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一千多俘虜該如何處置?”厲山滿眼殺氣,這些人已經不可乘人之危了,就算是第七營中最凶殘的人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華雄沒有說話,他看著這一群原本滿是厲氣的眼隻剩下害怕及麻木,害怕著死亡,卻對生活麻木了,這是一群可悲又可恨的絕望之人,這就是生活在亂世裡的人呀?可是他乃無法原諒這些人,他們做和日軍侵華時一樣的事,甚至更過分,他真的無法原諒這些人。
“你們……真的還是人嗎?做出這樣的事,連畜牲都不如,你們不是自稱“義軍”嗎?搶奪淫掠就是你們的正義嗎?你們不是認為漢宮對你們苛捐雜稅繁重才反的嗎?那……那些無辜的村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殺死他們?就算他們和你們有仇,可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你們將他們生吃。”華雄越說越生氣,眼中浮現村子裡血流滿地,屍橫遍野的慘像。
胡軫說,他們進去時,那些雜碎正在□□女子,而那名女子已然沒了氣息,還有人將那還末死透的人的大腿砍了,正準備烹煮。而他親眼所見的女屍早已無血可流,不如死了多久,雙且睜得大大的,眼瞳空洞,滿麵絕望,而男屍無論老幼皆是死無全屍,還有帶血肉的骨頭,最與人無可相信的是,他們在埋葬屍骨時,發現了三個嬰兒骨骸。
那些早已絕望的俘虜,仿佛被華雄活刺激到,想起之前自己的所做所為,紛紛發抖,不敢相信他們參與做了這樣毫無人性的事,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而在人群之中的裴元紹,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認為是正義的軍隊,沒有解救那些同他一樣受苦受難的人,反而給他們帶去更多的殺伐與痛苦,難道他做錯了嗎?
聽到華雄的話,幾乎所有人都嘔吐起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幾日來吃的是人肉,一片嘔吐聲中,華雄不顧一片惡臭,全神觀察這群俘虜,看來這群人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喪儘天良之人。
“將軍,是說……這幾日來,我們吃的……吃的都是……人肉?”裴元紹仍不願相信,他一直堅信會解救他們這些受苦難的義軍會是這樣堪此惡魔的隊伍,難道他一直都在助紂為虐嗎?
“不錯。”想起那些還未成長便被殺害的孩子,想起那些死不瞑目的女人,想起那些死無全屍的人,還有那一片暗紅及蠅蚊紛飛的境像,還有最後漫在鼻尖久不消退的晉臭及血腥味,華雄滿腹悲痛,如果所謂的黃巾義軍“做的都是這樣的義行”,他華雄就算是死也要消滅他們。
“子悅,不要多說了,殺了這些人,以祭亡靈。”趙雲他再怎麼仁愛、正義,也不會將這些用於這群牲畜用的。
“大人,饒命呀!”
“大人,我們不知道啊!”
……
一陣哭天喊地,華雄卻注意開口的詢問裴元紹,那怕他現在什麼也不說,這個人是和其他黃巾軍不同的,不是在黃巾軍中混口飯吃的投機份子,也不是滿心名利的叛軍,他……是真的想為走投無路的人找一條生路的。
“嗯~”
“將軍,奸殺搶掠之事與這些雜牌軍並無半點關係,是正牌軍的所做行為”裴元紹不想讓這些無辜之人承受這無妄之罪,雖然他們也吃了人肉,隻是不知者無罪,他想讓這些已經走投無路的人有一條活路。
“裴元紹,你在說什麼?你想死,自己去死,不要拖,我們下去。”見有可能活下去的機會的黃巾正牌軍紛紛討伐裴元紹。
“我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將軍。”
“那裴元紹定是知道的,他想拉我們陪葬啊!將軍不要饒了他,我們是索然無辜的。”
“來人”華雄麵無表情地在俘虜之中來回走動,並張口吩咐道:“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住拖出去殺了。”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饒命呐。”被拖走的人哭天搶地。
華雄充耳不聞,那些人恐怕是什麼事都做了,對他之前所說的話半點反應都沒有,此刻還想求饒,簡直妄想,他移步裴元紹跟前道:“胡軫,將這些俘虜帶回西涼給大人,這一路上危險重重,你便帶五百人馬,萬事小心,若有人心懷不軌殺了便是,你明日起程。”
“諾”胡軫領命而去。
“你叫裴元紹?”華雄眯上雙眼,本是充滿危險意味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滿是風情。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裴元紹”裴元紹一愣,隨後滿是倔強地回道,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樣一個長得和女人一樣的人一招打敗,就滿心憤恨。
“跟隨我如何?”
“將軍(子悅)。”厲山和趙雲異口同聲想阻止,而裴元紹也一副“要殺可以,要降做夢”的樣子,他可不願意成為漢宮之一,為那些盤剝百姓的人渣效命。
“我看你不想那些喪儘天良的人一樣,才會讓你降我,否則我是不會收一個為非作歹的人加入我引以為豪的盤龍軍。你不想成為漢軍,那成為我的近衛如何?你認為奸淫擄掠無惡不做的黃巾軍還值得你去放軍嗎?並不是所有的漢宮都是晉行累累的,但是黃巾軍是不會成功的,他們隻是烏合之眾,隻要漢氏正規軍出兵,黃巾必敗,這樣的隊伍你還要追隨嗎?”
“我~~不會參加圍剿黃巾軍的戰役的。”裴元紹沉思良久才開口妥協。
“沒問題,我隻殺為非作歹的黃軍逆軍,那些索然無辜的人,我不會殺的,而且對付那些烏合之眾我們也用不上你。”華雄自信的道,他對他的盤龍軍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