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 找到黑心診所(2 / 2)

被騙錢也就算了,謝柔柔就怕騙子把人帶到黑心診所去,連人的器官都騙。之前就出過不少類似的新聞,睡一覺起來,可能一個人的腎就沒了。

謝柔柔:“時陰弟弟,我怕他們會出事,你能跟我一塊去隔壁市看看嗎?”

柳時陰掐指算了一下,如果他不跟著去,謝柔柔今天這一趟還挺波折的,很可能還會受傷。送佛送到西,既然之前答應了幫她,今天正好也沒什麼事,便道:”行,你訂票吧。”

坐高鐵到隔壁市最多隻要三個多小時,事情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回來,柳時陰和謝柔柔也就什麼都沒收拾,直接就出發了。

不是節假日的關係,謝柔柔很快就訂好了票。林茹本來也想跟著來,但她公司這兩天接了個大單,根本走不開人,隻能在微信上千叮萬囑,讓他們多加小心,遇到不對的情況就報警。

柳時陰很想告訴她,有他在,他們出不了什麼事。

上了車,看著動車緩緩駛離站台的時候,柳時陰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但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柳時陰心道,大概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要不然他也不能忘了。

轉頭,就讓謝柔柔幫自己把上車前買的零食和奶茶拿了過來,邊打遊戲邊吃了起來。那悠閒的模樣,讓謝柔柔覺得他們不是去救人,而是去旅遊的。

江城隔壁的城市,叫桃源市,人如其稱,因為盛產各類桃子而得名。這個季節,正好是桃子成熟的時候,到達目的地,還未來得及窺探一縷桃源市的風光,他們就先一步聞到了桃子甜膩的芬香。

柳時陰聞著這味,忽然想吃桃子了。

不過正事要緊,吃桃子也不急於一時。

這會兒,謝柔柔才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那家黑心診所的地址!當時和小叔通電話時,她也沒來得及問,對方就著急地掛斷了電話。現在她再打過去,對麵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謝柔柔擔心道:“他們不會出事了吧?”她開始慌了,“現在怎麼辦,報警能找到人嗎?”

報警肯定是能找到人的,但那太浪費時間了。柳時陰對她說:“拔你一根頭發給我。”

謝柔柔不知道他要自己的頭發乾嘛,但還是動手拔了一根給他。

柳時陰嘴裡念出一句一句非常古法,從未聽過的經咒,然後隻見他伸出食指在半空對著手心的長發輕輕一畫。在日照下,那頭發竟然無火自燃了起來。

隨著這根頭發的燒起,一縷灰煙幽幽地攀上半空,指向了某個方向。沒等謝柔柔回神,火星一現,煙消物燼。再看柳時陰那手,光潔如新,膚如白玉,彆說一粒灰了,更是連一點被燃燒過的痕跡都沒有。

仿佛那根頭發從未存在過一般。

“剛才那是什麼?!”那無名火是怎麼回事,也沒見他家房東用打火機啊!謝柔柔震驚了。

柳時陰拍了拍手,特彆淡然地道:“一些小把戲罷了。”他招呼謝柔柔,“走吧,我知道你小叔他們在哪了。”

啊?

啊啊啊?

這就知道了?就燒根頭發的時間?

就憑這麼點時間,柳時陰不僅知道他們在哪,還特彆熟門熟路地帶著謝柔柔來到了那間黑心診所門口。

這家診所全稱盧西華西醫診所,它開在一條老街的小巷子裡,門麵老舊得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外麵的牆皮都斑駁了,招牌上的華字都僅剩了個化。

而來這家診所的病人,大都是住在附近的老人。

從門口往裡看,能看到今天坐診的是一個中年男醫生,年紀大約四十歲上下,披著白大卦,胸前掛著聽診器,問診仔細,瞧著挺專業。

謝柔柔見柳時陰一直盯著人看,問他看出了什麼。

柳時陰說道:“這醫生鼻梁豐起,五嶽豐滿,主厚祿而多富;肩平眉尾直蒂鬢角,機智有才之餘對妻子也很好。就是骨相有些問題。實際年齡似乎比看起來要重?”

他摸了摸下巴,又說,“但總體而言,這位醫生品德良善,功德深厚,不像是開黑心診所,助紂為虐的人。”

謝柔柔說:“那是我們找錯地方了嗎?”

“誰說一家診所就隻有一個醫生的?”柳時陰抬起了腳,“而且看東西有時候不能隻看表麵,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診所裡麵已經坐了好幾個病人,他們手上都打著點滴,不是感冒就是發燒。護士隻有兩個,一個年紀大點,嚴肅一些,一個則年輕許多,像剛畢業不久,紮針的手法還有些生疏。不管老的也好少的也罷,看她們跟病人的相處,應該都是老街坊了。

那個年輕的護士看到柳時陰和謝柔柔,上前來問道:“你們是來看病的嗎?可以到前台這邊來登記一下。”

謝柔柔沒有在裡麵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又聽護士這麼問,有些無措又有些著急地望向了柳時陰。

柳時陰遞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頭對護士睜眼說瞎話:“對,我朋友肚子疼。”

謝柔柔因為找不到小叔一家,臉上急得沒什麼血色,看起來還挺能糊弄人。這位小護士直接就被騙了過去,做完登記甚至還非常體貼地給謝柔柔倒了杯溫水。

就連旁邊坐著等排隊的老婆婆都關心地問她:“閨女你疼得厲害不,要不我讓你先看?”

裝病騙人的謝柔柔被如此關照,隻覺良心受到了譴責,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沒那麼痛了。”

老婆婆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柳時陰順勢跟她聊了起來:“婆婆你是住在這附近的嗎?那你知道這間診所開了多少年嗎?我們是過來旅遊的,就住在前麵的酒店。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我朋友的肚子從中午開始就疼到了現在。好不容易在附近找到了這家診所,也不知道這裡的醫生醫術行不行。”

“小夥子你放一百個心吧,胡醫生的醫術可是這個。”老婆婆豎起了大拇指,“他以前可是在市醫院上班的,後麵才出來開了這個診所。之前在市醫院被他看過病的患者,現在有什麼不舒服都愛來這邊找他呢。而且胡醫生的診所在我們這也開了有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謝柔柔道,“不像啊,那胡醫生看著還很年輕。”

老婆婆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她拍著大腿笑道:“不像對吧,咱們胡醫生今年其實都快六十了。也不知道平時是怎麼保養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跟當初開診所時一副模樣。”

謝柔柔是真沒看出來,這位胡醫生竟然都是爺爺輩的人了。

柳時陰聽了老婆婆的話,手指在椅子上輕扣了兩下。

之後他問道:“胡醫生姓胡的話,怎麼給診所卻取了盧西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