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府邸的院門前,聽聞謝翾此言,鳳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門裡去,似乎是又害羞了。
鳳洵想,謝翾一定是……是又去找了那狐妖,學了些更加不該學的。
謝翾看到他的耳根慢慢紅了起來,她想,她都沒有吻他,他又為何害羞?
“我又沒有要吻你。”謝翾盯著他緋紅的麵頰,輕聲問,她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但鳳洵提醒了她。
“作為交換,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吻你一下。”她踮起腳說。
“不。”鳳洵可不許她學了些奇怪的東西便用在他身上,她什麼都不懂。
“你也太小氣了。”謝翾拽住了他的衣袖,之前發生過的所有事在她腦海裡輪番播放,“你都見我脫過,我為何就不能看。”
鳳洵:“!”那是你自己要脫的。
謝翾的目光灼灼,帶著某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鳳洵隻能伸出手去覆住她的眼睛,重複著自己說過的話:“不許。”
謝翾眨了眨眼,她的長睫扇了扇他的掌心,鳳洵越不想她看,她就偏要看。
鳳洵收回手往前走去,謝翾從後偷襲,真奇怪,他分明有千百種手段可以不讓她近身,卻還是猝不及防被她抱住了。
“你要如何才肯脫衣服?”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謝翾繼續接近他,她在想鳳洵都願意在冥獸麵前脫衣服洗個澡,怎麼到她這裡就怎麼樣都不願意了呢?
她從後抱著他,伸出手撩開他的衣襟,柔軟的布料在她的手背上拂過——這是他的羽毛,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鳳洵輕歎,顫抖的手捉住了她亂動的手指,低聲道:“謝翾,我都說了,你是一位姑娘。”
“姑娘怎麼了?”謝翾問。
“我是男子,若是姑娘的話,也隻有我的妻子才能看。”他耐心對謝翾解釋,聲線帶著些許無奈。
妻子……謝翾的長睫眨了眨,她是知道這個詞語的字麵意思的。
這是她回凡間複仇計劃的一部分,所以她慢慢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對鳳洵道:“鳳洵,這個不行,我要嫁給其他人的。”
鳳洵感覺到她的手從自己的掌心裡抽離,謝翾的這句話仿佛巨錘般砸在他的心口。
“其他人?”他問。
“若我能回人間。”謝翾漫不經心地擺弄自己的手指。
“是誰?”此時他又有了些年輕的稚拙,不依不饒問。
“不知道。”謝翾自己確實不知是誰,是誰都可以,隻要是皇族的人就行,她要毀了那皇族就必須要先成為他們的一員,而後才有資格去接近那庇佑他們延續的龍脈。
鳳洵回身看她,隻看到謝翾低垂著眼眸看她自己的指尖,她的手指焦躁地絞來絞去。
他攏住了她的手,不安的奇妙情緒湧上心頭,這是凡人常說的吃吃醋嗎?這算負麵的情緒嗎?他竟然也會因為她這樣嗎?
鳳洵想,他對她的喜愛,原來是這般自私的嗎?
“你回不去人間。”他對她說。
“鳳洵,我會偷偷的。”謝翾感受著他掌心的滾燙熱意,“你脫衣服我也會偷偷看的。”
鳳洵拉著她往前走:“你這樣要我以後的妻子怎麼想?”
“我沒聽說過哪一位神明會娶妻。”謝翾跟著他,問,“鳳洵,你怎麼會想到這等事?”
鳳洵抓著她的手顫了顫,他說:“你當我喜歡你是玩笑話?”
“我知道你是一位很善良的神,你會愛世間所有人,包括我。”謝翾平靜地說,又繞回自己的話題,“所以給我看一看也無妨。”
鳳洵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用了些許力氣將她拽進懷裡:“等你知道這樣……就是脫衣服是要做什麼的時候再來找我。”
“哦。”謝翾應,她下意識抱住他的身體,無知無情的眼眸輕輕眨動。
——
“要怎麼讓男人脫衣服。”謝翾從懷裡又掏出一枚金子,遞給沈青。
沈青接過,把玩著這枚金燦燦的小玩意,笑道:“這等事不是很簡單嗎?”
“他不肯!”謝翾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沈青嚇得坐直身子:“不是,你要和咱們酆都鬼王做這等事嗎?”
“什麼事,洗個澡?”謝翾想起冥獸與鳳洵的相處,兀自問道。
“你——”沈青一時語塞,她想謝翾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若來問我,我隻能告訴你所謂脫衣服再之後要做的事就是男女交|合。”她抿著唇笑。
“繁衍後代的一種手段?”謝翾的眉頭輕輕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