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夠 勾得她七葷八素(2 / 2)

炙寵 八斤蜜柑 7844 字 8個月前

等她走後,包廂內重回熱鬨。

沈暮堯起身給遲珈讓位,她坐在他剛在坐著的位置上,接替他打牌。

唐周柏笑說:“遲妹,可彆放水啊。”

溫時淮:“即便放水,你能打得過?”

唐周柏:“......我打不過,不是還是你麼。”

遲珈倒真沒他們說的這麼神,她以前跟沈暮堯學過記牌,但又和他不太一樣,她贏靠運氣多些。

洗過牌後,遲珈剛要接牌,餘光看到沈暮堯坐在她身後,他抬起胳膊很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這個姿勢像是將她摟入懷裡一般。

她的呼吸略微停滯一瞬,身子不自覺地稍往前靠了靠。

沈暮堯漆黑的目光落在她這裡,視線交彙時,他嘴角掛著痞氣的懶意,哪有他剛才所說有急事處理的苗頭?

似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瞥她眼,微抬下巴,玩味道:“看牌,彆看我。”

遲珈心中隱約有個猜測,但也不太確定。

她還在大院陸家時,不知道為什麼沈暮堯並不怎麼喜歡陸知夏。

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陸知夏的原因,他才故意喊她打牌來當擋箭牌,亦或真的有急事要處理。

沒想通答案,遲珈轉回去認真打牌。

打到半道,唐周柏笑著說:“遲妹,輸了可是來真的啊。”

溫時淮抬眼,清冷的側顏氤氳著幾分淺笑:“輸多少,有沈暮堯在,你還怕他不給你?”

遲珈聞言,倒生出緊張來,她久未玩過牌,且他們籌碼大,一把下來能輸六位數,她看著沈暮堯:“要不還是你來吧。”

沈暮堯把玩著打火機,淡聲道:“不用。”

“不用”的後果便是這一把遲珈輸了三十萬。

第二局開始,遲珈心裡更是沒底,這要再輸一把,那她就欠了沈暮堯五六十萬了。

正當她躊躇著打哪張時,沈暮堯忽然湊過來,漫不經心道:“出這幾張。”

他硬挺深雋的麵龐離她極近,溫熱的呼吸撲在她臉頰,癢癢的,遲珈有點不自在,往旁邊移了移,心跳無端加快。

有了沈暮堯照看,遲珈一連贏兩局,不僅將那三十萬賺了回來,桌上三人還都輸給她十多萬。

來這兒的主都不缺錢,輸了這點他們也看不上,反倒笑著對遲珈說:“遲妹,你堯哥哥技術不減當年啊。”

“彆說玩牌了,玩什麼都不想跟他玩。”

“堯哥就整一掛比!”

沈暮堯戲謔道:“玩不過就玩不過,擱這兒找什麼理由。”

他回頭,又道:“看什麼,還不把你的戰利品拿走?”

遲珈一怔,這才意識到沈暮堯是對她說的。

“我不能要也不該要的。”她說,“這不是我打的,不是你我也贏不了。”

沈暮堯單手插兜站著,頭頂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顯得眉眼漆黑不羈。他稍點下巴,嘴角微勾:“牌誰接的?”

遲珈盯著他看,沒回應。

“牌誰打的?”

“......”

沈暮堯挑了下眉梢:“既然牌是你接的,也是你打的。”

他說:“戰利品就是你的。”

-

牌場散過後,雨還未停,山莊海拔稍高,溫度驟然下降。

一行人決定來山莊裡的清吧喝酒。

許是下了雨,來清吧的人不少,舞台上還有清雋少年背著吉他彈唱。

“堯爺,你喝什麼。”唐周柏點完其他人的,隨口一問。

沈暮堯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偏頭時,嶙峋的喉結凸顯。他隨口說:“不挑。”

“切。”唐周柏說,“那你喝水吧你。”

沈暮堯輕笑。

唐周柏:“時淮,你呢?”

