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記得那些年,櫻花樹下經常留下兩個男生休息的身影,他們是軒和淩。從八歲那年起他們都在一起,十年的時間讓他們兩人都清楚的了解對方的喜好和習慣,哪怕是一個表情的轉換,他們也能從中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旦對方生病或者難過,他們都會努力地去安慰對方,巴不得讓對方的痛苦與難過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有快樂會和對方分享,有悲傷會和對方分擔。這樣的兩個人,這樣親密的他們,這樣曾許下誓言要一生都做摯友的他們,居然也會因為他人的挑撥而產生怨恨、誤會、傷害。“啪”的一聲,掌印便印在了淩的臉上,伴隨著一句傷人至深的話語,“我恨你,我那麼相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完了,什麼都完了,都結束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斷了,好疼卻再也接不上了,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你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相信我的,你怎麼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那些謠言?臉上的掌印哈在隱隱作痛,心中的傷口也在進一步的加深,仿佛有一根尖銳的小刺紮進了心臟,明明感覺到很疼,卻怎麼也拔不出來,隻能任由傷口漸漸化膿、潰爛,變成了永遠無法複原的傷痕。在軒轉身的瞬間淩的眼淚像當時下落的雨點一樣落了下來,下落的雨打濕了淩身上的衣服也打散了他臉上的淚,滿臉的水他已不清楚哪些是雨哪些是淚,隻知道身體好痛,心裡也好痛,仿佛失去意識般的倒下,等了好久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睜開眼卻看見一張他至恨的臉。
“真是個傻瓜,你和他原本就不是同一類人,我和你才是同類,同樣的偽裝自己,隻要帶上了各種麵具就可以成為各種人,明明很冰冷卻笑得溫暖……”那人發出最尖銳的諷刺。
“雷伊陽,你到底要做什麼?”掙紮著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被抱得更緊,那人固執地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他的冰冷,淩隻得放棄掙紮。
“要做什麼?不做什麼,隻是想告訴你,雷雲遏那家夥等不了了,他可沒有我這麼有耐心,我勸你還是不要和他硬碰硬了,免得會傷得更重。”雷伊陽的話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那個人已經要行到了嗎?他該怎麼辦?或許……他能怎麼辦?是啊,嗬嗬,認命吧雷伊淩,你逃不過的,你逃得了雷伊陽還逃得過那個人嗎,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