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正常男人都聽不得彆人說自己不行,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夫人,謝文釗氣得感覺自己腦袋上都在冒金星了,大腦裡一片空白,我了大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不是那個不行。”
李鉞嗯了一聲,道:“那沒問題了,就按這個來吧,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你可以每九天休一天,夠可以了吧?你不會連九天都做不到吧?”
謝文釗真不敢相信這是能從孟弗口中說出的話,他猛地一拍桌子,道:“孟弗!”
李鉞挑了挑眉,道:“不會吧?真做不到嗎?那就改成八天?你不會還不行吧?”
謝文釗氣得頭疼,腦子裡嗡嗡作響,他質問道:“這個家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李鉞微抬起下巴,看向謝文釗,這種愚蠢的問題他怎麼也能問得出口?
他反問:“你不會以為是你說了算吧?”
說完李鉞下意識抬手就要往桌子上拍去,隻是抬到半空的時候,猛地想起來這位夫人皮膚嬌嫩,這一拍下去,手掌肯定要紅,他今日不過是撿了根竹竿耍了會兒劍,身上都多了好幾塊淤青,孟弗的皮膚本就白皙,這一襯托,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李鉞抿著唇把那隻手給收了回去,對謝文釗道:“以前誰說了算我不管,以後必須我說了算。”
謝文釗道:“簡直可笑。”
“可笑嗎?”李鉞也覺得他跟孟弗互換身體這事是有點可笑了,對於謝文釗來說,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可笑的事。
能怎麼辦呢?老實受著吧。
謝文釗深吸一口氣,道:“孟弗,我當日便不該娶你。”
對於這句話,李鉞目前還是持讚成態度的,他點頭道:“巧了這不是,我要是能預見有這一天,我也不能讓這樁親事成了。”
可謝文釗並不是要聽孟弗讚同的,他有話要說,沒等他開口,李鉞站起身擺擺手,準備趕人,他道:“彆說這些沒用的,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到玲瓏館去。”
謝文釗咬牙道:“絕無這種可能。”
李鉞嗬了一聲,沒把謝文釗小小的抵抗放在心上,實在不行他可以讓暗衛把謝文釗給打暈了送過去,正在這時,有下人從外麵進來,對他道:“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李鉞立即想起今日孟弗讓暗衛給自己傳的那封書信,裡麵提醒過他老夫人知道他罵了謝文釗,可能要找他的麻煩,現在可能是麻煩來了。
不過下午的時候她送首飾乾嘛。
這一家都奇奇怪怪。
李鉞想不明白這位老夫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不過應該也不重要,他對青萍道:“走,去看看吧。”
青萍覺得他們夫人這不像是要去看老夫人的,倒像是要去教訓老夫人的。
好可怕的想法,她趕緊搖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出去。
謝文釗想了想,也向落玉堂走去,他想看看他娘找孟弗有什麼事,另外就孟弗現在這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態度,他實在擔心孟弗直接連他娘一起罵。
老夫人和老侯爺住在侯府東邊的落玉堂,花小菱被老夫人叫過來後到現在還沒離開,此時正陪著老夫人聊天。
見到孟弗和謝文釗一起過來,老夫人笑了一下,以為他倆已經和好了,看來那些話果然是下人們亂傳的,要是孟弗真罵了謝文釗,他怎麼可能跟她一起過來。
想起花小菱跟自己說的給曲寒煙換院子一事,老夫人看向謝文釗的目光中帶了些埋怨,她教訓謝文釗道:“你都這麼大了,還由著性子胡鬨,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也就是孟弗能忍得下。”
李鉞點頭,這老夫人雖然年紀了,但眼神還挺好使的。
謝文釗腦袋上緩緩爬出一個充滿疑問的小人來,他娘剛才說什麼了?說他沒規矩,說孟弗能忍下?那昨天是誰在霽雪院被罵得跟個孫子似的。
他娘是不是聽了什麼下人亂傳的東西?
謝文釗道:“下人總喜歡亂傳,有些事不是您以為的那樣。”
老夫人點點頭,對謝文釗道:“下人們確實都在亂傳,我已經讓人去教訓過他們了,放心他們以後肯定不敢亂說了,真是的,像什麼樣子,主人家的閒話也是他們能說的?”
“是嗎?”謝文釗半信半疑,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他娘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所以下人都亂傳了些什麼。
他下意識開口想反駁,老夫人又道:“你什麼心思我都知道,但凡事都有個度,你過了這個度就不好了。”
謝文釗無語死了,他娘這話該跟孟弗說啊!她把他都給痛罵了一頓,難道她一點沒過度嗎?
有沒有天理!
“孟弗啊,”李鉞正看戲看得高興,老夫人忽然轉頭向他看去,對他道:“你嫁進侯府也有幾年了,也該生個孩子了,怎麼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李鉞:“啊?”
孟弗光說這位老夫人可能會挑剔他,數落他,可沒說還可能催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