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女子七出之條裡麵,都沒有這條休妻。
隻要烏大狗怕了她,她就能在後宅安安穩穩躺著,免得三五天就鬨出點什麼事兒,不夠煩的。
烏麟軒額角青筋都蹦出來了,看著陸孟的眼神果然如同看著洪水猛獸一般。
他開始瘋狂掙紮,陸孟趁機在他大腿上擰了半圈,算是借機報仇,就報回門的時候,他故意讓辛雅羞辱她的仇。
但凡是回門禮多點,她現在能才四箱子金銀財寶嗎?!
烏麟軒太慌亂了,疼都沒注意,好容易把陸孟這個“貼樹皮”從他的腿上撕下去。
連連後退好幾步,瞪著她道:“你怎地如此不知羞.恥!”
陸孟被他的腿拖得順勢趴在地上,醞釀了一下,抬起頭眼圈泛紅看著烏大狗。
說道:“烏麟軒,你好狠!”
腦中響起“叮”的一聲。
係統詐屍說了句:“任務完成,宿主這波牛.逼了,竟然還有一些細節在裡麵。”
陸孟說完之後,就趴在地上假哭,一一一一連個二都不帶有的。
好似自己沒能跟烏大狗圓房,是受多大的委屈似的,烏麟軒就差讓她給弄得跳凳子上躲她了。
陸孟強忍著沒笑出聲,心說這一遭之後,烏大狗總沒心情在意她和月回摔一塊兒的事兒了。
“你給我……滾出去!”烏麟軒抬手砸了一下自己不怎麼聽使喚的大腿,指著門口惡聲惡氣地說:“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踏出麗淑院半步!”
麗淑院,就是陸孟現在住的院子。
陸孟心中一喜,目的達成!
她“不堪屈辱”地捂著自己的臉,含淚爬起來朝著門口跑,路過烏麟軒的身邊甚至還裝著慌不擇路,狠狠踩了下他的腳。
把他的小白鞋上麵踩出了黢黑黢黑的一個印字。
陸孟從屋子裡撞出來,嗚嗚嗚朝著院外跑,在門口站著的陳遠差點讓突然打開的門板把牙拍掉,幸虧是躲得及時。
而陸孟跑出門後,就帶著一群仆從呼啦啦離開了,成功把月回交回了男主角的手裡。
回到了麗淑院,她還借著睡午覺,偽裝了一陣子的傷心。
辛雅迅速通過了建安王院子裡麵的人,知道了事情原委,也是被震驚得難以言喻。
這……這兩個人還沒圓房?
那之前……都是嘗試沒成功?讓王爺有了陰影嗎?
這下被禁足了,可怎麼辦?
不同於辛雅的操心,陸孟的爽快,烏麟軒簡直彆扭到要瘋了。
陸孟走了之後,他氣得又砸了一堆東西,把陸孟帶去的食盒踢飛之後,裡麵粘稠的紅豆粥灑在地上。
簡直像是對烏麟軒的嘲笑。
這個女人真是……送來紅豆粥是想要暗示什麼?她到底想乾什麼!
癡心妄想!
烏麟軒一下午都沒能處理公務,坐在桌邊麵色跟變色龍一樣,變來變去。
然後好容易下午順氣兒了點,換衣服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大腿被掐紫了。
冷笑盯著那處不為外人道的青紫,他又好懸沒把浴桶給踢炸了。
她是故意的!
烏麟軒滿腦子都是夢夫人,覺得她惡劣,心機重,淫.蕩,不要臉!現在還陰毒,借機掐他肉!
他現在甚至在後悔把她娶為側妃,那天的試探看來,岑家根本不打算管她。
這樣的女子怎堪做他的女人?
就讓她在後宅自生自滅吧!
然後陸孟就如願以償地再度安定下來了,烏麟軒不光沒顧得上追究她和月回,更沒顧得上她說台詞的時候直接叫他名字。
而且烏麟軒是個大男人,他的“自生自滅”是不包括苛待的。
陸孟徹底過起了不曬屁股不起床,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米蟲生活。
她禁足不要緊啊,辛雅能出去,什麼好吃的都給她帶,還時不時安慰她,王爺隻是一時氣話,很快就能原諒她。
陸孟偶爾在吃飽了撐到雙目呆滯的時候,演一演傷心難過。
對著建安王院子的方向,流下兩滴犯困的“鱷魚的眼淚”。
然後繼續做一個米蟲。
一個月,禁足一個月,從初夏到盛夏,陸孟胖了好幾斤,秀美的臉上不再是瘦得厲害的可憐相,肉嘟嘟的粉嫩嫩的,好像還長個兒了!
陸孟現在的氣質那叫一個粉麵桃花,言行舉止那叫一個不驕不躁,她不像個出嫁的夫人,活像個養在深閨的小姐。
到最後連辛雅都覺得,其實這樣不被寵幸的日子……也不能說不好。
而這一個月,不爽的是建安王烏大狗。
恪守自持的少年,心思被陸孟的“猛料”給強行撼動,他就算是從心底裡知道他應該厭惡,應該遠離,卻也控製不住誠實的身體。
某天處理公務到深夜,他睡下沒多久,從夢中驚醒,並且被窩濕膩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事情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