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滿滿的味道,都是陸路身上的。
也等於是陸閒給陸路打下的記號。
有陸閒這樣的老婆在身邊,恐怕任何修為低於陸閒的妖精都不敢打陸路的主意,隻要他們接近陸路,就會被陸路身上的蛟龍精|水味道熏死。
“看樣子,我的好兒子過的還不錯。”
紅衣男人四處逛遊,打開了窗簾,看著下麵的城市景色。
他一眼看過去,正是陸路現在上學的地方。
“我要好好想想……究竟要怎麼介紹自己?”
如此,當陸路和陸閒找到羅宋,辦好了身份證等相關手續之後,他們回到家門前,陸閒就擺出了戒備的神色。
門被陸閒打開,他一臉嚴肅都看著屋子裡,空氣裡彌漫著的都是那隻強大的妖怪的妖氣,幾乎將空氣染的變色。
按理說這麼強大妖怪不是修仙去了,就是在仙家學習,沒有道理在人界亂逛。
陸閒顯然不明白,為什麼平凡的陸路身邊會有這麼多的奇怪生物。
“回來了?”
真的跪著門口的客廳裡,一身紅色衣衫的男人轉過身,他的樣貌咋看之下和陸路有六分相像,讓看到他的陸閒呆了一呆。
“你是罐子上的那個?難到是真身?”
陸閒緊張極了,他如臨大敵的護著陸路。
“我見過你。”陸閒身後的陸路看到了男人的樣子,耀眼大紅色立即勾起了他的回憶。“你是妖怪還是鬼?”
“兩個答案都不正確。”紅衣男人舒適的坐在沙發裡,手上拿著茶盞,他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我是你娘親。”
陸路的臉色而立即變黑了。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我媽還活的兒好好的,現在應該在和三姑六婆搓麻將。”
“她是養大你的人,你可以叫他媽媽。但是我是你的娘親,也是不爭的事實。”紅衣男人笑的好不溫柔,“路兒,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常做的夢嗎?你在我肚子裡呆了三年,生下來之後也一直都是小毛球一隻,一直跟在我身邊。在夢裡,有時候你會看到過去的記憶。”
“……”
陸路的手握緊了。
“老公,你也是妖怪?”陸閒驚訝的回過身,他抓著陸路的手腕,張口咬下去。
陸路不明所以,當他感覺到疼痛的時候,陸閒已經咬破了他的皮膚。
傷口上傳來吮吸的觸覺,是陸閒在吸他的血。
不一會兒,陸閒的舌頭開始舔舐傷口,他放開陸路的手腕,賊兮兮的笑了。
“老公,你和我一樣是妖怪,但是你身上有人類的味道。”陸閒看了看自稱是陸路娘親的紅衣男人,試探著開口。“也許你的父親是個人類。”
陸路的眼裡充滿了詫異的神色,他扭頭看向紅衣男人。
紅衣的男人眼神一變,笑容收斂起來。
“你的父親是人類,我為他生了孩子,然後他妹妹的女兒把我的孩子養大成人。”
“我的爸爸是已經去世的舅姥爺?”陸路快迷糊了,他拉著陸閒走近沙發位置,“他死了很多年了。”
“他就是你的父親,你是他的兒子。”紅衣男人的表情沉寂的幾乎沒有一絲波動,“我和你父親是在山裡認識的,他那時候是村子裡有名的美男,但是因為家裡太窮,所以娶不上媳婦。”
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紅衣男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他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帶著他上山打獵,找到了一窩剛剛生產出來的狐狸,是他求情留下了我們的性命,隻是帶著兔子回到了家裡。我就是那窩狐狸裡的一隻。後來,為了報恩,我長大後跟著山裡的妖精修煉,靠著他們的幫助變成人形。因為記著恩情,我找到了上山打獵的他,變成了女人的樣子接近他。但是,我後來被他戳穿了男人的身份,他也知道了我是妖精。”
慢慢講述著過去的紅衣男人看起來很幸福。
“後來,我們偷偷的訂下了婚姻。他沒有娶妻,搬離了家裡,我們在山上建了小屋,住在一起。日子慢慢過去,直到十多年後,他的妹妹已經生了很多孩子,而他身邊隻有我一個人。”
“他說,他想看到他和我的孩子。我去找山裡的妖精幫忙,但是他們都說我的修行不夠。我繼續修行,但是等我能夠為他生孩子的時候,他已經五十多了。最後,你出生了,卻是狐狸的樣子。他高興的每天都把你抱在懷裡,帶著你看山裡的風景。”
“他喜歡叫你路兒,所以你的名字是陸路。等你學會變形的時候,他已經抱不動你了。等你開始學習人類東西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我帶著他的骨灰和信下山,找到了他的妹妹,完成了他的遺願——他把你交給他的妹妹撫養,然後讓我去修行。”
“你就這樣離開了?”陸路的眼睛已經濕潤,他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
“我沒有辦法。”紅衣的男人苦笑,“修行近百年,我都止步不前。他一直說是他耽誤了我,想讓我得道,那是他的遺願。”
“既然這樣,我小的時候,你又為什麼在我麵前出現?”
“我一直在看著你,這是你不知道。那時候你身上的氣味招惹來了很多不乾淨的東西,我不可能一直防備著那些東西,隻好把你身為妖的那一半封印起來,讓你再也看不到那些東西。但是現在看來,你的封印已經消失了。”
“你現在出現是為了什麼?想要再次封印我身上的那一半力量?”陸路的聲音僵硬起來。
“不是這樣。”紅衣男人搖頭,“我隻是想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看你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