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了一句,古古看評論區裡少了很多罵自己的人,也就暫時收了功。
【他回朝之後,先前答應好眾人捐獻的錢糧戰後雙陪奉還的事,還自然是不可能還的。畢竟,他之前說的是戰勝的情況下,但現在他不是沒拿下西宇嗎,所以他也就理直氣壯的當這件事不存在。】
【當初承諾的封賞嘛,自然是有人受了雙倍的封賞的,其中就屬蔣明橖的官職升的最快,但世家那些想要撈功的人,是一個都沒享受到這福利,全給他人作了嫁衣。】
古古笑著調侃,【拿著我的錢糧打仗,還暗中殺害我們家的子弟,哈哈,說出去都不難想象世家中人怕是得氣瘋吧?】
謝謝,底下許多人確實已經被氣瘋了。
古古語氣一沉,笑容也不再是完全是嘲諷和高興,而是沉沉說道:
【但還是先前那句話,蕭恒妄想以殺去除一切弊端是不可能的。】
【世家中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肯定是要報複回來。可他們忘了,哪怕他們陰謀詭計再厲害,勢力再如何龐大,碰上一個手裡有兵還毫不怕殺人的君王,再多的反抗和不平都隻是在找死。】
他的話音落後,點開了手裡的一段視頻,光幕開始發生變化。
【入耳,是一陣慘烈的哀嚎。一道森白的刀光閃過,血花飛濺而出。
光幕外的被嚇了一跳,有人下意識閉眼,那場景太過真實,也是演的嗎?
定盯再看,無數人不覺屏住了呼吸,愣愣的看著光幕上映現的畫麵。
此刻,陰雲籠罩在皇宮上方,大殿前空曠的廣場正在進行著一場慘無人道的屠殺。
小麥色皮膚眉宇間帶著野性和漠然的君王負手而立,陰沉肅殺,一身華服站在玉階之上,冠冕下那雙狹長的眸子滿是興奮的觀看著底下那場單方麵的屠殺,好像在觀賞一場歌舞盛宴。
“你看,總有些不願聽話的人想要反抗孤。既然不聽話,那就沒有活著必要了。”他笑,笑容裡帶著陰冷的侵略性,如一頭豺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低沉的嗓音仿佛天邊罩頂的烏雲,沉沉的壓在眾人心間。
“他們死了,剛好就能騰出位置來封賞孤的有功之臣們了。死的好,都死了才好,不聽話就都去死好了……”
“那姓趙的頭斷的不乾脆,應該一刀砍掉……”
“流的血太少了,可能是他老了……如果斷手斷腳再殺掉,應該流的血就夠了……”
聲音越來越低,仿若惡魔在喃喃細語,那雙滿是興味的眼睛卻很亮,血意使他的內心在瘋狂。
此刻的他好像魔怔,人也顯得略有幾分神經質。
畫麵中,站在蕭恒身後的一人明顯害怕,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
“陛……陛下,敢問這些人的家人如何處置?”
蕭恒被打斷觀賞的興致,如同野獸般毫無機質的目光轉回來,隻一個眼神就盯的問話之人滿身冷汗,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蕭恒微微歪頭,語氣淡然無波的問,“他們是謀反的亂臣賊子啊,亂臣賊子不該誅全族嗎?對了,這些人的姻親關係應該很廣,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
他輕聲細語的叮囑,“孤不殺他們、不把這些人殺乾淨,過不了幾日,他們就該卷土重來了。”
“你明白嗎?”
“孤不想殺人,但這些人不該活著,所以他們隻能去死。”
他半彎下腰,語氣輕的如煙,單純又平靜的像是稚童在訴說著簡單的道理,言語間他將手輕搭在那人肩上,嚇得後者麵色發白,渾身更是一個勁兒的打哆嗦。
蕭恒看著他的反應,麵露疑惑,“你在害怕孤嗎?”
後者此時不光是渾身在抖了,連牙齒都在上下碰撞個不停,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蕭恒於是聲音更加輕柔,“你很好,孤不殺你。”
“多……多謝陛下……”
後者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口中說著感謝的話。
“嗯,”蕭恒慢慢直起身,看著玉階下方,此時底下的屠殺已接近尾聲。
白玉的地磚上血流成河,陳屍其上,足有幾十上百具。
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慢悠悠的踏步進殿,風中飄來他最後的低語。
“老鼠要一窩都端掉才能永絕後患,世家不聽話,就全殺了吧。”
身後跪了一地的宮人無不都在渾身發抖。
他說他不喜歡殺人,可殺的人還少嗎?】
古古語氣嚴肅。
【據記載,戾帝回朝後,不問原由直接動兵屠了京都所有傳承超過兩百年的世家全族,包括這些家族中遠嫁他地的女兒,也被儘數趕儘殺絕,沒有理由,不問是非。
不完全統計,死在這一場突發的屠殺下的人數約莫統共千計,朝中大半官員慘死,職位產生空缺。】
【先不提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無辜之人,在這些世家中也有人是真什麼都沒乾,卻也難逃戾帝的屠殺,殘忍、血腥是一方麵。
隻這麼一來,帶來的後果就是朝中多地無人管理,官位發生空缺,當地勢必生亂!再加上當時本就各地起義不斷,這一番亂殺下來更是讓大宸雪上加霜。】
古古歎了口氣,【戾帝隻管殺,卻不管天下百姓的死活。有不如意的地方,殺,有不服的人,還是殺。】
【甚至在他聽聞有一城的百姓聚眾遊行,大罵他殘暴時,他就直接發兵平了那一城,城內所有人等雞犬不留。
有朝臣上書罵他不仁,他就命人將其的舌頭割下,活剮了對方。】
【史書有記,戾帝一生殺人無數,喜好以各種刑罰折磨人,屍骨累累,可積成山。我總覺得,比起當一個皇帝治國,他更像是想成為一個掌控世間所有人生死的存在,他要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按他所想的來活,不允許有人不聽他的話。】
【可這是不可能的。種種血腥而殘暴的行為過後,就導致了他這個皇帝和天下百姓間的仇怨越來越深,最後加重到一種無可挽回的地步。
在他當政第二年,各地的起義統共多達九場,諸地百姓民不聊生,壓根生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隻能反,反了,戾帝就隻管殺;可人是殺不儘的,越殺天下越亂,反抗的人也越多;
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好像全天下的百姓都在造反,官員也在顧著自己保命,辭官的辭官、稱病躲在家中不出的就躲著,國家幾乎大亂。
若不是有蔣明橖鎮壓,隻怕大宸早就在他的手中完成了改朝換代。】
古古一口氣說完這些,也是長長的呼出口氣,語氣裡有感慨,也有歎惋。
【世家之禍該除,卻不是戾帝這般以殺止亂的辦法一通亂殺,最後搞得天下大亂。】
“那蕭臨淵是用何種辦法的?”蕭恒望著光幕,突然問出一句。
古古一眼就從眾多的評論中看到了蕭恒的名字,無他,這個名字可是和他今天講的主人公名字一模一樣啊。
這個觀眾的問題還是要理一下的。
古古清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坐的更加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