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的閘門突然就打開,我不受控製地流了淚,我聽見眼淚掉在宋涼的肩頭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我抱著他哭了多久,過了一會他伸手抹了抹我的眼淚,我又更想哭了。
我吻了他,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綿長柔軟,但我竟找不到他唇齒間的體溫。
“穗寧,彆哭了,我都嘗到你的眼淚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真的沒事,你哭的像是我已經死了一樣。”
“你彆胡說話!”我著急起來。
“嗯,不說了,沒事,我長命百歲呢。”
“宋涼···要長命百歲”,我一字一句地說。
可是說再多次有什麼用?掩耳盜鈴罷了。
我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死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忍受,沒有彆的辦法。
隻能忍受。
我不能靠著對他喊口號就把最後的時間陪他過去,但是他的日子不多了,我不能再麻痹自己。
我努力地把我們的世界和他的病分割開,但是最後發現我們都已經成為它的一部分。我以為能就此脫身,不受任何影響和改變,但事實是我根本無法解脫。
即使不去想,痛苦還是能滲透到我的內心深處。
更何況宋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