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閣到了。”
葫蘆徐徐降落,莫長老跳下葫蘆:“玖茴、祉猷,掌門還有幾位長老在等你們。”
玖茴走下葫蘆,踩在地上時,才發現地上落了一層粉白相間的花瓣。四周彌漫著花香,清香好聞,她抬頭看著頭頂上方漂浮著的巨大玉匾,玉匾散發著幽幽皎光,上刻“望舒閣”三字。
在她愣神間,莫長老師徒三人已與宗門眾人見完禮,玖茴向他們行了一個晚輩禮。
為首的女子身著紫色廣袖裙,五官明媚大氣,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模樣,她朝玖茴與祉猷溫和一笑:“你們一路行來辛苦,自家人不講究虛禮,我們進內殿先用餐食。”
溫柔、體貼,連湖中的水都要遜色她三分。
落煙神情恍惚又複雜,對長河小聲道:“當年我們剛拜入宗門時,掌門師伯也是這麼溫柔。”
“如今新人勝舊人……”
掌門笑眯眯地看了兩人一眼:“落煙與長河也都餓了吧,等會用晚飯,再陪師弟師妹多說說話。”
“好的,師伯。”落煙與長河齊齊閉上了嘴。
掌門領著玖茴與祉猷拾階而上,她聲音輕柔,介紹起望舒閣的風光,也如泉水叮咚悅耳至極。
進了內殿,待玖茴與祉猷落座,掌門才開始介紹自己以及宗門幾位長老:“我名為玉鏡,承在座四位長老鼎力相助,才勉強能擔任望舒閣掌門。”
“四位長老裡的莫長老已與你們相熟,剩下三位分彆是常長老、林長老、息長老,其餘便是他們的弟子。”掌門介紹完四位長老:“咱們望舒閣向來清靜,招收的弟子並不多,你二人願拜誰為師?”
“全憑掌門安排。”祉猷難得搶先在玖茴之前開口:“晚輩資質平庸,不敢挑剔。”
“修行若隻看資質,又怎談得上修行二字?”玉鏡掌門輕笑:“莫長老既帶你回來,便說明你與我望舒閣有緣。”
他們從未收過這麼有錢的徒弟,怎麼不算有緣呢?
“我倒是想收兩人為徒。”常長老歎口氣,“隻是他們二人容貌都太過出眾,我怕收下他們以後,我多年清修的美名就保不住了。”
常長老發絲如雪,卻長了一張極好看的臉,連穿的衣服也比其他幾位長老講究。
玖茴茫然不解地看著常長老,她跟祉猷長得好看,怎麼就會壞常長老清名?
見他們不懂,常長老隻好解釋:“你們年紀小可能不了解,往日可曾聽過什麼清冷師尊俏徒弟的傳言?”
玖茴迷茫搖頭,祉猷更是滿臉茫然。
“近幾百年出現過好幾起師尊與徒弟的孽緣,以至於修仙界的人,看到相貌出眾的師尊收了有姿色的徒弟,便要揣測三分。”常長老從懷裡掏出一枚靈鏡,先是照了照自己的臉,又揮袖讓鏡子繞著玖茴與祉猷飛舞:“你們說說,以你我三人的容貌,豈能逃脫他人的造謠?”
祉猷:“……”
玖茴瞪大眼,雙眼煥發出奪目的光彩,什麼師徒孽緣?具體是怎麼孽緣的,多講點,她愛聽!
貌如老者的林長老主動開口:“玉鏡師姐,既然常長老與兩位弟子無緣,不如讓我……”
“不,你跟他們無緣!”玉鏡掌門與息長老齊齊開口打斷他的話。
因開口得太急,玉鏡掌門原本溫柔的嗓門都豪放了幾分,她清了清嗓子:“你跟息長老名下都有弟子,不如這次就由我來收他們為徒吧。”
無視四位長老的灼灼視線,玉鏡繼續道:“這些年我一直忙於宗門庶務,沒機會收徒教導。幸而這些年師侄們都學有所成,可以幫著我們長輩處理一些事務,我也能閒下來一享教徒之樂。”
息長老也是女子,她容貌清秀,身上穿著張揚的紅色飛仙裙:“掌門師姐,我名下隻有一名弟子,可以幫著師姐教導……”
“這些年來,宗門隻剩下我們這幾個師兄妹互相支撐。”玉鏡掌門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眼角:“我看到玖茴與祉猷的第一眼,便覺得他們與我有緣。我想師弟師妹你們也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息長老:“……”
“玖茴,祉猷。”玉鏡掌門似笑還淚地看向玖茴與祉猷:“你們可願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