溫時淮:“熱茶。”

“......”唐周柏給他比了個牛掰的手勢,“養生養成你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遲妹,你呢,要喝一杯酒麼?”唐周柏歪頭又問。

遲珈現在喝一丁點酒是不會過敏的,她剛要點頭,身旁傳來沈暮堯的聲音:“得了,她喝熱牛奶。”

唐周柏笑了,對沈暮堯說:“你可真行,以後你要有閨女了,這麼管著她,看你閨女煩不煩你,到時候啊,不認你當爸。”

沈暮堯斜他一眼,散漫地提了下唇角,葷笑著說:“不管閨女,我隻管我女人。”

遲珈抬眼看到男人若有似無的目光掠過她,僅一瞬便移走,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但也炸得她腦袋嗡嗡直響,心臟驟然提速。

這句話又宛如一道鉤子,往遲珈那兒拋,勾得她七葷八素。

-

清吧另一角落。

陸知夏從包廂裡出來便來到了清吧喝悶酒,喝到中途,沒料到沈暮堯一行人也來了。

她將遲珈和沈暮堯的互動收入眼底,將杯裡的酒一口悶掉。

“美女,一個人?”忽地,旁邊坐下來個男人。

陸知夏抬頭,以為搭訕自己,她眼裡輕視:“你是誰?”

鐘陽心情看起來很不爽:“賽車手鐘陽。”

兩個人今天都有悶氣,陌生人之間倒有了傾訴的想法。

“今天我兄弟說我的妞背著我泡其他男人,當眾諷刺我賽車技術不行,還是萬年老二。”鐘陽邊喝邊罵,“更可氣的是,我他媽下午碰到他竟然還放了他走!”

當年沈暮堯開著跑車要撞他的那一幕,一直以來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鐘陽越想越惱火,他陰狠道:“要讓我知道那小子跑哪兒去了,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陸知夏聞言,用可憐的眼神看他:“是挺慘的。”

鐘陽:“你呢,為什麼借酒消愁?”

“看見那個女的了嗎?”陸知夏指著遲珈,眼裡滿是妒恨,“她就是個婊.子,一個沒人要身份低下的孤兒,寄人籬下還能勾搭個金龜婿,她可真不要臉!”

鐘陽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不僅看到大波浪背著他泡的沈暮堯,還看到了下午他想要揩油的遲珈。

他眯了眯雙眼,語氣危險:“他倆認識?”

陸知夏打了個酒隔:“何止認識啊,還有一腿!”

鐘陽頓時明白下午沈暮堯救遲珈那一出全是在玩他。

“靠,搶了我兩個妞,還敢玩我?”

陸知夏不知道鐘陽和沈暮堯遲珈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看出來他們之間的矛盾,她心裡突然生出來個計劃。

陸知夏勾唇:“喂,鐘陽,我有個辦法,你聽一下?”

......

晚上十點,清吧裡的人漸漸散去。

臨走前,遲珈去了趟衛生間,誰知剛從隔間出來,眼前忽然出現兩道黑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被兩個壯漢拉到後門擄走。

十分鐘後,沈暮堯從沙發座站起來,漫不經心地問:“她人呢?”

唐周柏啊了聲:“誰?”

沈暮堯:“遲珈。”

“她不是去衛生間了麼。”

沈暮堯垂眸看手機:“已經快十二分鐘了。”

“哎呀堯哥,女生嘛,慢是正常的,可能在裡麵補妝呢。”

話音剛落,沈暮堯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他剛接起,話筒裡傳來鐘陽的聲音:“你的妞在我這兒,想要她安全無事,今晚淩晨跟我比一場障礙賽。”

“車我備。”

鐘陽笑著拖長語調:“場地和布置什麼障礙怎麼布置障礙,當然也是我說的算。”

唐周柏猛地察覺到氣氛微妙起來,往源處瞧,便看到沈暮堯一貫散漫的態度驟變,漆黑的眼眸籠著一股戾氣。

沈暮堯冷聲問:“你是鐘陽?”

鐘陽猥.瑣地道:“你是知道的,下午我就看上她了,那臉蛋,身材,那長腿,真叫一個辣,怪不得你喜歡。”

“沈暮堯,你要不接受,你應該知道你的妞......會怎樣。”

唐周柏離得近,也能聽到他們的話,他麵色不太好:“堯哥,這鐘陽手很黑,障礙賽指定很危險。”

“上次他鐘陽和幾個富二代比障礙賽,那幾個富二代死的死,殘的殘。”

沈暮堯眼裡晃過冷意,轉瞬即逝。

他沒搭理唐周柏的話,而是對著鐘陽道:“讓她接我電話。”

那邊傳來鐘陽的笑聲:“喲,還挺稀罕她。”

不多時,一道淺淺的呼吸聲落入耳畔。

沈暮堯下頜緊繃,顯出鋒利流暢的線條,他沉聲問:“遲珈?”

“嗯。”

遲珈的聲音不見一絲懼怕,韌性乾脆:“我在。”

他忽地笑了,斷截的右眉尾微微上挑,整個人又恢複成一派玩世不恭的懶勁兒。

沈暮堯眼神桀驁睥睨地看向遠處那抹燈光,輕笑出聲:“等著,爺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