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準備切視頻的手一頓,好心給了個提醒。
【接下來要看到的視頻可能會很虐,所有觀看這段視頻的粉絲們請自備好紙巾,不然一會兒哭得形象全無可不怪我哦。】
虐?紙巾?
不懂什麼意思。
但後半句話聽懂了,是光幕中人叫他們準備好擦眼淚的東西,這也反應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不是什麼好事,甚至會叫人哭得肝腸寸斷。
但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事才會讓光幕中人給出警告?
【昭元十三年,大宸之主蕭臨淵赴泰山,舉行祭天大典。
一行文字結束,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行浩浩蕩蕩的車隊,鏡頭拉近,馬車中坐著一身龍袍的蕭臨淵,他的右手側坐著曲蘭頌。
馬車裡,蕭臨淵疲憊的按著一邊的太陽穴,眼神瞥見一旁的人,開口打破安靜。
“蔣明橖後天就帶兵回來,到時你二人有什麼話不如說清楚。”
見曲蘭頌不答,蕭臨淵頓了頓又道,“蘭頌,我知你顧慮,可人生在世,其實並沒有那麼多必須要遵守的規矩。規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改的。誰規定所愛之人必須是異性。”
“男歡女愛好像是世間定律,可再一細想,哪怕是不符合這一定律又怎樣呢?
人生幾十年,死後皆化作一捧黃土,實在沒什麼好計較的。”
曲蘭頌端坐著,麵容成熟而不減俊美。
他先是不語,沉默了一會兒後,道:“陛下,臣並非是在意這個。”
他抬起頭,眼神像是落在前方的車壁上,又像落在虛無,落在記憶中那個數次將自己氣的不行就得意的大笑的少年。
“臣有時也會想起他。臣會想,當年那個頑劣好玩的少年怎麼突然就成長為今日的大將軍了呢?”
曲蘭頌輕柔的嗓音裡待著感慨,迷茫。
“他是世人口中的戰神,而我隻是陛下身邊的一條鷹犬。沒了我曲蘭頌,他風光的一生就會少一個被世人攻訐的汙點;若我和他執意站在一起,不管是我還是他,承受的都是永世的罵名。”
曲蘭頌抿唇笑了一下,不在意的說道:“我已經身處地獄了,縱使再討厭他,也實不必這般害人,還要扯著他陪我一起下地獄。”】
看見青年臉上的那一抹笑,不少人心裡一震。
此時,或才有一些人明白過來,曲蘭頌為何拒絕蔣明橖的心意。
【“你心裡有他嗎?”
蕭臨淵問。
曲蘭頌不答,低頭眼中有迷茫,亦有不解,可更多的還是沉默。
蕭臨淵又道:“在你看來,沒有你,他是身上少一個汙點;可在我看來,蔣明橖怕是巴不得沾上你就永生永世都不甩掉。”
“他這人身上的汙點還少嗎?若是多你一個,估計做夢也會笑醒吧。”
曲蘭頌被他這調侃逗得無奈,拖長了音調無奈喚,“陛下……您又說笑了。”
蕭臨淵:“朕可沒有說笑。”
“等這次蔣明橖回來,不如就由朕為你二人牽線,省得朕有事要尋他時,你便躲開,朕找你時,他又跑得無影無蹤。”
“陛下,若是從前的曲蘭頌,必不會有怯步不前的一天。如今的我,隻想求一個周全和安穩。”
泡在怨恨苦海中數年,曆經世事,看的事和殺的人多了,他便越不想再回憶從前的自己和從前的記憶,可過去和現在的對比是如此強烈,強烈到他想忽視不能,想做回過去的自己更是做不到。
因為做不到,才想,可越想,才越自卑於自己的現在。
眼看蕭臨淵又要說什麼,曲蘭頌目光俞加無奈起來,隻得再度使用拖延大法。
“一切等日後再說吧。陛下眼前的要務,還是這次祭天大典。”
他說道:“自您登基以來,這還是您頭一回舉行祭天,不容有失。”
蕭臨淵肉眼可見的表情寫滿無趣,他說道:“該準備的人,你都準備好了,朕還有什麼可操心的?”
這話說完,曲蘭頌不答。
至於話中的意思,兩人都懂。
這次祭天大典不過就是對付背後想要刺殺蕭臨淵的一個局而已,為了應對今天會發生的一切,曲蘭頌早已在暗地裡布下重兵,就等著那些人自投羅網。
但不知為何,馬車臨到泰山腳下時,曲蘭頌卻多提醒了一句。
“陛下要保重自身,不管發生任何事,還請以自身安危為已任,您的肩上,擔著的天下萬民。”
蕭臨淵臨要下車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疑惑,“你怎麼了?突然說這話?”
怪怪的,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曲蘭頌也不知道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隻是瞑瞑中,他心中總似有些不安。
他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觀陛下素來行事無忌,臣怕您一個不小心就……”
就嘎了。
這話他不說出口,蕭臨淵猜也能猜到他的意思。
不以為意的直接拆開車簾下車,隻留下一句,“朕身邊有你,自不會有任何危險。”】
可他沒想到,這次曲蘭頌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