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弘曆從禮部辦公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個繁亂的場麵。
弘曆剛邁進王府大門,就聽下人來報,說還珠格格和永琪被那拉氏打了,心裡一驚,顧不上多問,快走兩步朝魏氏的院子走去。
弘曆的眉頭皺的老高,小燕子和永琪為什麼會被打,是不是那拉氏又沒事找事了,他們的傷勢嚴重不嚴重,心裡滿是疑問,見到魏氏不等她行禮,就問道:“說說怎麼回事,小燕子和永琪為什麼會被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太醫看過了嗎?”
魏氏滿臉的委屈,未語先泣,抽抽答答的的說道:“王爺,小燕子因為學規矩煩悶,不小心衝撞了齊嬤嬤,出去散散心,沒想到遇到惡霸,把她的手給打斷了,臉上也腫的看不出本來麵目啦,回來之後被福晉看到了,可能是在言語上得罪的福晉,才會使得福晉命人將小燕子打五十大板的。”
“那永琪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又怎麼會被打的?”弘曆聽魏氏說了半天都沒說到他最寵愛的兒子永琪是怎麼受傷的,加緊了問道。
“永琪聽聞小燕子受傷的事情,去找她,沒想到正趕上小燕子在挨打,衝動之下替小燕子求了幾句情,將小燕子的懲罰攬到的自己的身上,這才會被打的,王爺,永琪年輕不懂事奴婢已經說過他了,身上的傷也不礙事,才十二板子,已經上過藥了,您還是去看看小燕子吧,一個姑娘家家的,生生挨了三□□板啊,再加上原來的傷,自從被永琪抱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可憐的小燕子!”
魏氏幾句話就將小燕子和永琪的過錯抹平了,還不露痕跡的給那拉氏上了眼藥,齊嬤嬤那裡她已經打點好了,不會有人告狀的,至於那拉氏那裡,說了也要有人信的,不是嗎?
魏氏不知道他所說的惡霸是當今皇上,不知道小燕子將皇七子永琮撞傷了,不知道下令打斷小燕子手的也是皇上,她更不知道那拉氏打小燕子也是在為王府免災罷了。
她要是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有現在一番話,她一定會痛哭流涕的向王爺請罪,訴說自己的無辜和不知情,可惜她並不知道這些原因,她的人回來告訴她的就是小燕子被人在街上打傷了,而被人送回來之後就被那拉氏打了,直覺告訴她,這是個抹黑那拉氏的好機會,叫人通知永琪,小燕子被打了,讓永琪去救小燕子,這樣一來即樹立了永琪愛護妹妹的好形象,也讓王爺早心裡更一步的厭棄那拉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本就是個包衣奴才出身,在王府裡也隻是個庶福晉,即使有個受寵的兒子,但是非長非嫡又非賢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將來就算是王府裡的阿哥全都死光了,皇上也不會允許一個包衣奴才的兒子,繼承爵位,過繼這種事又不是什麼新鮮事,而嫡福晉那拉氏是滿族大姓,家世顯赫,膝下又有十二阿哥,大家即使巴結不到人家,也不會和她作對的,畢竟嫡福晉要想弄死個奴才,可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這些關係,魏氏她能收買到的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沒有能力的人,所能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表麵上的,深層次的東西她根本就接觸不到,包衣出身她眼界也低,就想著爭寵了,大局觀是一點也沒有的,所以她的結局注定是杯具。
弘曆來到小燕子的房間,看到往日那個活蹦亂跳的小燕子如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問了幾句小燕子的傷勢,得知小燕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後,氣衝衝的去找那拉氏算賬啦。
看到弘曆滿臉怒氣的衝進來,那拉氏毫不意外,魏氏那個女人給她上眼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這一次她可就失算了,以前魏氏能成夠那是因為事情是在內宅裡發生的,她不善言語,有時候是有理也說不清,弘曆的主觀意識裡,認為所有的事都會是她的錯,也根本沒有給過她解釋的機會。
那拉氏剛開始還會因為弘曆的疏遠而傷心,可後來經過太後的開導以後,她不在意了,她是嫡福晉,沒必要降低身份和一個奴才計較,隻要將王府打理好,就沒有人能威脅到她的位置,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女人要靠自己,權利要抓穩,靠山要找好,做事要穩重,凡事要占個理字,這樣的話就沒有人能隨便輕慢她,她還有兒子永璂,那拉氏現在將一切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兒子身上,愛情,那個離她太遙遠了,而且,她的男人也給不了她,不是嗎?
“福晉,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責打小燕子和永琪,小燕子來自民間,規矩還沒有學好,你就不能寬容一點嗎?”弘曆進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責問。
那拉氏不慌不忙的起身給弘曆請安,說道:“妾身打小燕子隻是為了整個王府著想,至於永琪,她忤逆長輩,妾身打了他十二板子已經是夠寬容了,妾身想請王爺在責問妾身之前,能將事情調差清楚,那樣才會讓人心服口服。”那拉氏揮推屋子裡的下人,隻留下容嬤嬤侍候。
“什麼叫在事前調查清楚,你是在責怪本王嗎?你的意思是本王錯怪你了?是嗎?”弘曆更氣了,他沒想到那拉氏見到他以後非但沒有認錯,反而反過來責怪他,真是豈有此理。
“你在小燕子受傷以後非但沒有關心她,反而還命人打他,永琪求情你也不理,還一並將永琪也打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嘛?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如此的不知悔改,簡直就是個毒婦!”弘曆口不擇言的罵道。
“毒婦!”那拉幾乎站不穩,即使知道這個男人不值得依靠,但也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這樣一個評價,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聽信讒言,這個男人真的沒救了。
“王爺,妾身嫁給您二十年,兢兢業業的為你打理王府,生兒育女,如今就換得你‘毒婦’這個評價,王爺,你可曾有心,可曾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