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體諒大部分飽受都市生活摧殘的現代人,他們壓力過大無從發泄,隻能通過一些腦內妄想來舒緩自己的壓力,就比如我,我現在很想揍你一頓,但考慮到自己可能打不過你的因素,因此隻能在腦內對你進行各種意淫……哦對不起,我忘了你有讀心術。”
老實說,我還是有些擔心他會惱羞成怒讓他的持有靈來攻擊我,我從來沒指望自己講幾句道理就可以讓他把問題想通,事實上這類人多數都內心脆弱,不然也不會因為“看破了紅塵”就想要去報複社會。他有了力量可以為所欲為,但他卻沒有考慮到大多數人都隻能夠卑微地屈從於這個社會,遵守這個並不公正的社會製度——當然這裡就可能要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了,麻倉好的目的顯然是要推翻這個社會,然後建立一個他理想中的世界,隻有通靈人的世界……
這我就更無法理解了,也許麻倉好是覺得普通人的內心世界肮臟,但是通靈人難道就能高尚到哪去?一樣都是人類,一樣擁有人類的原罪,一樣貪婪、懦弱、自私,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彆?這樣建立出的新世界又有什麼意義?
這些家夥們都非常固執,並從來都不會聽取他人意見,我們大部分人都沒有可以把死人給說活了的口才,因此,對付這夥中二病患者最適用的辦法還是直接用武力解決,一棍子將他打醒。
我毫不退縮地注視著麻倉好的眼睛,但短暫的沉默之後,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依舊溫和地說道:“理論不錯,可惜不能作為說服我的依據哦。”
火靈彎下龐大的身軀伸手將麻倉好托起,我不得不仰起頭看著站到火靈肩頭的麻倉好,抬手擋住有些晃眼的月光。
“因為,把彆人想得理想化的是翠君你哦。”麻倉好的長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他伸手將臉頰旁的頭發卡入耳後,抿唇微笑道:“什麼都不知道是種幸福,但也很可悲。”
火靈突然騰空飛了起來,麻倉好的人影隨著火靈一起漸漸變小,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麵上的我,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今晚就到此為止吧……對了翠君,即使你並不打算加入我這邊也沒有關係,我期待著在即將開始的通靈人大賽的時候看到你,如果你沒能夠脫圍的話……”
好的聲音少許被風聲吞沒,他眯起眼睛微微張開嘴唇,似乎並不怎麼善意地笑了起來。
“我會殺死你哦。”
——次日——
由於解決了詛咒帶來的麻煩,當晚我睡得特彆香,並為沒有讓安娜從自己身上賺到一分錢而感到心情愉快。
什麼?關於麻倉好說的那些話?
誰理他啊。我有病才會耗費精力去思考如何麵對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精神病,早晚會有人收了他的。
唯一有點感興趣的就是關於好口中的“通靈人大賽”,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種活動,是指通靈人之間相互比賽誰抓鬼抓得多?總覺得是很愚蠢的活動……
噢,哪天有空問問葉明師傅吧。至於是否要去參加則再說了,如果獎勵豐厚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報名,唯一令我有些感到不爽的是麻倉好的那種態度。也許今天放課以後,我應該去問問葉是否知道關於他的孿生哥哥那些事。
洗漱完畢下樓,由於檢查過家裡的來電記錄,並沒有看到學校打來的電話,於是我稍稍輕鬆了不少,既然他們沒打算來找我談話,我就決定今天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回學校去上課。
整理完書包打算吃早餐的時候,突然想起爸爸已經住院了,哦……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像往常一樣給我準備好早餐了呢。
我稍稍感到有些失落,隻好在路上去買個麵包當早餐了。這樣想著拎起書包走到走廊處照了照牆上的鏡子整理了番儀容,然後歎著氣取出信箱裡的牛奶裝進書包,出門鎖上了屋子。
來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個豆沙麵包,打算拆開吃的時候店裡衝進來了兩個穿著並盛製服的女孩子,其中一個褐色長卷發的漂亮女孩子急匆匆地跑到架子邊,似乎不安地在尋找些什麼。
“我要是你,懷孕了的話高興都來不及呢。”跟在她身邊的另一個短發女孩陰陽怪氣地說道:“多好呢,KACKT大人的孩子……也許還能成為他的太太呢。”
KACKT?
聽到這個名字後我愣了愣,那不是某視覺係歌手的藝名麼?
“彆說傻話了,去問山田要卡片的姑娘起碼有十多人了,如果他們都懷孕了怎麼辦?”褐發女孩瞪了她的朋友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但很快她臉上又洋溢起了無限幸福的神情,陶醉地說:“不過昨晚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啊啊……真的KACKT大人來我房間了……小鬆,你也應該去問山田要卡片,那卡片真的有魔力能把KACKT大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