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動作驚醒了呆愣中的克善,他聽著新月那些混賬話,他的心,寒了。
克善跪倒在弘暉的麵前,用力的磕頭認錯,祈求弘暉寬恕,希望這是不會連累到端王府,讓親人死不瞑目。額頭磕出了血,克善毫不在意,現在克善隻希望弘暉能咱在他們是朋友的情份上,幫了他這一回,以後克善會做牛做馬來報答弘暉。
弘暉趕忙將克善拉了起來,對著克善說道:“你不必驚慌,我知道這是和你沒關係,不會連累到端王府的。”
不再去看對著他感激涕零的克善,弘暉轉頭對著將軍府的眾人說道:“今天的事爺當沒看到,沒聽到,努達海你也好自為之,進好你做奴才的本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懂?”
說完弘暉不給努達海反應的時間轉過頭去對著新月說道:“爺今天看在克善的麵上不計較這事,但以後克善就和爺一起住了,這個將軍府他不會再住下去了,你自己也管好你自己,在做出事情以前多想想端王府,多想想你你那些死去的親人,多想想還沒有成年的克善。”
新月聽到弘暉的話,心裡對弘暉更是厭惡了,我怎麼不想親人,不想王府,不想克善了。你知道什麼啊,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讓克善的額頭都磕破了,反過來說我不想他們,想誣陷我,真是個狠毒的孩子,以後讓克善少和他來往。儘管新月心裡那樣想,但麵上還是唯唯諾諾的點頭了。
可是新月忽然又想到弘暉剛才說要克善搬出將軍府,那她以後不是就看不到克善了嗎?那可怎麼行,克善還小,日子久了見不到她,不會將她給忘了嗎?那她以後的富貴靠誰啊?
不行,決不能讓克善離開她的身邊,新月撲上前攥住弘暉的衣擺就大哭道:“不,王爺,克善他還小啊,他不能離開我啊,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離開了我,克善他怎麼能受得了,您不可以這麼殘忍啊,不可以啊!”
“夠了姐姐,王爺說得對,這個將軍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你要是心裡還有我這個弟弟就和我一起走,不要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克善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想自己一走了之,但新月是自己的姐姐這是事實,克善現在隻希望姐姐心裡還有他,和他一起走。
可是克善的希望破滅了,新月瞪大了眼睛非常痛心的看著克善:“克善,你變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忘恩負義,努達海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啊,你就這樣走了,你要置努達海於何地,你怎麼可以這樣。”
克善放棄了,他這個姐姐入魔了,新月看努達海眼神明顯就是愛慕,說什麼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都是借口,就是不想離開將軍府,離開努達海而已,她看向努達海的眼神是那麼的火熱,是絲毫不加掩飾,赤|裸裸的愛慕,真當他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對你唯命是從傻孩子嗎?看來他這個弟弟再加上整個端王府都比不過努達海這個奴才啊。
克善不在看向新月,對著弘暉道:“克善願隨王爺回宮,克善謝王爺關懷。”
弘暉擺了擺手是以克善站到他的後麵,他對著新月說道:“新月格格,弘暉在此告訴你,救你的是朝廷,是我皇瑪法,不是努達海這個狗奴才,他隻不過是奉命行事,這點你要明白。”
“還有,本王在這裡忠告你一句,女孩子要懂得矜持,要懂得禮義廉恥,要有羞恥心,你是端王府的和碩格格,是克善的親姐姐,是他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你要是稍微還有點良心就及時的懸崖勒馬,不要做出有辱門風的事,連累端王府,連累克善,知道嗎?”
說完不管新月的反應,拉著克善轉身走了出去。不去看驥遠和洛林對自己控訴的眼神,他覺得這一家子真是太可笑了,這可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去,竟然沒有一個人去阻止,看來這一家子人都有病。
新月聽了弘暉的話後如遭雷劈,癱倒在地,默默不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雲娃看著主子的表現,有些手足無措,隻是陪著新月跪在那裡,暗暗著急。
努達海擦了擦背後的冷汗,指揮眾人將嚇暈過去的老夫人抬回房去,請大夫。也沒心情安慰新月了,驅散還在發呆的下人,跟著雁姬回房看望額娘去了。弘暉的到來給他帶來了太大的震撼,他要回去好好想想。
驥遠看到新月黯然的背影,心裡暗下決定下次見了弘暉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他怎麼可以這樣和新月說話,怎麼可以讓克善離開新月的身邊,這不是要新月的命嗎?真是太惡毒了。
雁姬心裡也是翻江倒海,新月和努達海的事她早就察覺了,她隻是在等,等著努達海回頭是岸,幡然醒悟,可現在清王爺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私情,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怪隻怪新月太不知道收斂了,就在那麼眾目癸癸之下和努達海眉目傳情,真當大家都是瞎子、傻子嗎?想到以後的生活,雁姬隻能寄希望於新月能將今天清王爺的話聽進去了,以後老老實實的呆著,安安靜靜地等著除服嫁人,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還她一個美滿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