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謝摘星還沒見過彆的高階修者,而謝摘星的魔尊濾鏡,早在他日複一日的吃個不停時化為烏有,所以嚴格算起來,眼前這位才是蕭夕禾心中,真正的大人物。
記得原文中寫了,他是元嬰巔峰,差一步就是化神了,而且現在目前為止已經一千多歲……一千多歲啊!蕭夕禾想都不敢想,可這位硬生生活了這麼久,而且還能繼續活下去,真人看起來還那麼健康硬朗、身形飄逸、仙風道骨……
謝摘星:“你跟你兒媳扒灰的事,你兒子知道了?”
蕭夕禾:“?”
林亦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日晚上本尊都看見了,”謝摘星一臉淡定,“你還喚她親親小寶貝。”
昆侖眾弟子:“……”
蕭夕禾:“……”去他媽的仙風道骨。
“你這魔頭,當真是無法無天,真以為本尊不敢殺你?!”林亦猛地抽出長劍。
謝摘星懶散地掃了他一眼:“你敢?”
林亦臉色鐵青,好在一旁弟子及時攔住他:“師尊,正事要緊,莫要著了這魔頭的道兒!”
林亦聞言這才冷靜下來,一瞬之後又成了處變不驚的得道高人。
蕭夕禾:“……”可拉倒吧,再也不相信這些人了,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裝。
“謝道友,能否請你解釋一下,為何背陰穀內一夕之間寒儘春來?”林亦眯起眼眸問。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我是昆侖之主?”
“當然不是。”
“那你問我。”
林亦:“……”
蕭夕禾確定了兩件事,一是謝摘星真的挺不喜歡林亦,二是謝摘星根本不用殺來殺去,也能靠一張嘴引來全修仙界的仇恨值。
林亦也意識到自己打嘴炮不是謝摘星的對手,於是掃了旁邊弟子一眼,弟子當即取出一顆靈珠。
蕭夕禾看了一眼,似乎是測靈力的東西,如果靠近修道之人,珠子會發出光亮,越是高階修者,珠子就越亮,隻是眾人進了背陰穀後,靈力修為都被壓製了,所以就算拿著也不會亮起。
弟子拿著這顆不亮的珠子,謹慎地朝謝摘星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蕭夕禾的心也提了起來,踮起腳尖躲在謝摘星身後偷看。
珠子沒有亮起。弟子頓了頓,鬆一口氣看向身後的林亦。
林亦眯了眯眼睛突然發難,手中長劍突然朝謝摘星刺去。這一切發展得太快,等蕭夕禾回過神時,劍已經刺進了謝摘星腳前一寸的地麵上。
她下意識揪緊手中腰帶,勒得謝摘星嘴角抽了一下。
當危險來臨時,下意識的動作最能暴露本能,林亦在出劍時,便一直盯著謝摘星,本以為能逼他使用靈力,沒想到卻失敗了。
難道背陰穀一夜還春與他無關?林亦蹙了蹙眉,將疑惑壓在心底。
謝摘星看著鞋尖前的劍,靜了靜後開口:“你兒媳說你兒子不如你。”
林亦:“……”
昆侖眾弟子:“……”
“她肯定在騙你。”謝摘星看了眼隻插入地麵三寸的劍,頗為認真地補充。
在場所有人:“……”
林亦被他當著麵這麼羞辱,頓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抽出旁邊弟子的劍就要與他拚命,結果被幾個弟子趕緊攔下。
“師尊冷靜,切勿中了魔頭的計!”
“師尊……”
林亦猛地掙開眾人束縛,黑著臉轉身就走,其餘人麵麵相覷,也趕緊跟著離開了。
“他肯定要恨死你了,”蕭夕禾解了披風,“你其實不用上來就放大招的。”雖然修仙界強者為尊,道德感一個比一個淡薄,但扒灰這種事不管在道德感多薄弱的地方,都算是驚天大事。
傳出去的話,林亦隻怕都沒臉混社會了。
“其實可以循序漸進,比如先從說他長得難看開始。”蕭夕禾一本正經。
“不這麼說,他會這麼快離開?”謝摘星掃了她一眼,“他再不走,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蕭夕禾心虛地看了眼他皺巴巴的腰帶。
“他會不會報複你?”她還是有點擔心,“這裡是他的地盤,你又受製於人,他想殺你應該還挺容易吧?”
謝摘星看她一眼:“他不敢。”
蕭夕禾頓了頓,一想也是,謝摘星不僅自己厲害,還有個統領魔界的親爹當靠山,雖然這麼多年一直處在散養狀態,但他要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位可是要血洗修仙界的,畢竟原文中謝摘星死後,那位就是這麼做的。
蕭夕禾嘖了一聲,後知後覺想起另一件事:“林亦說的寒儘春來是什麼意思?對了,我之前還看到外麵有雪,為什麼其他地方的雪還沒化,背陰穀的春天就來了?”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不知道,湊巧吧,”蕭夕禾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總不能真是你乾的,你又沒有靈力。”
謝摘星扯了一下唇角,拒絕接話。
當晚,又到了修煉時間。
蕭夕禾看著靠在床邊等著的某人,隻覺膝蓋隱隱作痛。這大半年一直重複同一個動作,導致他的時間越來越久,每次下來她都能腿酸個兩天,效率十分低下。
“要不……”蕭夕禾遲疑開口,“咱們今天換個姿勢?”
謝摘星抬眸,卻沒有不悅,似乎倒不怎麼反感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