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燒飯了5 修仙版雞湯(1 / 2)

至穹峰上已入了秋,清晨涼風習習,有些微冷。

所幸,蘇漁現在是個正正經經的煉氣五層,再也不用在秋冬季一進廚房就著急開暖氣,等手暖才能開始處理食材了。

她對這個修仙世界的各種便利,還是很喜歡的。

雖然至穹峰落後,問題少年多,可勝在自由。

換個地方,她這種煉氣五層的菜雞,那就是食物鏈最底層,必須聽從彆人的發號施令。

可現在,那個帥哥大師兄一走,她就是至穹峰上資曆第一人。

她管控廚房多年,早已習慣掌握全局,怎麼都無法從小新人重新做起。

所以儘管條件惡劣,蘇漁還是覺得至穹峰不錯。

畢竟沒條件,就創造條件。

總有一天,她都能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副手,頤養天年。

這一天,她有預感,也不會太遠。

蘇漁想著,腦海裡就出現了陸一舟消瘦、不堪重壓的模樣,忍不住扶額。

必須先補一補,否則怎麼肩負大業?

她不由低頭看向手裡抓著的毛色棕中帶黃、額頭一點紅的修仙界走地靈雞。

它一雙烏眼靈動,宛若霞光內斂,精神異常抖擻。

抓著的翅根,骨架強健,肌裡清晰有力。

再看這雞背,毛色油光泛亮,蓬鬆又豐腴。

這靈雞,她一眼相中。

據說吸收天地靈氣、吃靈穀長大。看起來就比她以前料理的那些精糧飼養、科學養殖的肉雞,質量好上三四倍不止。

蘇漁捉著雞,目光興奮。

雞骨熬製高湯,雞胸肉發達略有嚼勁,手撕成絲。結合靈穀,可做雞絲涼麵。

蘇漁胸有成竹,微笑閉眼,一寸寸撫摸過手中靈雞的背脊。

拔毛時機,不宜過早也不能過晚。

太早,肌肉痙攣皮緊,不易拔除;太晚,則雞身早已僵硬,毛孔緊鎖,褪毛時容易損傷表皮。

她指腹緩緩摩挲,直至指下感到柔軟適中,才睜眼,開始了行雲流水、富有節奏的動作。

蘇師傅,永遠在細節取勝。

這就是藝術啊。

蘇漁愜意眯眼。

但頃刻,當她剛把雞骨一一細致拆出,扔入靈火點燃的大鍋時,又覺丹田的五行鐵鍋滾滾發熱。

隱隱地,耳邊一陣悠長清鳴,繚繞雲霧間,似乎見到羽翼豐滿、渾身流光溢彩的禽鳥,高鳴展翅……

她臉色一變,忙看向灶台的高湯鍋子。

雖然早有準備,但這次難不成是修仙版雞精嗎?

……

南潯派。

寶琴峰。

此刻古音錚錚,鐘聲三下,十幾個抱琴弟子們紛紛踏著法器降落,進入音閣中。

寶琴峰位列二等,肩負門內授道授業、培育弟子的責任。峰上的元嬰期修士,每年必須開一門課教導弟子。

像寶琴峰師叔李如昌開創的琴課,每旬連開七日,可供二等、三等峰的音修弟子一起聆聽。

陸一舟行色匆匆,終於在末尾趕上。

“咦陸師弟,你今日不用照顧你家師兄嗎?”

“昨日李師叔都說放你三日假,怎麼又來了,不會聽到一半又要回去吧?”

陸一舟本要答話,卻見同窗弟子們露出憐憫表情。

“哎你們彆說了,陸師弟要是不來,那再聽李師叔上課,豈不是像聽天書?”

“對不住,我差點忘了。要不是三等峰弟子都有聽課資格,光憑陸師弟的天資,恐怕都無法踏入琴室,根本不是音修的料子啊。”

陸一舟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但沒吭聲,默默走到靜室最後一排蒲團坐下,將琴擱到了膝處。

一個綠袍高挑的白臉弟子,仰著下顎走到他麵前。

“陸師弟,昨日李師叔傳授百鳥朝鳳。”

還沒說完,他就忍不住轉頭嗤笑一聲。

“這套玄級琴訣,你第二式花了三個月才勉強掌握。現在第三式百鳥朝鳳,對你來說太難了,你恐怕連十分之一都無法參悟。要我說,你今日還不如回去照顧你師兄,下節課再來。”

“沒錯,我看陸師弟根本不適合這些攻擊琴訣,趁早轉去學那些助人恢複傷勢的琴訣吧,哈哈哈哈哈!”

陸一舟麵色難看。

他天資不佳,築基中期卻在琴課中排名靠後。

因為少時的心魔,他對攻擊類琴訣的參悟尤其困難。

“劉兄這就是你不對了。你還不知道至穹峰現在狀況嗎?”

另一個白袍弟子腰間佩玉,輕笑走近。

“馬上就要三十六峰大比,至穹峰上,現在修為最高的可就是我們陸兄了。嗬,他再不來聽課,不參悟這套走強攻路線的鳳鳴琴法,到時弟子大比,至穹峰豈不是連三等峰的席位都保不住?”

“林振師兄一語中的啊!他們還真是一個金丹期劍修刀修都沒有,擅長強攻的全軍覆沒。”

“欸,那擂台戰靠我們不善音攻的陸師弟,不會慘拜收場,明年就看不到至穹峰的人出來上課了吧?”

陸一舟的手緊緊扣住琴頭,青筋都浮現了。

三十六峰大比,決定門派每年峰頭排行。

每一等峰頭的待遇,都與後一等天差地彆。

三等峰不僅弟子能隨意聽二等峰各長老的課,還能每月多一百靈石的核心弟子補貼。若是大比輸了,從三等峰除名,他所有的師弟妹們,都會受到影響。

但他們峰中高修為的弟子人數向來沒有優勢,以前都是大師兄帶領他們,靠他一把寬劍,搭配三師兄的赤銅刀,才在三等峰中戰力靠前。

可今年……

陸一舟這幾日早已心事重重。

短期他無法晉級築基後期,要提升實力,隻能增進功法與靈器。

此刻他芥子袋裡就躺著三師兄給他的赤銅刀——讓他去換一把三品鳳頭琴,提高自身。

可他如果連攻擊琴訣都無法參悟,換琴又有何用?!

陸一舟隻覺得肩上沉重,耳邊嘲笑聲讓他琴音滯澀。

“即將授課,為何還在隨意走動?”

授道李如昌走入琴室,不悅望向麵露譏諷的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