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難不倒他 ——「不要啊!總裁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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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懷疑加劇、情緒不受控,這就是神經毒素慢慢侵入的表現]

[但控製好度,他就不會發現]

[畢竟,祁粲這樣的天之驕子,絕不會承認自己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祁大少的所有表現,都已經被人暗中觀察。就連祁瑞哭著跑出集團大廈,也印證了祁粲不再平靜。

這一切都昭示著發生在祁粲身上的…某種無人知曉的變化。

那名戴口罩的記者按照對方要求照常回到了報社,然後像正常工作的人一樣在下班時間離開。等回到了郊區的藍灣彆墅之後摘下口罩,躲在窗邊簾後小心看著外邊,給那神秘號碼發送了一條信息。

——[他的人有所察覺,追到藍灣了!]

不得不說,祁粲一手鍛造的團隊體係果然厲害,不僅警覺而且很有耐心潛伏,他們暗中派了好幾輛車作為掩護跟在他的車後邊,一路上他都沒被發現,直到最後一輛被彆墅的安保攔下才發現後邊跟著的黑車。

但反過來一想,集團外采訪的記者絕不會隻有他一個人被那位懷疑、盯梢,隻要他不露出馬腳,就不會有問題。

看來,那位的被害妄想症也很明顯加劇了!

在訂婚儀式上悄無聲息攝入的毒素,在剛開始進入他的軀體之後會並不十分明顯,那些焦慮、狂躁,就像是他曾經罹患的神經舊疾一樣,很容易被誤解成因為疲憊壓力大而複發。

祁粲那樣高傲的人,隻是遇見這點小問題,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精神抱恙?

最終,等毒素積累到一定量,就會慢慢摧毀神經中樞,一點點把那個璀璨奪目的天之驕子、變成一個精神分裂的瘋子,從此再也無法執掌祁氏。

根據今天的觀察,他們的計劃顯然已經成功了。

不然以祁粲的性格,他怎麼會當眾怒吼?甚至在意他身旁那個小啞巴?

這明顯是情緒已經不能自控。

口罩男看著祁氏的車悄然離開,又問:[那我們這次還下手嗎?]

[不。]

[繼續觀察。]

那暗處的人淡笑著關上了手機。

既然祁粲的發病程度超過預期,說明上次他攝入的毒素劑量過多了。

但是無妨,最近他還會公開露麵。

隻要他持續表現出反常的跡象,就說明他們的計劃在穩步推進。

祁氏集團頂層休息室裡。

祁粲:“。”

短短片刻,總裁已經快速地接受並消化了自己有精神病嚴重幻聽的事實。

時聽乖巧安靜地坐在一邊,沒再看書,而是觀察著祁粲變幻莫測的神情,試圖理解他的精神世界。

最後得出結論:

——「他臉色這麼差,被我說中了吧,真的便秘啦?」

“…”祁粲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看來他的內心世界,對自己的身體還並不了解——他雖然精神有問題,但是身體沒有。並且常年健身,搏擊九段,三餐規律,飲食清淡。

……祁粲捏了捏自己的額角,意識到自己對自己解釋這些很沒有必要。

既然已經自我確診,他也已經鎮定下來。祁粲身居高位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幻聽而已,不足為懼,何況幻聽的刺激因素就在眼前。

他漆黑如深海的視線落在了時聽身上。

——「看我乾什麼?我沒有這種困擾!」

——「等等,他不會是已經中毒了吧?怪不得他現在給我一種隨時都會發癲的感覺……他這次中毒和我也毫無關係,我清清白白安安靜靜在這裡閱讀優質讀物,這點有目共睹!!」

祁粲想,幻聽出來的聲音應該都是有跡可循的。

於是他開始用新接受的底層邏輯來解釋他聽到的這一切。

“被我說中了?”——來自他腦結構中自我猜疑的部分。

“看我乾什麼?”——來自他的理智和病變之間的相互抵抗。

“已經中毒了?”——來自他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和內心深處的恐懼。

“清清白白安安靜靜”——來自他對安靜和安全的渴望。

這樣全部拆解之後,一切都合理了。

隻要能夠自我剖析,即便是他的精神世界出了問題,他也完全可以自控。

祁粲眉間的折痕終於舒展了。

原來如此。

時聽:?他在高興什麼。

從集團坐車回去的路上,坐立難安的變成了時聽。

不是、祁粲這神經病到底在想什麼?

——「總感覺他好像已經癲了,這是我的錯覺嗎??」

祁粲淡漠一笑。

他可沒有瘋癲,相反,他終於徹底理清了頭緒。

幻聽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無論是身邊的心腹,還是治療多年的醫生。

骨子裡,祁粲的確孤高、獨斷,既然眼下的問題的確出在自己身上,他更傾向於自我解決。

況且這也並不是無法解決的局麵。

這一切都因為小啞巴的出現,導致他被刺激出了這些幻想。或許恰恰正是因為對方是一個啞巴,在他的視野中一片空白,他才能隨意幻聽對方發出的聲音。

甚至這可能並不是時聽的聲音,或者任何人的聲音。

祁粲思忖著。如果他充分了解這個人,知道她的真實性格、內心想法,那麼這些幻聽或許可以得到控製。

就像現在,他應該已經可以基於底層邏輯預判自己的幻聽。

“你。”祁粲薄唇微啟。

——「草,果然有事等著我。」時聽一個激靈。

祁粲:“寫篇自我介紹給我。”

她肯定會不情願。

——「憑什麼??你誰啊,你神經病啊!」

祁粲:“一千字就行。”

並且肯定會罵他。

——「你……我除了罵你找不出一千個字,彆逼我。」

祁粲緩緩提起唇角:“因為我突然意識到,我需要了解我…你的內心,以便更好地維持我們的聯姻關係。”

最後肯定會走向暴躁。

——「啊啊啊狗東西彆逼我罵你!」

——「還自我介紹,你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你呆地!老天爺怎麼還沒收走這個見人?速速毒發!速速!」

看吧。

祁粲已經可以預判這些幻聽。

除了腦仁被吵得生疼,這幻聽還能拿他怎樣?

祁粲緩緩向後靠坐,唇角桀驁一笑。

那一瞬,他又變回了氣場強大、運籌帷幄的祁大少。

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而時聽正在心裡激情怒噴,不對勁,不對勁。

這神經病很不對勁!

她必須得加把勁在下一個重要劇情點上衝夠百萬句,不然總感覺他會給她來個大的。

祁粲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是什麼???

前排的沈助理微笑著轉過頭,等總裁和太太溫馨的交流結束,才遞上來手機。

“總裁,王助理給您打來了電話。”

王助理前幾日被大少派去B省山區太太的老家、尋找有沒有時聽太太失聲前的音頻或視頻。

現在他回了電話,看樣子是有了發現。

然而,這個發現終究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