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華眉頭緊皺:“你不知道,今天我親耳聽到老李跟他媳婦動手了,我這會兒要是去找李大姐的麻煩,保不準老李還得繼續動手!”
“他真敢動手打女人啊?”劉巧玲震驚:“這老李還真不要臉,平時怎麼就看不出他是這麼一號人呢?”
“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公道自在人心,事實是怎麼樣的,有心人隻要一查就能知道。”程新華歎了口氣道。
“那我不行,我還就得找上門去。”劉巧玲叉腰衝著隔壁吼道:“自打昨晚上開始,我就發現做人就不能忍著,該罵就罵,不然有些人隻會蹬鼻子上臉。”
程新華無奈:“巧玲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憑啥,她都不要臉到我頭上了,我還要跟她好相見什麼?”劉巧玲指著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夾子道:“就在剛剛,那不要臉的還上門問我要夾子,說是給他家金寶談朋友用,讓我隨便抓個十幾二十個給她就成!”
“你說說,她咋就那麼大的臉呢!一分錢不掏就打算白拿老娘十幾二十個夾子,她這臉皮子咋就那麼厚呢?”
程曼“嘖”了一聲:“女媧補天,真該用李大姐的臉。”
“你這孩子。”程新華看了女兒一眼:“你怎麼還跟著火上澆油了呢?李大姐她也不容易,人有時候還是得有點同理心。”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程新華,他大毛病沒有,但就是有點老好人,麵對比他弱小的人,他總會心軟憐憫,從而選擇讓家人妥協。
即便有時候那些所謂的“弱小者”是多麼的不占理。
此刻,程新華又開始熟練的和稀泥:“行了,巧玲,你給我個麵子彆去找李大姐算賬了,還有曼曼,你那些夾子成本錢多少,我給你錢,到時候你們就送點給隔壁吧。”
聽到此處,程曼忍不住罵了一句渣男,她聳聳肩,把果盤從程新華麵前挪開,直接抱在自己的懷裡:“程新華同誌,不論你出多少錢,這夾子我都不會送給隔壁,還有我勸你說話注意點,你自己拎不清,可不代表彆人拎得清就是火上澆油。李大姐不容易?她是我和劉姨拒絕白送之後才不容易的嗎?”
“你拿她道德綁架我和劉姨乾什麼?她的不容易是她男人造成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要真那麼同情她,你去跟隔壁李大叔打一架,沒準打贏了他還能聽你幾句勸,對他媳婦好點。”
“你這孩子。”程新華悄悄看了眼滿臉怒色的媳婦,總算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不中聽。
他趕緊閉嘴,伸手去夠程曼懷裡的葡萄。
“吃什麼吃!你不是錢多嗎?你自己買去啊!”程曼護住了果盤,又毫不客氣的將電視轉台到自己想看的節目中。
劉巧玲不光做飯好吃,買的葡萄也好,個頭不大,但糖分十足,口感有一點點偏硬,一口咬下去有爆開的感覺。
程曼抱著果盤,一口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你這孩子,怎麼吃上獨食了?”程新華咽了咽口水,問劉巧玲:“家裡還有葡萄嗎?”
“這是我花自己錢買的,沒你的份。”劉巧玲冷著臉回答。
“你跟我還分你的我的?咱們不都是一家嗎?”
“誰跟你一家了,你跟姓李的才是一家。”劉巧玲甩頭離開,嘴角微微往上揚。
買葡萄的錢可是她自己辛辛苦苦做手工賺來的,她有權利決定給誰吃不給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