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懶得回答,少女軟綿綿的,比他小時候養的那隻小貓,還要好捏。
等他捏夠了才示意她上床。
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乖乖脫掉了靴子。
外麵樹影婆娑,室內燭火搖曳,牆壁上兩人的影子逐漸貼在一起,他強悍結實的胸膛,在她眼前亂晃,幾乎將她晃暈,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鐘璃也好怕。
好怕好怕,怕到呼吸困難,汗毛都豎了起來。
尤其是瞧見那嚇人的東西時。
鐘璃又驚又駭。
他湊來的那一刻,她身子輕顫,眸中不自覺盈滿了水光,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太恐懼,淚珠兒順著瓷白的小臉,一點點砸了下來。
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她腦海中清晰地閃過母親的臉,若她在天有靈,是不是眸中滿是失望?
甚至以她為恥?
鐘璃明知不該哭,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淚,她死死捂住了臉,不想讓他瞧見,淚珠兒卻從掌心滑了下來,打濕了僅剩的小衣。
她香香軟軟的,手感極好,裴邢正要探索時,瞧見了她的眼淚,他動作微頓,不悅地眯起了眼睛,“鐘璃,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
他目光陰冷,哪怕緊緊閉著眼睛,鐘璃也有種被猛獸鎖定目標的感覺,似乎下一刻,他就能殘忍地扭斷她的脖子。
她沒有反悔。
早在求他時,她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履行了承諾,甚至找了暗衛護著她,鐘璃並非不知好歹,若他想要,給他就是,這副身子,她根本不稀罕。
她就是怕,止不住地怕,怕接下來的事,也怕令母親蒙羞,她鼓起勇氣,圈住了他的脖頸,將濕漉漉的小臉埋在了他肩頭上,小聲道:“我、我、我就是有些緊張,三叔,你抱抱阿璃好不好?”
裴邢嘖了一聲,嫌棄地推開了她濕漉漉的小臉,難得升起的興致,也因她的哭泣,散去了大半。
她話雖說得漂亮,他又不是眼瞎,哪裡瞧不出她眸中的羞愧,代表著什麼,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蠢東西。”
鐘璃被他罵得懵了一瞬,下一刻,他就下了床,冷冷丟下一句話,“再哭,光著身子把你丟出去。”
鐘璃嚇得瞬間止住了淚,裴邢沒再管她,直接入了內室,他又衝洗了一番,剛洗完,就聽到了秦興的腳步聲,他停在門口,低低喚了聲,“主子。”
裴邢蹙著眉走了出去,秦興道:“剛剛西北傳來了密報,安王發現了咱們的動向,順藤摸瓜,將淩七捉了去。”
“武器呢?及時運走沒?”
秦興道:“運走了,淩七留下善後時,沒能逃掉,是不是要趕緊調人去營救?”
淩七是秦興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是暗線十五人之一,不僅穩重,人也機靈,曾幫主子完成不少任務,他用得很順手,若是就此損失掉這麼個人才,多少有些惋惜。
裴邢搖頭,“不管他,他有旁的任務,讓辛明留意著他的消息,等他留下暗號時,再去救人。”
秦興這才鬆口氣,暗衛和暗線都直接隸屬裴邢,私下接到旁的任務,秦興不知道也正常。
秦興將紙條遞給了裴邢,“辛玥也傳了消息過來。”
裴邢打開瞧了瞧,這次眉頭卻蹙了一下,他看完,才將紙條遞給秦興,“讓侍衛去接應一下。”
秦興飛快瞄了一眼地址,清楚耽誤不得,趕忙退了下去。
裴邢回到內室時,瞧見的竟是鐘璃睡熟的模樣,少女秀眉微蹙,小臉半埋在枕頭裡,烏黑的發有幾縷垂在嫩白的耳朵旁,她呼吸勻稱,粉嫩的小臉上還沾著淚珠,竟是這麼睡著了。
裴邢險些氣笑。
鐘璃戰戰兢兢等了他好大一會兒,哭也不敢哭,衣服也不敢穿,隻蜷縮成一團,窩到了被窩裡,平日這個點,她早睡了,許是哭了一場,精神太疲倦,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裴邢掀開被子上了床,伸手捏了她一下,睡眠中,鐘璃不安地唔了一聲。
手下的小東西好似發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變化。裴邢新奇地又捏一下,這下力道大了些。
鐘璃嗚咽了一聲,疼得厲害,睜開眼睛時,她猶未清醒,本能地一巴掌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