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 本我、自我與超我。(1 / 2)

最後林津渡進行總結。

【林津渡】:放心,令弟雖然情緒不穩定,但以他目前的狀態,還做不到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做不到和做不出,一字之差天壤之彆。

【林津渡】:等回頭我得再想個辦法防患於未然。

小說男主也是高危物種,萬一哪天又被下藥了,衝回來獸性大發怎麼辦?

係統40:【不錯,他們瘋狂起來往往健如壯牛,你會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到床上。】

“……”倒也不必描述得如此聲情並茂。

【虞諱】: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一件東西,可以適當暗示他克己複禮。

隨後又發來一句:助理今天有點事,定金明天會轉過去。

聊天結束,林津渡洗完澡準備入眠。

不知過去多久,彆墅外響起午夜凶鈴。管家下樓開門,來的竟然是虞諱的助理。

助理:“你好,老板讓我帶東西給小虞總。”

沒過一會兒,虞熠之從樓上下來,他接過助理手上遞過來的東西,目中存有幾分疑慮。

這是一個灰白色小飛機形狀的鬨鐘,除了外表可愛點,似乎並無特殊之處。

虞熠之想不通為什麼要給自己送鬨鐘。

送鐘,送終?

莫非是暗示時間不夠,提醒他以後要給父母養老送終嗎?

“哥——”

本來要出門看看什麼情況,聲音飄過來,林津渡差點被這一嗓子給嚇死。

尼瑪大晚上喊魂呢嗎?

樓下。

虞熠之深吸口氣:“哥,我哥他是不是……”

助理:“彆多想。”

哪怕加錢,他也不想加太久夜班,走得比私人醫生掛斷電話那天還匆忙。

虞熠之:“……”

他想要立刻打電話找虞諱確認,但現在確實已經很晚了,按照虞諱的作息可能已經睡下,隻好作罷。

一波三折,沒了助眠的精油香薰蠟燭,虞熠之原以為會徹夜失眠,沒想到雖然睡得不踏實,但好歹成功入睡了幾小時。

·

翌日,清晨。

嗡嗡。

嗡嗡。

……

先後幾次,林津渡硬生生被手機的震動吵醒。

一個震動來自短信,一個來自手機銀行的app,還有服務號的到賬提示。

他反應了幾秒,被一串零吵到了眼睛。

五十萬的定金到賬了。

起床氣頃刻間蕩然無存,林津渡笑得像花一樣:“我喜歡這樣的晨起叫醒服務。”

隔壁,虞熠之正在晨間反應。

這兩年他的欲望要比以前增強,個性也變得急躁了些。虞熠之把這一切歸咎於睡眠障礙引發的症狀,去做心理谘詢時,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半夢半醒間,一道模糊的人影正站在沙灘上,溫柔地衝他伸出手。

正是春潮澎湃時,鬨鈴突兀響了。

毫無感情的播音腔回蕩在房中:

“猥褻,是指以刺激或滿足性-欲為目的……”

虞熠之從夢中驚坐起身,愣了兩秒後,立刻就要黑著臉關掉鬨鐘。

誰知鬨鐘上的螺旋槳竟然不是擺設,幾乎轉出了蕪湖的雜音。

下一秒,它原地起飛。

“對他人的身體進行強行摟抱……”

虞熠之第一反應是自己還在做夢,安靜坐了會兒,確定是現實。

他抹了把臉,拿起手機。

片刻後,電話接通,虞熠之迫不及待問:“哥,那個鬨鐘……”

另一邊的聲音沒有因為是大清早而有任何慵懶,維持著一貫的肅冷。

“看你在拍賣會上都不忘學法,我特彆叫人定製了這款鬨鐘。”

“為什麼它上來就在播報……”虞熠之有些尷尬地開口:“播報猥褻罪?”

“哦,那天遊輪上你不是正好聽到這裡?我就讓人從這往後錄。”

“……”虞熠之無話可說。

“是聲控鬨鐘。”虞諱說:“你喊守法,它就會停下。”

通話結束,虞熠之對著天花板喊了聲守法,鬨鐘果然停了下來。

然後他悲哀地發現,因為昨晚那個替身才藝秀,還有今天的叫醒服務。他在短短不到十二個小時內,萎了兩次。

被一個鬨鐘嚇得,他忘了詢問虞諱身體狀況的正事,跑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門沒關。

虞熠之一來就聽到室內傳來聽書的聲音。

“一般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腳步聲讓林津渡抬起頭,他歡快搖花手:“早上好,老夥計。”

比他大兩歲的虞熠之臉色陰沉。

不同的叫醒服務,不同的心情。此刻林津渡麵對男主的黑臉,也耐心應對。

香薰蠟燭就擺在桌麵上,虞熠之發現多了一個缺口。

林津渡有些心虛:“昨晚跑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蠟燭也磕到了床腳。”

實際是取樣。

虞熠之盯著缺角的蠟燭不說話,神情莫測。

林津渡蹙眉,難不成被他猜到了什麼?

自己已經儘量把一切動作誇大化,即便如此,虞熠之還是從蛛絲馬跡間有了發現。

該說到底不愧是男主嗎?

一聲冷笑讓林津渡回過神,抬眼就瞧見虞熠之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自己。

“摔倒了?摔哪裡了,嚴不嚴重?”

他一身的怨氣好像找到了發泄口。

林津渡沉默了幾秒,說:“挺嚴重的。”

“那就好……好好休息。”虞熠之冷冷瞥他一眼,拿著蠟燭轉身離開。

林津渡目送他的背影,眼皮一跳:“有時候我真的想……”

【撓花他的臉?】

不,是掀開頭蓋骨,看看裡麵裝著什麼。

·

寄燭片被發現不好找借口,林津渡今天約了虞諱見麵,準備親手轉交。

虞熠之前腳出門,後腳他就換上簡單的白T黑褲,臨走前看到桌子上有無片框架眼鏡,順手戴上,最後搭配了一雙運動鞋,也準備出門。

有了第一次出行,第二次管家也沒怎麼攔他。

黑色的鏡框幾乎占據了一半臉,皮膚顯得更加雪白。

青春洋溢,乍一都會和男高中生混淆。

人打扮得青春些,心情都跟著變好,林津渡總算一掃而光早上的鬱氣。

上了出租車,林津渡驚訝地發現和昨天是同一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