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晟嘴角一抽,低頭看著腳下還不到自己小腿高的哈士奇,實在覺得這狗目前跟猛字拉不上邊,打趣道:“這名字也太生猛了點。”
哈哈忽然一陣狂吠,似乎也想借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連狗都不待見自家主人的想法,可見‘猛男’這兩字對狗有多大的傷害。
小奇神色一窘,摸了摸哈哈腦袋,吼了聲:“彆吵。”
哈哈立刻垂頭喪氣‘嗷嗚’一聲,趴在花明晟腳邊不動了。
於浪開好門,轉頭看了眼對他敵意頗深的小奇,問花明晟:“這小屁孩是誰啊,是你家親戚?”
“不是,小奇住在樓下,沒事上來找我借漫畫書。”花明晟跟於浪解釋,兩人邊說邊進屋,於浪突然偏頭俯身在花明晟耳邊小聲嘀咕:“他好像對我有仇,我倆應該沒見過麵吧。”
花明晟抿嘴偷笑,:“小奇可能心情不好,小孩子脾氣,哥,你不要放心上。”
於浪也沒打算跟一個小孩計較,進了屋開了燈。
身後的哈哈立刻輕車熟路鑽進了屋裡,主動爬上沙發趴著,花明晟早已習以為常,換了拖鞋見小奇還杵在門口,抬手在他額頭打了個爆栗:“怎麼了,不準備進來啊。”
小奇彆彆扭扭跟在花明晟身後,目光卻一直追在於浪身上,輕聲問:“哥,他就是你對象啊?”
“嗯。”花明晟笑著問:“怎麼樣,人還不錯吧?”
“也就那樣吧。”小奇撇了撇嘴,說完扯了扯花明晟袖子,悄聲說:“不過哥,我看他好像有點凶,要是他敢欺負你,你跟我說,我讓‘猛男’咬他。”
花明晟再一次為這小孩的奇葩思路折服了,不過也有點感動,:“於浪哥人很好,謝謝你了小奇。”
兩人說話的檔口,於浪放完東西正好從廚房走出來,無意間聽到小奇的話,笑了起來:“這孩子還挺向著你啊。”
花明晟笑著摸摸小奇腦袋,逗趣道:“看來我的漫畫書起了重要作用。”
於浪見小奇還氣鼓鼓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俯身故作凶狠對他道::“放心吧,小孩,我欺負你也不會欺負小錦,誰讓你要放狗咬我,下次你再這麼凶,我就把你的狗留下,然後把他訓練成猛犬,以後你上來,它見你一次就凶你一次。”
“......嚇唬誰啊!”小奇氣的滿臉通紅:“猛男才不會聽你話呢。”
花明晟見一大一小都沒個人樣,笑得前俯後仰,當起了和事佬:“哥,你彆嚇唬小奇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要不今晚留下來。”
“今天就算了吧,等過幾天我收拾好東西再搬過來。”於浪看了眼時間,想了想說:“對了,明天早上你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公證處把證給辦了。”
“好啊,明天早上我剛好沒課,再過兩天學校就放假了,到時候我幫你一起把東西搬過來吧。”花明晟暗自算了算時間,等他放假,距離過年也不遠了,年前這段時間於浪肯定很忙,他可以幫著做一些瑣碎的事,比如搬家之類的。
“那行,我回去跟律師約個時間,明早九點半左右我過來接你。”
“好。”
於浪走後,小奇還餘怒未消,花明晟想想都覺得好笑,從於浪送來的年貨裡找出了一盒點心,到廚房裡蒸熟後請了小奇吃夜宵,小奇生著於浪的氣,吃著他帶來的點心,最後才心滿意足回了家。
第二天,於浪準時來接花明晟去做了公證,做完公證,兩人算正式伴侶了。
接下來就等約個時間雙方父母見個麵。
從公證處出來,差不多中午,於浪帶著花明晟去了距離美術學院最近的於氏餐館吃飯,下午花明晟還有課,吃完飯他就回了學校,於浪自己則回了公司處理這幾天積累的工作。
臨近年底,公司事務堆積成山。
老徐難得看見幾天不見蹤影的於浪,笑嗬嗬來到他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打量著於浪,半響,嘴裡嘖嘖有聲:“看著容光滿麵的,結了婚就是不一樣,怎麼著,今天肯出來工作了,不打算做昏君了。”
“鬼扯呢,徐哥,我一年到頭都沒休過,就休這幾天,給你笑話了是吧。”於浪看著辦公桌上一堆堆的財務報表,還有手機裡不斷傳來部門經理的工作彙報,實在有點頭疼。
老徐嘿嘿直笑,點了根煙兀自在吞雲吐霧,:“沒辦法,我這性子你知道的,待不住,你讓我一整天坐在椅子上看這些數字,還不如把我扔去農場喂魚算了。”
於浪看了眼老徐,老徐這話說的不假,他就是個待不住的人,其實以於浪的性格,他也不是一個能一天到晚待在辦公室看報表看數據的人,他小時候就是小區裡的混世魔王,能玩能鬨,真要鬨起來,誰都沒他點子多。
這些年他被生活硬生生把那股執拗頑劣的脾性磨礪成現在這個樣子,總歸是生活所迫,畢竟要掙錢養家,公司也總得有人管,如果連他都撒手不理了,這公司也開不下去了。
“知道你這脾氣,不怪你。”於浪將資料放到一邊,起身走到老徐身邊的獨立沙發坐下,老徐順手遞給他根煙,於浪擺了擺手。
老徐吃驚道:“結了婚連煙都戒了啊?”
“不抽了,這幾天上火呢,你也少抽點,這玩意不是好東西,應酬就算了,沒事老抽乾嘛。”於浪順口說了句。
老徐‘嘖’了聲,訕訕的把煙裝回去。
於浪說:“下個星期公司組織到農場采辦新貨活動,我可能會帶小錦父母一起過去逛逛,到時候你還有司言也一起過去吧。”
“喲喲喲,這才幾天,丈母娘老丈人都搞定啦?”老徐誇大其詞叫了幾聲。
於浪看他一眼,笑了笑,“算是吧,說起來我和小錦能認識,還是拜你和司言拉的關係,你又是我兄弟,司言算是我弟弟,我不請你們還能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