏽的齒輪，吱吱呀呀的緩慢的轉動著，有冰冷的東西鑽進我的脖子裡，我不禁打了個寒噤。

“你醒了。”我聽到莫亦武的聲音，欣喜的抬起頭，卻對上一雙冷漠的讓我甚至冰窖的雙眼。

那裡麵有著的隻是隱忍的諷刺和怒火：“方諾亞，這裡分兩類人，一種是貴族，權利的主導者，可以不用穿正統的校服，當然也可以穿，在他們的校衣上有著小小的金秀出來的貴族兩個字；另外一種，就是和我們一樣的，隻配給他們提鞋的奴隸——平民。”

頓了頓，他又說：“你，以你迄今為止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你死無數遍！”

他又歎息：“你，笨的可以.....”

我以為這次見麵可以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不是這樣，至少也可以笑，不笑，至少也會說：隻要沒事就好。

太陽穴突突的跳，感覺怒氣不可抑製的衝了上去。

除了怒，更多的是痛，痛的我不能說話，和緩了好久，我說：“我不能選擇，早有選擇，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