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 怕我看你?(1 / 2)

兩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顧蜜如沒有動,她低頭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司獻春意識到了之後,就像觸電一樣把手收了回去。

那隻碰過顧蜜如的手,仿佛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懸空也不是,放在那裡也不是,最後塞進了被窩。

顧蜜如差點就笑了。但現在這種時刻肯定是不適合笑的。會讓司獻春覺得自己在嘲笑他。

因此顧蜜如控製著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繼續試圖去拉司獻春的被子。

還說道:“你有什麼可躲的?這些天都是我在伺候你。”

顧蜜如說:“我伺候人可不是白伺候的,你到時候要多拿回一些錢來給我。”

她說著抓住了被子,並不是真的要伺候司獻春方便。他人已經醒了,顧蜜如覺得他自己完全可以。

她就隻是想用這種方法。刺激一些司獻春的反應。剛才的反應不就很好嗎?都敢抓她的手了。

果然顧蜜如抓住被子掀起了一點,司獻春這一次更急了。

隻不過他沒有再伸手去抓顧蜜如。而是開口說道:“不用……”

他的聲音還是很啞。長時間不開口,加上又大病了一場,高熱剛退,他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恢複正常的聲音。

顧蜜如覺得挺好的,難聽沒關係,開口說話就行。

顧蜜如變著法的,吸引司獻春說話。

“不用什麼?”顧蜜如問。

司獻春抬起眼看了顧蜜如一眼,眼圈都有一些泛紅。不光是焦急和害怕,甚至有一些難堪。

看來治療的效果確實是不錯,老大夫沒有吹牛,都已經知道羞恥了。

前兩天他昏沉的時候,顧蜜如扶著他上廁所,他睜著眼睛,卻連自己伸手都不知道。

那個時候司獻春是完全沒有理智的,好像退化成了孩子的狀態。

但是現在他清醒了,這才是正常人的狀態。一個成年人麵對這種尷尬的事情,才會生出羞恥心。

顧蜜如頓了片刻,沒有等到司獻春說話,就傾身要來抱他,說道:“不肯在床上?那我抱你去恭桶上吧。”

顧蜜如撐在床上的那條腿,朝著前麵挪了一點,已經把司獻春抱在懷裡。司獻春走投無路一般,焦急道:“不用的……我沒,我沒想方便。”

“我我……自己,我自己可以!”他有一些語無倫。,一隻手還抓著那細口的瓶子,一隻手推著顧蜜如的肩膀。

他極其不能適應這種親密。除了小的時候跟自己的母親,司獻春從來沒有跟任何人這樣過。

況且這種親密,不應該出現在他和顧蜜如的身上。

顧蜜如動作頓了一下,卻沒有馬上的退開。而是故意停留了一會,順著司獻春的力度,讓司獻春把她給推開。

要重新恢複一個正常人的狀態,不光要有目標,要有存在的價值。還要懂得去拒絕和爭取。

現在讓司獻春跟顧蜜如要什麼東西,他肯定是不敢的。但他敢拒絕就好了。

他會拒絕顧蜜如抱著他去上廁所,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顧蜜如退開之後,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去桌邊喝水了。

她當然不是在占司獻春的便宜。司獻春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讓人很難生出什麼彆樣心思。

雖然顧蜜如現在就能看出來,正常狀態下的司獻春模樣應該很好看。

因為哪怕他弄成現在這副樣子,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依舊很漂亮。瘦得形銷骨立,卻肩寬腿長,他的眉眼口鼻,也都很深刻。

顧蜜如能夠想象得出,他如果恢複了正常的狀態是肯定不難看的。隻可惜這個世界的人大概不懂得欣賞白毛的美。

他現在距離恢複的路還有點遠。像一條剛從臭水溝裡麵撈出來的流浪狗。身上的皮膚病導致毛發坑坑窪窪,很難讓人生出什麼親近之心。

顧蜜如喝了兩杯水,又換了一隻杯子倒了一杯。走到了床邊上,遞給了還抓著瓶子在那裡愣著的司獻春。

“不要方便的話就把瓶子給我。”顧蜜如接過瓶子,把水杯遞給司獻春,說:“喝點水,你發高熱出了很多汗,要多喝水。”

其實這個瓶子不是接尿用的,是顧蜜如找出來準備插花的花瓶。院子裡有一株梅花開了。

顧蜜如拿這個瓶子故意那麼說,就是刺激司獻春,讓他好歹給出一些反應。

平時司獻春方便,還真是顧蜜如抱著攙著他去的。他很乖的,乖就乖在他就算昏迷不醒,也沒有在床上撒過尿。

要知道人在生病的時候,尤其是病得比較嚴重的時候,很容易大小便失禁。

顧蜜如很慶幸司獻春到底還是年輕,沒病到那種地步。

顧蜜如舉著杯子在那兒等著,司獻春慢半拍地把杯子接過去。送到嘴邊,把水喝了。

顧蜜如把花瓶放下之後,又回頭問他:“還要喝嗎?”

司獻春飛快看了顧蜜如一眼,搖了搖頭。

顧蜜如想了想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要方便嗎?我扶著你去洗漱間,你可以自己方便。”

司獻春又搖了搖頭,半撐著手臂僵在那。躺下並不敢,這不是他的床,起來也不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一條褻.褲。

顧蜜如見他是真的不去,這才又轉身吹了一盞燈。然後竟走到了床邊上,開始脫衣服。

她晚上也是要睡在這兒的,這些天她都是跟司獻春一塊兒睡。

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原因,隻是因為她要照顧司獻春。防止他半夜要方便,一個人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也防止他半夜反複發起高熱,燒得太嚴重,再燒成了一個傻子。

可是司獻春不知道,或者是說他之前病得太厲害,夢中和現實都分不清。他根本不記得兩個人這些天是一起睡。

所以再顧蜜如褪了外衣,隻剩中衣開始往床上爬的時候,司獻春就本能的朝著床的另一邊去躲,眼睛瞪得老大。

他眼睛本來就不小,加上現在太瘦了,一瞪起來,有點怪怪的。加上一腦袋白毛亂糟糟的,因為之前被顧蜜如給剪了,長短不齊,很是有種滑稽的感覺。

顧蜜如爬到床上,拉過另一床被子蓋到自己身上,側頭看了司獻春一眼。

他已經蜷縮起來,把自己窩在了床角,驚恐地看著顧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