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意露出一臉你為什麼要說廢話的表情,道:“師弟,你看不出來嗎?難不成是舍不得你的那些丹藥,師兄下次...”
話還未說完,於斯伯就將丹藥丟了過去。
他繼續看著池無邪,發現池無邪的鼻子動了動,好像在嗅著什麼,心裡彆扭感更深了,可又想起,他親自診斷過池無邪,這孩子確實經脈全碎,而且身體極弱。
他看向澤雨君,發現澤雨君右手裹著白布,正顫抖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知意給池無邪上完藥,抽出劍警惕的指著澤雨君,“今日你不僅言語侮辱了池無邪,還將他打傷了,你不給他道歉,本峰主絕不會讓你走出這間屋子!”
澤雨君抬起頭,神色裡竟然有了畏懼,閃躲著謝知意的眼睛,道:“是...是我錯了,謝峰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吧。還有...我對不起池...無邪,我不該出言侮辱他,更不該...打傷他,說來說去,我真的知道錯了,您能放我離開嗎?”
澤雨君道歉道的極其誠懇,謝知意愣了愣,詫異澤雨君一時之間態度竟然轉變的如此之快。
可轉頭看向於斯伯,他心裡就明朗了。
於斯伯出了名的會用毒,要是惹上他,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澤雨君肯定打不過啊,乖乖認錯才是明智之舉。
“謝峰主,這道歉不能讓您消氣。要不,您再刺我一劍?”
謝知意還未做出反應,就聽於斯伯對澤雨君道:“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澤雨君眼裡的慌亂一閃而過,竟有些語無倫次,“是我...走路摔傷的。”
謝知意也起了疑,誰走路能把手摔到要裹白布的程度,而且這人還是魔修——澤雨君。
突然,懷裡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他低頭看去,池無邪竟比先前還要虛弱,唇上乾裂,道:“水...水...”
謝知意完全被帶跑偏,巡遍房間沒水,於是痛揍了澤雨君一頓,狠狠警告了他一通後,和於斯伯下樓去尋水。
謝知意找掌櫃要了水,喂池無邪喝,隻聽於斯伯道:“謝知意,你不覺得奇怪麼?澤雨君有些反常。”
謝知意思考著。
池無邪喝了水,蒼白的臉有了些血色,道:“確實很怪,他打完我後...正要脫我衣服,突然衝進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好像跟他有點恩怨,兩人交手幾招過後,黑衣人喂他吃了一粒丹藥,澤雨君的手就莫名腫了...而且還大小便失禁。”
謝知意想起澤雨君洇濕的下襠,皺眉問道:“那黑衣人是誰?”
池無邪眼神有些無辜,“我沒看清,不知道是誰。”
於斯伯沉吟道:“黑衣人,會使毒,還和澤雨君有恩怨,也就隻有魔族的天穹長老了。”
謝知意笑道:“那算起來,這天穹長老還算幫了我們忙,都不用我們自己動手。”
於斯伯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躺在謝知意懷裡的池無邪,那雙漆黑的眼睛很清澈,帶著少年獨有的光彩,跟初見時陰鬱的樣子有些不同。
他揉了揉眉心,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道:“謝知意,你還要抱他多久?他看起來好多了,又不是不會走路。”
謝知意努了努嘴,“他受傷了。”
而且池無邪在瓊玉樓受苦,雖然個子不算矮,但身上卻沒什麼肉,都是骨頭,很輕,抱在懷裡硬邦邦的。
他想表示輕鬆,正要抱著池無邪走上兩圈。
突然,體內靈力又開始亂竄,甚至比先前還要強烈,他猛地咳出鮮血,頭暈腦脹,不可控製的暈了過去,往地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