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這幾天都會過來幫忙,今天再來的時候,發現周進和蔣期臉上不再是凝重的表情。他愣了一下,心裡卻也輕鬆了不少。
周進看到他,遞給他一杯果茶,“喏,先喝點。”蔣野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就接過了。
日子一點一點地在流逝,期間蔣野經曆了好幾次大大小小的考試,“白夢之年”的生意依舊很好,好幾次蔣期都以為周進會堅持不下去,但每二天周進都是不情不願地過來了。
後麵為了方便,周進直接就把他的生活用品搬了一點過來放在樓上。
蔣期在幫忙幫行禮的時候,第一次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要租二樓?明明沒什麼用。”
周進正黑著臉整理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東西,聞言頓了一下,隨即沒什麼表情地開口,“本來想用來種花的,但花沒種成,就開奶茶店了。”
這一番話說的莫名其妙,且不說樓房適不適合種花,這裡就算要開花店也不應該是在二樓。
但蔣期知道周進沒有說謊,他說想種花就是想種花,但為什麼想在這裡種花的原因他沒說。
“那個陽台采光很好,足夠大,適合種花。住在這樣的房子心情會很好。”
蔣期聞言,想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了。
兩人埋頭整理了一會,蔣期忽然聽到周進的歎息聲,他疑惑地看向周進。
周進正看著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語氣裡都是認真,“你說,這日子是不是很沒勁。”
蔣期沒有說話,周進眼裡的情緒他看不懂,也不想懂。
“是挺沒勁的,不過我樂意。”蔣期說完就低頭繼續乾活了。
周進似乎是覺得蔣期的回答很是好笑,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掩飾不住,最後直接笑出了聲。
蔣期一臉無奈地看著周進在哈哈大笑,對方笑得幾乎眼淚都出來了。周進有時候總有一些操作讓他看不懂,說難聽點叫自怨自艾,說委婉一點叫悲天憫人、多愁善感。
多新奇啊,像周進這樣的人都會有煩惱。
直到好一會,周進停了下來,然後也不嫌臟,直接坐到了地上。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是不是快到高考了?蔣野他是不是……”
“不是,”蔣期有些無奈,“他才高二。”
周進“哦”了一聲,然後繼續一臉好奇地問,“那人家高考的時候他乾嘛啊?”
蔣野愣了一下,臉上露出迷茫,“放假吧在家?我回去問問。”
“行,你問問。”
蔣期看了他一眼,“做什麼?”周進低著頭正疊著衣服,臉上都是戲謔,“我記著這附近有個廟,還挺靈。回頭想著讓你帶蔣野去拜拜。”
蔣期笑了一下,“你信這個?”周進搖搖頭,“我信啊,我信的可多了。信鬼神,信因果,信善惡。”
“那行,我帶他去拜拜。”
我大概也是信的,畢竟我留了下來。
蔣期回來就和蔣野提了這件事,蔣野點點頭,“那幾天我們都在家複習。”
蔣期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然後摸了摸蔣野的頭,“那你複習好了嗎?”
蔣野猶豫了一會,點點頭,然後又猛地搖搖頭,這一操作把蔣期弄得哭笑不得,“到底複習好了嗎?”
蔣野一臉不情願,“應該,但我不確定。”
蔣期知道他是在為分班的事情而擔心,這段時間蔣野幾乎做到了廢寢忘食,每天都學到很晚。要不是蔣期強製要他早點上床睡覺,他估計可以熬到更晚。
蔣期把他的努力看在眼裡,安慰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已經努力過了。”蔣野一臉沉重地點點頭。
蔣期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在蔣野錯愕地眼神中,輕快地開口,“把那兩天的時間留出來,哥帶你出去散散心。”
周進在家無聊躺著的時候,接到了蔣期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輕快,“你那幾天有空嗎?”
周進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蔣期在說哪幾天,他的臉上出現笑意,“乾什麼,要邀請我一起去嗎?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電話那邊傳來一句輕嘖,蔣期的聲音很遠也很近,他的心情似乎是很好,話裡都透露著開心,“去唄,我和小野去求金榜題名。然後順便帶你去過過沒那麼沒勁的生活。”
周進幾乎是瞬間就笑了,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蔣野疑惑地看向拿著電話的蔣期,隻聽見周進的聲音帶著無比的認真,“行啊,給我求個自由快樂,給蔣野求個金榜題名,給你求個事事順遂,給小北……不,給我們所以人都求一個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