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站在一起的同伴麵容嚴肅,一本正經的說:“你怎知想出此法的就是他,而不是他的臣子?”
“那有他這種敢於去做的皇帝,也是一種幸事。”
這麼說,另一人果然沒再杠下去,最先那人心中不禁鬆了口氣。
他這朋友啊,什麼都好,就是太正直較真兒,什麼事都要分出個一清二白來,搞得現在除他之外,基本沒什麼朋友願意與其相處,也是怪頭大。
看到評論區不斷有人誇讚的,古古也笑了。
他問。
【蕭恒,主播給出的解釋你滿意嗎?聽懂了嗎?】
蕭恒點頭,沒有不服,也沒有忌妒,反而很是爽快的道謝。
“多謝解答。”
他知道光幕上的人聽不到自己的回答,但還是這樣說了。
古古看不到他的評論,以為對方已經下線。
【好吧,看來這位網友大概是下線了,沒關係啊,主播還是很樂意解答各位粉絲朋友們的問題的。現在我們來說點兒什麼好呢?】
【還是再說回戾帝吧。】
這期的主人公便是蕭恒,幾乎不多時,他便想起可以講的事來,停頓沒多久接上前言。
【對了,各位想知道為什麼戾帝這麼恨太子蕭澤嗎?甚至恨到將他的兩個兒子拿去喂狗,女兒丟進蛇窩,屍骨無存。】
眾人一愣,不停的有人問,“為何?”
這些疑問轉換成文字,出現在光幕上。
二皇子跪坐在牆根下,視線落在出現在前方宮道上的人身上,無聲的緩緩扯動下嘴角,像是在笑,卻不如說是魔鬼露出滿是陰謀詭計的微笑,野獸露出猙獰的獠牙。
滿是陰冷和詭異。
太子站在原地,一步也沒再往前走下去。
一高一低,兩人隔著數十步的距離無聲對峙著,相顧無言。
【為什麼呢?】
古古想著記載中的曆史,歎了口氣,語氣也有些沉重,【或許,一切都要源於年少時的一場捉弄、一次背叛、一段……足以改變人生的傷害。】
說到傷害二字,光幕下,無論是二皇子還是沉默不動的太子,同時有了反應。
二皇子似冷笑般的輕扯了下嘴角,移開視線,滿是對太子這位兄長的不屑。
太子喉嚨一陣緊張,身體僵了下,垂下眸。
他此時腦海中回想起了一段他本以為已經遺忘的往事,可現在,他又很突兀的想起來了。
【世人唾罵他是暴君,隻知他如野獸,殘暴嗜血,汙名滿身。可,又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野獸的呢?】
一段嗓音低沉而沙啞的獨白響起,拉回所有人的視線。
【光幕中,是一個老人獨自站在一方牌位前的背影。
而那方牌位上,寫著的赫然是二皇子蕭恒的姓名。
隨著鏡頭的變動,周圍無數的香火、牌位陸續出現,光幕外很快有人意識到,這是在祠堂一樣的地方。
不!
是長寧殿!
畫麵中唯一的那個老人的臉一露出來,無數人便認出他來,也就明白過來這是在哪裡。
如果說作為皇帝的蕭臨淵唯一會出現的一個祖宗祠堂,那無疑就是供奉著蕭家先祖和曆代皇親牌位的長寧殿。
畫麵中的蕭臨淵很老了,是他的老年時期。
殿中唯一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長相很年輕的禦史,他第一次出現在光幕中,年輕,而又富有朝氣。
他看著站在戾帝牌位前久久不語的帝王突然在牌位前多點上一盞長明燈,禦史不解,“陛下為何要給戾帝點上兩盞燈?”
蕭臨淵:“他怕黑。”
他開口,嗓音十分低沉,不再是過去的冷冽好聽,而是帶著曆經世事的滄桑和疲憊。
怕黑?堂堂戾帝?!
不可能吧?!!
不等小禦史發問,他主動道:“現在沒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