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君,還真是老樣子呢。”
“……是啊。”
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在日本社會中真的顯得有點另類。
因為這裡不方便停車太久,鬆田陣平就搖下車窗,衝對方喊了一聲:“寒川君!這裡!”
寒川深流轉頭,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平靜地掃了過來,讓鬆田陣平莫名聯想到流淌的血,引起了輕微的不適。
很快,寒川深流就上了車,坐在了後排。
“晚上好。”
“晚上好,寒川君,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萩原研二打招呼的時候,下意識地通過後視鏡看了後排,詭異地產生了自己仿佛正在押送犯人的感覺。
他開的明明也不是警車啊!
為了打破這奇怪的感覺,萩原研二語氣輕快地打開了話題:“那就按照我之前說的,我們去一家好吃的家庭餐廳,附近還有居酒屋,吃完飯還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順便喝一杯……對了,你能喝酒吧?我擔心酒保不讓你進。”
雖然寒川深流的氣質確實很成熟,但拋開被奇怪的氣氛影響的濾鏡,他其實有著一張十分年輕秀氣的麵容,很難判斷有沒有到達20歲可喝酒的年齡。
日本又沒有身份證什麼的,一般都是靠駕照學生證之類的判斷身份。
不過萩原研二現在說這個,就是在開玩笑了,畢竟長了張童顏的人又不少見,他就認識一個。
“我帶了駕照。”
“那就好。”
萩原研二一邊開車一邊問:“說起來,寒川君是打算考哪裡?”
“……之前是警察廳警察學校。”
寒川深流皺眉,原本就讓人感覺冰冷的麵容,頓時多了幾分壓迫感:“筆試很高,但麵試失敗了,明明我問了彆人,我的回答都很正常。”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聽到寒川深流麵試失敗,他們竟然有種預料之中的感覺。
畢竟這個人的氣質,真的不像什麼好人啊!!!總覺得像是什麼組織來臥底的!!!
開明一點的麵試官還能不以貌取人,但很多麵試官對自己的直覺更信任,沒當場打電話讓人查寒川深流是不是沒被發現的犯人就不錯了……
萩原研二勉強找出了安慰的詞彙:“呃,警察廳的警校的話,畢竟是職業組嘛,難度確實很高……”
在他們兩個聽不見的地方,係統吐槽:【你把「黑幕光環」關了不就能過麵試了嗎?虧我辛辛苦苦給你造假了筆試資料,你根本就沒想通過吧?】
薄葉齋紀對係統的抱怨置若罔聞,回應萩原研二:“所以我想提升一下自己,正好想起來有你的聯絡方式,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經驗。”
萩原研二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是想要在東京當警察嗎?如果是的話,警察廳的警校我不太熟悉,你考慮先考警視廳的警校嗎?這邊的風氣更開明一點,而且還想當職業組的話,可以當上警察後再繼續考。”
“風氣更開明?”
萩原研二沒法解釋。
總不能說,警察廳警校那邊他沒辦法,警視廳警校這邊,他還能幫幫忙,讓麵試官知道寒川深流是個願意見義勇為的好人,不要在麵試的時候歧視人家吧?!
他隻能艱難地說:“至少你這次要是又失敗了,我能幫你問出原因。”
鬆田陣平保持了高質量的沉默。
如果是彆人也就算了,他會直接指出“因為你氣質不像好人,被麵試官以貌取人了”,被人感覺說話難聽也無所謂。
但麵對救了自己幼馴染的恩人,他也開不了這個口,隻能腹誹萩原研二。
——你不要瞎承諾!現在說不出口,下次就能說出口了嗎!!!
薄葉齋紀假裝沉思一會兒,點頭同意了:“也行,都試試好了,正好我也覺得短期內不要再考同一個警校比較好。”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們一會兒詳細聊聊怎麼考警視廳警校吧。”
可以了,不用糾結了,如果寒川深流能考上,他就選擇回警校當半年助教吧,等寒川君畢業了再考慮。
被教官嘲笑也認了,就當報答寒川深流的救命之恩了……
他是真的不放心寒川深流。
總覺得放他一個人,畢業了隻會收獲一堆發誓找到寒川深流隱瞞了什麼罪行,想抓他進去的同僚……
那這警察當的也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