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教授盯著陸路,看到他發毛的時候才開口。
“我不是知心姐姐,不想給你任何感情谘詢。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彆妄想輕易甩掉一條龍,即使是蛟龍也一樣。”
陸路頓時啞言,半晌,他結結巴巴的問:“你……知道……”
白夜教授點頭,抄起手靠在椅背上。
“我還知道學校裡有個靈異社團,因為我就是那裡出來的人。”
“……”又是靈異社團,究竟是怎麼回事?“教授您是人嗎?”
白夜教授眯起眼睛,金絲眼鏡下的麵孔頓時變得線條冷硬。
“你說呢?”
“對不起,我不該問!”陸路被嚇的冷汗直流。
“出去吧,你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你甩不掉那隻蛟龍了。”
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每個人都給我打啞謎?
陸路是不敢在這裡待下去了,他說了一聲再見就跑開了。
回去的路上,陸路越想越奇怪,不經意間,再次來到了湖邊的地方。
下午的陽光很大,照射的地麵幾乎升騰起熱氣,但是湖邊那裡,濕漉漉的身影依舊存在。
本以為鬼都是害怕陽光的生物,但是沒想到在白天都能看到這些東西。
更加讓陸路不想接受的是,他自從考進了這個學校,看到的奇怪東西越來越多。
不自覺的摸上額頭的位置,陸路感覺到額間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他永遠記得6歲那年發生的事情。
陸路的眼睛能看到陰陽交接的地方,很多鬼怪在他的視線裡出沒,那是的他隻是一個孩子,感覺害怕,什麼都對陸媽媽說了。
在夜間的田地裡飄蕩的沒有頭的長裙女人,偷吃姥姥家雞舍裡小母雞的銀發妖媚男人,還有從主祠後麵的井底下爬上來的紅眼嬰兒……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讓人難以置信。
直到有一次,外婆在院子裡趕刺蝟,小陸路邁出門檻就看到牆邊站著一個紅衣如火的男人,但是外婆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她絮絮叨叨的讓小陸路去雞舍收雞蛋,等到外出的外公回來,晚飯就吃炒雞蛋。
小陸路就這樣呆在門口,因為他對上了那個火紅色人的眼睛,但是還笑的陸路根本分辨不住那個人眼睛裡有什麼波動,隻感覺到心裡突突的,有什麼東西在一直跳動。
外婆又喊了一邊,陸路挪開視線看過去,等到他回過頭的時候,那個紅衣男人已經消失。
從那天起,陸路經常看到那個男人,有時候,他就站在床邊,陸路不經意的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帶著好奇,陸路忘記了母親說過的不能和奇怪的東西說話的囑托。
“你是誰?”小小的廚房裡,陸路在看著爐火,他蹲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紅衣的男人。
男人笑起來,眼睛裡仿佛蕩出水的波紋,看起來很沒。
“你要不要跟我走?”
陸路害怕他是那種吃人的妖怪,連忙搖頭,“我不跟你走。”
男人伸出手,白皙的手從紅色長袖裡劃出,摸上了陸路的頭,在他額上碰觸一下,冰涼的感覺卻又夾雜著火熱的燙人疼痛,陸路當時就昏過去了。
清醒過來的時候,陸路發現爐子已經滅了,鍋子燒乾了,而他躺在長桌行的菜案上,他的耳朵旁變就是厚鈍的菜刀,嚇的他身子一縮。
紅衣的男人又消失了。
當天晚上,陸路開始發高燒,臉色一變青一邊紅,紅得那邊溫度高的嚇人,輕的那邊則是冷得冰手。
被陸路哭醒的陸媽媽看到他這副樣子,連忙抱著他出門求人,隻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那天晚上他們一家老小全部出動,幾乎驚動了小小的村莊。
看過村子裡的一聲,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們又坐車進城了。
可惜的是,即使是來到了醫院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最後,陸媽媽一咬牙,抱著陸路跑出醫院。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陸路已經恢複了正常。
但是不論其他人怎麼追問,陸媽媽都沒有說出她去了哪裡。
隻有陸路知道,他一直清醒著,看著陸媽媽抱著他回村子,確切的說,是來到了村子外的山上,迷迷糊糊的聽著陸媽媽在喊人名,而他睜著眼睛看到了曾經見到過的偷雞的銀發男人。
“恩公。”銀發男人仿佛憑空出現。
“你能救我兒子吧?幫我救救他!”
“恩公請放心,我會儘全力。”
銀發男人從陸媽媽手裡接過了陸路,又摸又看,折騰了好一會兒。
“小公子被下了印記,就在頭上,著對小公來講也是好事。”
“怎麼回事?”陸媽媽聽到有人對陸路動過手腳,頓時聲音拔高,她被驚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