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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消息石沉大海。
寧迦漾看著沒再跳出來的消息,精致的眉心擰了擰——
江導這反應,不太像是貪圖商嶼墨的美色,更像是商業誇獎?
謔。
想通之後,寧迦漾拍了拍小心臟。
嚇死她了,還以為商嶼墨付出□□的代價才幫她拿回角色呢。
不怪她浮想聯翩,實在是江導對藝術的追求,太極端了!
就在這時,寧迦漾聽到了水停的聲音。
餘光觸及到那張大尺度腹肌照,心裡一緊,手忙腳亂地把照片和聊天記錄刪掉。
商嶼墨重新洗過了澡,腰間隻圍了條浴巾,越發襯得寬肩窄腰,腿長而極具攻擊性,不過他姿態散漫慵懶,略略垂眸看向還蹲在浴室門口的女人。
寧迦漾仰頭,看著壓迫力很強的男人,一隻白生生的指尖勾著他的浴巾邊緣,笑得又甜又軟:“你洗完啦?”
滿臉寫著:我很無辜,我很乖巧。
嗯,商太太不演戲時,演技相當隨心所欲。
商嶼墨瞥向她手裡還亮著的屏幕,漫不經心道:“又做壞事了?”
什麼叫又做壞事!
“我是這種人嗎!”寧迦漾理直氣壯,剛要還手機,忽然瞥到他微信聯係人裡熟悉的頭像,視線頓住——
【小浪花】
小浪花?!
寧迦漾更不心虛了,將屏幕懟到他眼皮子底下,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小名的?”
這是她小時候的乳名,除了父母長輩關係特彆親近的,少有外人知道。
商嶼墨散漫地掃了眼,薄唇勾著極淡弧度:“哦,原來這是你的小名。”
隨手點了點屏幕:“你的微信名太長了,所以刪了幾個字。”
意思並不知道這是她的小名。
但——是這樣嗎?
寧迦漾眼眸微眯,懷疑地望著他。
商嶼墨氣定神閒地走向不遠處的行李箱,找到新睡袍換上,隨手將浴巾拋到架子上。
見她還蹲在那兒,商嶼墨順便將人提起來,攬著一同往床邊走去:“躺著慢慢想。”
寧迦漾側眸看他,燈光下,男人眼底透著不加掩飾的戲謔。
頓時反應過來,寧迦漾雙手擋在床前,微揚起高傲的小下巴,不讓他上床:“你騙三歲小孩呢!”
“禮尚往來,我也要知道你的小名!”
下一秒。
便被男人反按住手腕,整個人順勢平躺在床上,是任人宰割的姿勢。
離得太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
對上男人那雙背著燈光略有些幽深的瞳仁,寧迦漾紅唇無意識抿了抿,隨即微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堅持問:“快點告訴我!”
小名?
商嶼墨鬆開她,順勢躺在她旁邊,半闔著眼眸,語調散漫從容:“讓商太太失望了,我沒有小名。”
“真沒有?”
寧迦漾有些紊亂的心跳逐漸平複,聽到他平靜坦然的口吻,懷疑散了點。
嘖,有點可惜。
下一刻。
男人偏淡的嗓音重新響起:“小浪花,睡覺。”
寧迦漾梗住:“……”
媽的狗男人!
……
這天晚上,寧迦漾睡得特彆累,因為夢裡總有人追著喊她‘小浪花’‘小浪花’,喊得她腦瓜子嗡嗡的!
眼睫顫了好幾下,寧迦漾才掙紮著睜開,雙眸發怔,半晌才發現是她的手機鈴聲在響。
剛醒來,便感覺到靠得極近的男人胸膛緊貼著她背部,肌膚相貼源源不斷的熱度順著薄滑的真絲布料,幾乎滲透進她又薄又嫩的皮膚裡。
寧迦漾嫌熱,悄悄躲開了點,才從薄被裡伸出一隻手,指尖摸索著,終於在枕頭下麵摸到了手機。
接電話時,無意瞥見男人眉心蹙著,似乎被鈴聲吵到。
寧迦漾壓低了聲音:“舒姐,還不到六點。”
一大早乾嘛呀。
言舒聲線焦急:“祖宗,你被拍了!現在已經熱搜第一,微博直接爆掉,全網都知道你跟野男人酒店纏綿一夜!”
“誰纏綿一夜了!”
寧迦漾第一反應就是冤枉死了:“作為敬業的女演員,我拍戲期間都禁欲的!”
聽到她的話,言舒鬆了口氣,以為媒體拍得那張照片有內情。
然而——
寧迦漾帶著點初醒的困意,將精致的臉蛋貼在白色枕頭上,閉著眼睛,繼續說:“他昨晚還故意幫我洗澡試圖勾引我,我都沒上鉤,也沒讓他得逞。這麼敬業了,居然還被造謠纏綿一夜!”
言舒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居然真的有個男人!!!
這邊寧迦漾跟言舒打電話呢,商嶼墨已經被她們吵得睡不著,隨意抽出被寧迦漾壓在身下的睡袍,綢質布料被她壓出了折痕。
商嶼墨淡淡看了眼,還是隨意披在肩膀上,眉眼怠懶地走向落地窗。
寧迦漾沒來得及懟他,耳邊聽到言舒提醒:“二三十家媒體聞風而至,連夜趕向劇組酒店想第一時間采訪你,所以事情沒解決,你先彆出……”
這時,一道耀眼的太陽光順著窗簾錯開的縫隙刺向她的眼眸。
寧迦漾不經意抬起被照得霧蒙蒙的桃花眼,隔著水色,清晰看到商嶼墨膚色冷白的指骨曲起,正在拉窗簾。
等等,舒姐說什麼來著?
二三十家媒體?
正在酒店門口蹲守她!
!!!
寧迦漾驀地從床上跳下去,驚慌失措:“彆拉窗簾!”
隨著她話音,原本光線黯淡的室內,頃刻間盈滿陽光,一切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