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 “對!對……不對!有問題!”……(1 / 2)

鐘慕期目光從她抓著自己的手移到她閃著淚花的水潤雙眸,與她確認道:“不忍氣吞聲了?”

“不忍了!”怕他不信,李輕嬋說得急切,“她要是上門就把她趕出去,再見了她我還要罵她,還要推回去!”

“記住你說的。”

李輕嬋聽他語氣鬆軟,迎著他的視線眼巴巴點頭。

鐘慕期神色緩和下來,抓下她手腕把她往裡間帶,道:“心口悶就先不想了,洗洗臉喝點湯藥,表哥有點事,晚點回來帶你去找孟梯。”

李輕嬋淚眼朦朧地被他牽進裡屋,由飛鳶伺候著洗漱。

鬨了這一會兒她已經沒什麼精神了,腳下輕飄飄的,被扶到床上,紅著眼眶問:“表哥,我會不會明天手腳就爛掉了?”

“沒那麼快,隻要你不憋悶氣,有什麼不舒服、不滿意直接說,心情好了,就不會再加重了。”鐘慕期聲音溫和堅定,聽著很有信服力。

李輕嬋乖順點頭,又委屈道:“那我要先換雙鞋子。”

“那就換。”鐘慕期當她是厭了穿男子衣物,道,“換回自己的衣服也行,我讓人回去取,可還要彆的什麼?”

周圍除了飛鳶全是男子,換回姑娘家妝扮太顯眼,李輕嬋覺得還是男裝合適一些,於是甕聲甕氣道:“隻要換鞋子,要大一點的。”

鐘慕期心下了然,問:“鞋子不合腳,當時怎麼不說?”

到京城之後,平陽公主雖讓人給李輕嬋做了新服飾,但用的都是舊尺寸,從未聽她說過哪裡不合身。

就連這身男裝都是挽月讓人按她的尺寸買來的新衣,按理說是不該不合適的。

李輕嬋蔫頭耷腦,眼皮子下沉,還未說什麼,外麵有侍衛敲了門,道:“世子,侯爺來了。”

鐘慕期眸光一閃,起了身,“好好歇著,有事就和飛鳶說。”

李輕嬋乖乖點頭,目送他離開,強撐著睡意問飛鳶:“侯爺說的是譽恩侯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複,李輕嬋意識模糊間想起當初送去譽恩侯的那封信和被趕出的小廝,含糊不清問:“他是不是來喊表哥回侯府的?還是來……”

飛鳶聽著聽著沒了後半句,探身一看,人已合上了眼,但她還是答了:“侯爺是巴不得世子不回去,這回應當是來添亂的。”

沒得到回應,飛鳶輕手輕腳放下了簾帳,去外間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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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裡譽恩侯鐘遠函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他先是在公主府吃了個閉門羹,好不容易打聽到鐘慕期在刑獄司,便急慌慌趕來。

鐘遠函年過四十,麵貌尚能見年輕時的英俊,此時焦急地來回踱步,想讓人去催鐘慕期又不敢。

畢竟他雖有爵位,卻沒有官職在身,在刑獄司這種地方是萬不敢亂來的。

又等一刻鐘,實在忍不住了,鐘遠函咳了一聲,擺著架子問外麵的侍衛:“世子怎麼還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