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 過來點兒。(1 / 2)

漸漸 話眠 4468 字 8個月前

包廂裡的人並不是很多,算上柏奇一共是三男兩女。原本加上徐未然會是三個女生,可是徐未然不肯來。

柏奇隻是跟朱鑫抱怨了一句,又給朱鑫看了班裡的合照,指著其中的一個女生說她就是徐未然。

照片裡的女生長相清麗,氣質柔弱,給人一種易碎的脆弱感,朱鑫看一眼就記起了她是誰,把徐未然硬是帶了過來。

盛如見氣氛不對,一時並沒敢跟徐未然打招呼,坐在一邊觀察現在的情況。

“柏奇,人我可給你帶來了。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有什麼不好對付的?還真值當你發愁。”朱鑫把徐未然肩上的書包搶了下來,隨手往沙發裡一丟,把她往前推出去:“去祝我表弟生日快樂。”

柏奇有點兒尷尬,他沒想到朱鑫真的會把人帶來,看樣子還是威脅來的。

“說話呀!”朱鑫沒有多少耐心,又推了徐未然一把:“你聾啦!”

柏奇看不過去,勸了一句:“你彆這麼對她。”

“呦,你還挺心疼她,可你看她有半點兒給你麵子的意思嗎?”朱鑫把桌上幾瓶酒起開,往徐未然麵前一推:“今天是我表弟生日,所以這個麵子無論如何你也得給。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現在把這幾瓶酒喝了,我就放你走。”

啤酒無聲地往外吐著沫子,堆積到瓶口往下滑。

盛如偷偷拽了拽柏奇的袖子,讓他想想辦法。

柏奇有點兒怕自己這個在讀職高的表哥,畏畏縮縮上前:“哥,算了,她一個女生,還沒喝過酒……”

“所以要請她喝啊,”朱鑫摸了摸自己被打斷的鼻子,到現在了那裡還隱隱作痛:“徐未然,你乖乖把酒喝完,我立馬放你走。”

現在這種時候,徐未然隻能選擇相信他:“真的?”

朱鑫笑了:“當然是真的。”

徐未然去拿酒,手伸出去的時候不可控製地發抖。

她從沒有喝過酒,不知道酒的味道這麼衝,不過喝了兩口而已嗓子眼就辣得厲害。她劇烈地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把口裡的不適壓下去,舉起酒瓶繼續喝。

朱鑫那些人開始起哄。他們第一次看到女生這麼喝酒,還是這種柔柔弱弱的女生。此刻的畫麵太有衝擊力,有人拿出手機拍起照來。

桌上有十瓶酒,徐未然艱難地把第一瓶喝完,又去喝第二瓶。

朱鑫看得笑起來:“這也不是不能喝嘛。”

第二瓶酒喝完,徐未然眼前開始模糊,腳下像踩著棉花,隨時都能倒下去。她甩了甩頭,伸手去拿第三瓶。

眼前出現重影,她夠不到酒,兩腿一軟朝地上摔了過去,勉強扶著桌沿趴著。

朱鑫拿腳尖踢了踢她:“彆裝死,繼續喝。”

徐未然感覺意識在離自己而去,頭重得抬不起來,眼睛也快要睜不開。

嬌弱的女孩趴在茶幾上撐著,因為醉了酒,臉上染了淡淡的酡紅。小小的臉上落下的碎發溫柔,一雙淺褐色的眼睛迷離,似暈著霧。鼻梁挺翹,兩片唇花瓣般柔嫩。身材瘦小,胸前線條微微鼓起。即使穿著外套,也能看出腰間細得勾人。及膝的百褶裙下露著兩條細直的腿,又白又嫩,線條勻稱漂亮。

昏昧不明的燈下,無辜的女孩身上多了一分讓人心癢的欲感。

朱鑫咽了口唾沫,把女孩發上的頭繩拿下來,隨手扔在一邊。

徐未然的頭發長得很好,發量多又蓬鬆,顏色烏黑,天生帶了微微的卷,不會顯得太直。頭發散下來搭在她臉頰兩側,讓她一張臉美得更是驚心動魄。

朱鑫早就心癢難耐,對屋裡那些人使了個眼色:“把她帶到三樓房間。”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不慌不忙推開了。

眾人扭頭去看。

一身黑衣黑褲的男生手抄在褲子口袋裡走進來。

朱鑫還記得他拳頭的滋味,知道這人是出了名的打架狠,不要命。上次一個人把他們四五個人都打得夠嗆,毫無還手之力,要是這次再惹上他,朱鑫擔心自己剛修好的鼻梁會再斷一次。

他擠出一個笑來:“這不是況哥嗎,這麼巧,你也在這裡?”手一指跌在地上的徐未然:“這丫頭你還認不認識?上次打碎了我一個南朝的古玩,就那小小的一個杯子,值好幾百萬呢!我沒告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讓她來陪我兄弟喝幾杯酒,你看她這沒出息的樣,才喝了一杯就醉成這樣了。”

他的腰彎下去,手衝著徐未然胸前伸:“哎,你給我起來!”

手指就快碰到女孩胸前時,站在一邊的邢況朝他猛地踹了一腳。

肩上驟然一痛,朱鑫朝後重重飛跌出去,狼狽地摔在牆上。

屋裡的人登時嚇得一片寂靜。

邢況雙手仍插在褲子口袋裡,抬起頭,一雙漆黑冰冷的眼睛從帽簷下露出來,如看雜種一般看著朱鑫:“多少錢?”

聲音不溫不火,卻莫名帶著讓人脊背發寒的壓迫感。

這句話問的明顯是朱鑫口中的那個南朝古玩。朱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把嘴裡的血腥咽下去,既怕又不甘地看著邢況:“五百萬!”

“我出了。”

朱鑫懷疑自己聽錯了,滿臉不可置信。

“有本事找我要。”

邢況語氣輕淡,卻讓人聽出了滿滿的威脅。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靠在茶幾上半醉不醉的女孩蓋上。從一邊沙發上把她的書包拿過來,單肩掛著。躬下身,抄起她腿彎把她抱進懷裡,帶著她往外走。

屋裡的人誰也沒敢去攔,眼睜睜看著他從包廂裡走了出去。

徐未然感覺自己有點兒失重,驟然升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她想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的情況,眼前卻一片漆黑,像是蒙了層布,什麼都看不見。

她的手伸起來,想把蓋在頭上的衣服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