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宿. 理智?狗屁理智。(1 / 2)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向伊萊斯的臉。

安特利斯:打擾了,能不能也把他送回去?

他還要和伊萊斯待多久?

安特利斯確乎是感覺眼皮愈發重了起來。

他隻聽見旁邊是那人輕笑後隨著纏綿的夜風有些溫柔的聲音:“放心...我傳送的地點是他的床。”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安特利斯確實是覺得這個季節的空氣還是有變冷的趨勢。

他發呆又怔愣地看著遠處的格特倫山脈。

月光清涼如水,安特利斯的內心無比的安靜。

當他眯起雙眼,皎潔的月就像披著模糊薄霧的仙子。

亦如他身旁站立的,擁有一絲不染潔白長發的“帝國之光”。

安特利斯的眼睛有些乾澀,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些看不清伊萊斯那紫紅色的美不勝收的雙眸。

他那紫紅色的眸子就好像夜間的燈火一般,和天地間的光產生了重影。

——“你很累嗎?...”

安特利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伊萊斯在說話。

而且對方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樣子,說出來這般話時,聲音隨著飄渺的風與霧變得冷清。

“今天...不,我是說如果你感到累...我可以想辦法讓你離開這個工作。”

安特利斯實在太困了,加上酒精本就上頭過度,他眨巴了很多下眼睛。

張了口又欲言又止,最後的記憶...還是依稀的記憶,是他輕聲回複了一句——

“我...沒事,不算累。”

他怎麼敢累呢?

他還想接著這個機會多勾搭一下這位待人極其好的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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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安特利斯頭痛欲裂。

他睜開眼,盯著華麗裝飾的天花板,緩了幾秒。

他摸了一下自己發酸發脹的腦門,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身體——然而身上布滿酒氣的衣服卻被換掉了!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反複抓著衣服左右看”的安特利斯:!

他自己給自己用魔法換的嗎?啊?

啊?!

誰來回複一下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啊?

安特利斯瞪大了眼睛,這是他來到這跟世界第一次感到雙手都無力了起來。

頗有幾分病人垂危之前的將死感,力氣是一點都使不上來了。

不是,換做以前...他以前是真的不信。

哪有人能真的醉宿,還一點都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的?

可是事實現在擺在了他眼前。

誰來解答他這個疑惑?——在線等,億萬分急。

安特利斯的目光又飛快地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裡掃了一邊——鬼知道他下意識在想什麼?

在想他有沒有醉宿後“帝國之光”□□的福利嗎?

環顧四周,沒看見任何人影的安特利斯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也是真敢想。

可是心裡這種不自覺的期待,他倒是也沒有任何辦法抹去就是了。

為什麼他沒有弄個自帶錄製功能的魔法道具?

他頗有點想逃避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同時,他發現詭異的是,他真的已經朝著“變態”去了。

這幾分期待是什麼回事?怎麼出現了就消不掉了?

他的腦子總是告訴他問題不大。

他的心臟卻是瘋狂的蹦躂,告訴他問題太大了。

反反複複深吸了好多口氣,又起立在這個空曠且華麗的房間走了幾步。

一向理性的他,發現自己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他緩慢地用手掌蓋住了自己眼睛。

真是,瘋了。

他持續著吞咽的動作,努力讓自己更加冷靜一點。

他從起床到現在,一口水都沒顧得上喝。

一夜的睡眠以及本來就略有些乾燥的環境讓他的唇變得乾燥。

喉嚨也一樣。

然而即使如此缺水的情況下,他仍因為昨晚可能發生的事臉頰、耳朵發熱發紅。

“逃避”?

逃個der——安特利斯壓低了聲音,抱著微妙至極的心態,用了平生最沉穩的語氣。

“在乾什麼?...昨天,我是不是喝醉昏死了....我是自己回來的嗎?”

和伊萊斯身體接觸過的他當然可以直接這樣與伊萊斯對話。

隻是,他一直都沒有這樣直接與他聯絡過...

安特利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但他猜測他現在的臉色一定不是屬於好的那種。

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雖然平穩,但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頓句時不知道心底瘋狂了多少次。

說完話,他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臥室裡為數不多的空氣。

然而開窗迎麵而來的略帶燥熱的風並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夏日已經來了。

他用魔法自己給自己臉上“嗞”了一點水。

還沒冷靜個徹底,耳邊就響起了他想要聽到的、那格外動人的聲音——

“不是,是我送你回來的,你昏睡過去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聲音的主人說這話時不慌不忙,最後的語調微微上揚,但他那好聽的聲音就像一道“催命符”,直擊安特利斯的心臟。

“有什麼事?”,那可真是太有事了。

他的衣服怎麼換成睡衣的,所以他是夢遊中給自己施了個魔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