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宋蔓主要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畢竟她現在還在被黑心公司的黑心合同給壓著,不能完全當作它死了。
如果不幸遇到強行執行的話,好不容易剛到手的錢該沒了。
但如果我是三個月之後就不大一樣了,等到三個月後,宋蔓估計著考公的錄取情況也差不多出來了,到時候違約金就不是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負擔了。
“……好的。”男生被宋蔓這句話給說的有些懵,但她的要求並不是什麼難為人的東西,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下來。
“那我就回去讓人把你要的那一點加上。”說著,男生就起身,準備離開不再繼續打擾住院的宋蔓休息。
不過在出去之前,小年輕看著床上宋蔓那張還是微微帶著些病態的白的麵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有些好奇的說了句,“宋蔓,你……之前熱搜……”
看著他這副難以啟齒的吞吐模樣,又聽他說起前兩天的熱搜,一看就是個吃瓜人到了瓜田現場不吐不快,宋蔓嘴一抽,“沒懷孕更沒流產,不信謠不傳謠。”
小夥子生的濃眉大眼看著怪靦腆的,竟然也是隻瓜田翻滾的猹。
聽到宋蔓這句,小年輕頓時臉一紅,有些結巴的對她說了聲道歉,之後就是仿佛身後有什麼鬼怪在追,逃一般的跑出病房。
而宋蔓則是沒再繼續和他計較,隻是打開微博重新搜索起前兩天的那個熱搜,看到之前發博的幾個營銷號沒一個刪除的,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目光慈愛的想著,等她回頭考完試,這堆營銷號能夠貢獻的賠償金額,應該是要比那些個罵她的個人號有錢的多。
誰讓他們發的造謠傳播力度廣泛呢?
……
宋蔓出院當天,經紀人趙洋又來了一次醫院。
但不是為了接宋蔓出院,而是給她送禮服。
幾天後要陪那位李總喝酒的禮服。
相比起宋蔓家來說,醫院這邊要離宋蔓簽約的經紀公司距離更近一些。由此也是能體現得出來趙洋這個人真的是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一點敷衍哄人的形式都不做。
不過宋蔓也不在意這種事。
翻開趙洋帶來的精致禮袋,看了眼裡麵精致漂亮的低胸小禮服,宋蔓似是隨口一問,“趙哥,這是品牌方借的,還是……?”
她一本正經的解釋著,“我是去陪李總喝酒的,萬一弄臟了衣服,不好和品牌方交代。”
聽到這句,以為她還是為公司著想,趙洋語氣不錯的回道:“買的。李總送給你的。”
得到這個安心的回答,宋蔓霎時間便安下了心。
隨後等到前腳趙洋人剛一走,後腳宋蔓立刻就舉起手機對著這件他送來的小禮服拍了張照片,然後打開淘寶,進行搜索。
個十百千萬。
看著搜索結果出現的五位數價格,宋蔓挑挑眉。這位李總,還不算特彆摳門啊。
不過轉念一想,泡好看的女明星嘛,對於有錢人來說,五位數大概也就是普通人花個幾十塊的水平。也是實屬常事。
宋蔓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太多,隻是在想著這條禮服能給她的生活費作出多少貢獻。
——她剛剛問完這條禮服的所屬權後安心就是安在她可以賣掉這條禮服,小小的補充一下自己空空的錢包。
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禮袋,宋蔓沒有任何猶豫的拿起手機,在應用商店裡下載一個閒魚,然後把剛剛拍下的那張照片進行上傳,標價直接照著剛剛淘寶顯示的價格對半的打了個骨折。
又標了一句九新,不寫全新是避免有所扯皮。
人在對自己買的全新和二手的東西的標準總是有所不同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宋蔓也就拿起禮袋,戴上口罩,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車,準備回家。
由於原身的全網黑殘餘,雖然宋蔓現在在網上還是現在被罵的熱火朝天,但根本沒有什麼節目或者劇本要找宋蔓參加,沒有節目組願意去分享宋蔓的這普通人承受不住的謾罵。
而之前在醫院時候給趙洋畫下的她還能重新火起來的大餅,同樣使得黑心公司目下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所以回到家之後,宋蔓倒是落得一個短暫的清閒,除了之後要去陪那位李總“喝一杯”之外,近來幾天她全部都能用來學習。
把先前還住院時買的學習資料快遞取回,宋蔓也就這樣的,刷了將近一周的試題。
有一個比較令人慶幸的點就是,可能是由於她穿的這本書是今年的新文,所以這個世界最近她刷的許多行測和申論的題目竟然很多都和她穿書之前做的題對的上。
這不禁讓宋蔓對成功上岸的自信心又多出不少來。
……
一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要去陪李總喝酒的日子。從趙洋那裡要來地址,宋蔓也就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
宋蔓穿的自然不是此前李總給的那條低胸小禮服,就算是不說她已經把東西給賣了這件事,宋蔓也沒意願去讓猥瑣油膩老男人眼神揩油。
低胸禮服很好看,但這種猥瑣蝻不配欣賞。
更何況十一月的天,雖然江城這邊不比北方寒冬烈風,涼的刺骨,但宋蔓也真的沒興趣穿的特彆清涼找虐。
年紀輕輕不保暖,可是真的會得老寒腿的。宋蔓還是選擇穿秋褲,外搭一件風衣。
走進李總定的酒店之前,宋蔓預先打開前兩天自己斥巨資買的錄音筆,她來赴這場酒是衝著把李總喝過去的,自然勢必要留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理由她都想好了,
——她以前聽說圈子裡的這種“邀約”都有內幕,她心裡害怕才會帶錄音筆。
畢竟原身因為出道即大紅,是公司的搖錢樹被公司當寶貝似的捧著,是真的沒遭過這種陣仗。
推開包廂的門,裡麵隻坐著一個中年禿頂男人,地中海,啤酒肚,曖昧的眼神油膩而又惡心。
看的宋蔓差點沒把早飯給吐出來,不過包廂之中隻有他一個人也算好事。她就是把人喝沒了也沒有目擊證人,更不會有證據。這種多少帶點黑色地帶事情的東西,包廂裡麵是斷然不可能有攝像頭存在的。
宋蔓故意含羞帶怯,像隻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聲音弱弱的坐在那的地中海問好,“李,李總好,我經紀人趙哥讓我陪您喝酒。”
語氣弱小可憐又無助。但開口就是被錄音筆錄下自己無辜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