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這個時候,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那個長的挺漂亮的,賣唱的姑娘在哪裡?”
多隆這幾天病了,沒出門,好不容易病好了,他就不顧家人的阻攔,泡出來遛彎了。
前幾天有狐朋狗友來看他,跟他炫耀說龍源樓來了一個漂亮的賣唱姑娘,說她怎麼怎麼嬌美,怎麼怎麼動人,多隆心動了,出了門以後就直奔龍源樓,進了大廳囂張的喊道。
果然,看到白吟霜一襲白衣,盈盈而立的站在那裡,而她的旁邊竟然還站著他的老對頭,富察·皓貞。
多隆對於皓貞這個人是萬分的不恥,那就是一個典型的偽君子,十二歲的時候在和他們一幫人出門打獵的時候,將多隆好不容易逮到的一隻白狐給放了,那可是他要孝敬額娘的生辰禮物,就讓這個皓貞不問自取的給放了,過後也沒給他個交待,還博得了一個‘捉白狐,放白狐’的善名。
多隆因為沒有好的生辰禮物送給額娘,被阿瑪老爹一頓批,講了緣由,阿瑪還誇皓貞善良!我呸!
從那以後,多隆發誓,他和皓貞,從此以後,誓不兩立。
邁著大步,多隆擠開旁邊礙著他路的人,走到了白吟霜跟皓禎那邊。那副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紈絝子弟。
“來來來,給我到座裡去唱他兩句!”多隆扯過白吟霜的衣袖,就要上樓去,從頭到尾也沒有看皓禎一眼,全當他是透明的。嘖,誰要理這個偽君子啊啊,大庭廣眾都不顧自己的形象,望著這樣的貨色也發情,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怎麼長的。要是他家那個愛炫耀的阿瑪知道了,肯定會氣死。不過被氣死了也不錯,免得他老在他阿瑪麵前炫耀。
他多隆雖然也不怎麼樣,但他做事坦蕩,從來不屑去偽裝,他活得瀟灑,活得自在。
白吟霜一臉的驚慌,好像多隆已經在大庭廣眾下奸了她,像隻驚慌的小兔子,身子還微微的發抖,努力的向旁邊皓貞的方向縮去。
白吟霜才不會和多隆上樓呢,要是平時也就算了,這貴人她得罪不起,可今天不同往日,她身邊有個再好不過的護花使者,不利用一下,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白吟霜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可以吸引那些大男人的保護欲,特彆是皓貞。
他從小就和多隆不對付,不就是放了一個你捉到的白狐嗎?至於那樣對他不依不饒的嗎?
他也是幫多隆做好事,積福啊!他那是在幫他啊!沒想到他做了好事,多隆非但不感謝他,還反過來指責他,真是吧彆人的好心當驢肝肺,典型的恩將仇報。
皓禎死死的盯著多隆拉著白吟霜的手,想要衝上去把它剁下來,他隻覺得怒氣直衝上頭頂。
平時就已經很不齒多隆的為人了,今天竟然還在他麵前欺負如此美好,如此純潔的弱女子,他皓貞還站在旁邊呢,難道他完全不把王法放在眼裡,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平日就算了,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今天他竟然在他麵前欺負他眼中的仙子,他就不能不管了!
沒等他說話,倒是旁邊的白父說話了,“這位公子,您想聽什麼,咱們在這裡伺候著就是了。”
微微顫抖,泄露了那老頭並不像表麵上那樣鎮定。這位爺是有錢有勢的主兒,他們不能得罪啊,可是,也不能讓自家閨女跟人家上去啊,即使沒做什麼,上去以後,以後也會被彆人用有色眼光看待啊!那還怎麼掉金龜婿啊!老頭急得頭都冒汗了。
“什麼話,爺說上去就上去,哪來那麼多廢話,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多隆發揮它紈絝子弟的特長,不管彆人,拽著白吟霜的袖子就走。
弘暉看著樓下多隆的表演,一臉的性味!嘖,這裝的,太假了。
你調戲姑娘就拉人家的袖子,連個手都碰不到,臉上猥瑣,但眼神去太過清澈,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拆穿他的小把戲,虧他還演的有聲有色的。
這時候,白吟霜用力地擺脫了多隆的手,向一旁躲去,隻是她用力太大了,多隆捉她的力氣也不大,是很輕易就能躲過去的那種,多隆的手她是躲開了,卻是撞上了在一旁的自己的老父,她的老父被撞倒了,因為慣性,向著下麵摔去。
大廳霎時安靜下來,剩下白吟霜的尖叫聲跟哭聲。“爹爹,你怎麼樣了?”
多隆大驚失色,天啊,他可沒有多用力捉著白吟霜啊,那個老頭也不是他推下樓的,可彆賴到他身上,他平日裡雖然裝紈絝,可他可從來沒有鬨大過啊,禦史衙門那老狐狸早就看穿了他的本性,也不管他,由得他假裝胡鬨。
因為他從來沒有調戲過良家婦女,專門找那些娼妓歌女調戲,欺負一下地痞流氓。
旁邊的皓禎忍無可忍,一把捉過多隆的手,厲聲說到“貴為貝子,你竟然欺負弱質女流跟老人家,實在太過分了!”
多隆不想理會皓貞,想過去看看那個老頭怎麼樣了。
皓禎認為多隆這是看不起他,一掌就把多隆甩出去。多隆一事不注意,被甩了出去,撞到了幾張桌子上,頭都被磕傷了。
多隆捂著頭上流血的傷口,也不管白吟霜父女了,對著皓貞說道:“你行,富察·皓貞,為了個下賤的歌女,竟然敢毆打堂堂貝子,這事沒完,你就等著禦史的參奏吧!”
多隆說完不再停留,轉身回去了,他要找人幫他報仇。
皓貞根本就不將多隆的話放在心上,他有什麼錯會讓禦史參奏,他是見義勇為。
看到哭倒在地的白吟霜,皓貞走了過去。
弘暉覺得膩歪,真是太掃興了,好好的出遊又被攪合了,不過那個多隆倒是個可以造就的,給多隆點好處,讓他充當打擊梅花NC的先鋒,他名正言順,弘暉也順利的將禍水東引,以期減少自己被禍害的時間。反正多隆也是會很樂意的不是嗎?
弘暉摸著下巴,壞壞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