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點點頭。
孟蝶站直身體側頭看向吳氏,乾脆利落的承認:“是買了個莊子。”
“真的買了?你怎麼不早說,這置業可是大喜的事兒,你早說出來,我們也能給你參謀參謀,你買在哪裡了?”
“京郊。”
“京郊?”老夫人坐直了身體。
寧夫人放下手中把玩的寶石:“那裡還有莊子賣?”
“有的。”孟蝶笑笑:“我新買那莊子原是禮部尚書家的,如今他告老還鄉了。四嬸子說置業,我那哪兒是什麼置業?說出來都怕人笑話。”
“那莊子說是大莊子有五千多畝地,實際上耕地隻有不足三百畝,其餘全是山地,正經人家置業哪有要這樣莊子的。”孟蝶羞澀一笑:“偏我嘴饞喜歡吃魚,尤其是鮮魚,那莊子裡麵有一條可寬闊的大河,我這才買了來。”
吳氏脫口而出:“那一個莊子能出多少鮮魚啊!”
侯夫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出多少鮮魚不重要,自家有了,吃到嘴裡保證是新鮮的才是要緊。”說完又看向孟蝶:“這莊子你買的周全。”
孟蝶笑笑:“等趕明兒有了出息,我們也弄個全魚宴來吃吃。”
侯夫人:“這感情好,我也愛吃魚。”
寧夫人看向溫氏:“芸丫頭,昨兒我聽說曦哥兒身上不大好?”
李家的小少爺,他這一輩從日字旁,勇毅侯親自為其取名李曦。
寧夫人一句話,吸引了屋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溫氏一笑:“母親,已經好了。”
侯夫人:“讓下人們多警醒一些。”
“母親,還真不是下人的事兒,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溫氏看向孟蝶:“昨兒多虧了弟妹。”
“曦哥兒從前兒起不時打噴嚏,我請了大夫來,診脈之後都說沒有生病,開始我以為是大夫醫術不精,一連尋了三個都這麼說,我覺得大夫未必是渾說。“
“昨兒弟妹知道此事,她給了我兩瓶薔薇花露,讓我用這個熏衣服,不要用香料製成的熏香,沒想到就這麼一換,曦哥兒打噴嚏的毛病不藥而愈。”
寧夫人蹙眉:“我記得給曦哥兒的熏香沒有多少味道的。”
溫氏:“弟妹說小孩子五感靈慧,我們覺得沒有多少味道,指不定在他那裡就不一樣呢。”
“也有這個可能。”侯夫人點點頭:“這麼說來以後曦哥兒就用這薔薇花露了?”
溫氏:“是,早晨我也和弟妹說這件事呢,不但是曦哥兒,我和奶娘暫時也不打算用熏香了,都用薔薇花露。”
寧夫人看向孟蝶:“倒是要辛苦蝶丫頭了。”
“我不過是吩咐一句罷了。”孟蝶話鋒一轉:“說起這個花露,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當初做這個薔薇花露,也是因為我不喜熏香的味道,我的衣物,包括身邊的丫鬟都用的是花露,用不到熏香。我這一房的香料暫時就不用分給我了,不然白白放著也是可惜。”
“我最近又研製出一些木樨花露,茉莉花露等,還有誰不喜歡香料想用這花露的正好一並統計了,吩咐下人去製,這東西比不得香料耐放。”
溫氏接口道:“我這裡以後也用花露,現在剩下的香料給夫君足足夠的,今年我這一房香料暫且也不要了,不然也是白白放著。”
吳氏臉上漾著笑意:“除了曦哥兒不耐,其他人都用熏香用習慣了,何必麻煩你。”
孟蝶眉眼彎彎:“我倒是不麻煩,一句話的事兒,四嬸子若是覺得那麼下人辛苦,賞他們幾兩銀子就好,保管他們呀,樂得嘴都合不上。”
其餘人紛紛竊笑,寧夫人道:“我這裡也少些吧,平日裡我也想抱抱曦哥兒。”
侯夫人一錘定音:“既這麼著,你們想要花露的就同蝶丫頭說,她統計出來讓下人去製,香料這方麵相應的減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