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渡在朋友圈的表演是舞給虞熠之看的。
隔著一片浩瀚汪洋,他哪裡知道反而率先舞到了虞諱麵前。
係統在耳邊不斷嗶嗶:
【離月底還有不到四天。】
【你要逾期了。貸款逾期,任務逾期!這樣,不電子陪伴了,改入室陪伴。】
【你趕緊想辦法打聽到男主的酒店信息,買機票飛過去。然後偷偷溜進男主房間,藏在他的床底下。你要默默地完成陪|睡,然後驚豔所有人。】
“最後我在異國他鄉被捕嗎?”
係統沉默。
林津渡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緩緩開口:“強行入室違法,做什麼事都要有底線。”
“所以要放在一個公共場合,嗯……我想想,醫院如何?把人搞暈,我合法陪床。”
“……”
你怎麼不說把場地放去墓地,搞陪葬呢?
饑餓讓林津渡從羔羊進化成眼泛綠光的狼羔,“假如,我是說假如白月光突然出現在男主麵前,你說他第一反應是什麼?”
【驚訝。】
“如果是晚上看見呢?”
【驚死。】
驚死就有些誇張了,不過隻要選對時間和場合,陡然看到一個死去多時的人,怕是要嚇到原地起飛。
林津渡嗤笑一聲:“葉公好龍,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愛。”
深夜,一人一係統挑燈做策劃。
林津渡伏案擎筆,邊寫邊和係統交流。
“A企劃等虞熠之回來,我偷溜進他的房間,藏在床底摸魚。”
反正隻要陪夠六小時就行。
酒店入室違法,但養在家裡的金絲雀進彆墅的房間,不屬於這個範圍。畢竟是虞熠之花錢讓他住進彆墅的,他在尊重對方的個人權利,履行情人義務。
“B企劃是補充方案,具有機動性。萬一偷溜失敗,被抓包等,就隻能裝神弄鬼嚇暈目標,所以一開始就要裝扮成白月光的樣子。”
自己和白月光在容貌上具有相似性,靠著化妝,以假亂真不難。
但時間點很重要,必須要在虞熠之反應過來是替身作怪前,直接給出致命一擊。
係統40:【實操的前提是,男主在四天內回國。】
林津渡笑了:“這個不難。”
咕嚕~
肚子叫了一聲。
他重新躺回床上,減少耗損,最後平躺著睡著了。
第二天的早餐是脫脂牛奶加半個白水煮蛋,林津渡吃完後就去了小花園。
管家正在檢查花園裡的花枝,考慮要不要在虞熠之回來前讓園丁再修剪一次。
林津渡穿著豔麗顏色的襯衫走了過來,活像一隻花叢裡蹁躚招搖的花蝴蝶:“早上好,老夥計。”
“……”
“我來散步減肥,順便拍幾張美照。”林津渡拿著自拍杆,仰頭微笑拍照,同時很小心地確保管家進入鏡頭,然後發朋友圈。
吃飽了考慮問題比較全麵,這一次林津渡終於想起屏蔽男主他哥。
【二木】: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蝴蝶.jpg)(蜜蜂.jpg)
管家還沒反應過來,“花蝴蝶”已經飛走了。
林津渡飛去了廚房。
大廚正在準備中午的食材,見到他,立刻張開雙臂,護犢子一樣護著身後的烤雞。
“你隻能吃營養師安排的東西。”
說話的同時,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他,生怕林津渡順走廚房的一片菜葉。
林津渡:“望梅止渴,我想幫忙做飯,吃不著總可以看一下解解饞。”
大廚秒拒,冷哼道:“不可以。”
“為什麼?”
“我不能把後背交付給你。”
林津渡:“我又不會背後捅刀子。”
大廚:“但你會背後偷雞。”
廚房裡貼著每周菜譜,林津渡掃了一眼,中午有沙拉。
“我幫忙做沙拉總行了,保證全程在你眼皮子底下。”
大廚本不想同意,奈何他走哪裡林津渡跟哪裡,嘴裡還不斷點評著:“這樣剝西紅柿的皮很麻煩,可以先放熱水裡燙一下……哎呀,你這個菜上麵有一點臟東西沒洗乾淨,我拿放大鏡都看到了……”
廚師一抬眼,就見林津渡真的拿著不知從哪裡翻到的放大鏡,仔細觀察菜葉。
工作沒有辦法進行,大廚頭疼:“隻能做沙拉。”
就算偷吃幾片菜葉子,應該也不會立竿見影地長胖。
現實情況比他想得好多了。
林津渡挽起袖子開始洗菜,中間也沒有搞多餘的小動作,隻在最後分裝餐盤時,在其中一個盤子上,用番茄醬搞了幾個小愛心。
他拍了張照片,繼續朋友圈。
【二木】:幫大家準備的愛心午餐。
吃飯時間都是規定好的,管家和幫傭陸續入座。看到林津渡也在時,或多或少皺了下眉頭。
端菜上桌,林津渡特意把擠了小愛心的盤子放在管家麵前。
“飯要一起吃才香。”林津渡指了指自己的餐盤:“請放心,我隻動自己盤子裡的減脂餐。”
說完再度舉起手機,確保每個人都入鏡,這個時候烤雞等重要大餐還沒有上來,桌子上的沙拉很顯眼,尤其是他挑了一個離管家近的地方坐下,獨一無二的愛心更加矚目。
精明的管家立刻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今天林津渡每次拍照,都要欲蓋彌彰地讓自己入鏡。
管家:“你想要製造出我給先生戴綠帽的假象。”
一言出,滿桌子的人都驚了。
林津渡正在發朋友圈,聞言大方點頭,“不是你給虞熠之戴綠帽,是我正在努力討好你,我在努力綠他。”
他這次沒有尊稱,直呼了男主的名字,點了發送鍵後,微笑麵對眾人。
由於他承認的太過坦然,其他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嬸最先回過神,罵了句道德敗壞。
管家冷笑道:“先生不傻,不會被這種小把戲蒙騙。你追求我,圖什麼?圖我年紀大,圖我父母雙亡性格孤僻,圖我強迫症?”
他天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說到最後冷笑一聲:“再說我的工作根本沒有時間休息,談不上陪伴。除了每個月二十萬的薪金,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