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沒好氣地補充。
越秉文:“……”
“啊?!哦哦哦!!”紀柏舟愣了一會,猛地反應過來,在作死的邊緣義與反顧地伸出試探的小腳:“so?他的意思是——”
你TM還不如一條狗?
越秉文微微笑了笑,罕見地不計較,反而異常慈愛地摸了摸小屁孩的頭,略帶憂傷地抹了抹眼淚。
隨即緩緩地說:“王小壯同學,我知道你是對我輔導你的功課帶有些微的小小意見,甚至還埋怨張姐為何多此一舉,但是你要相信我們都是為你好!”
越秉文瞬間展現出了影帝般的演技,在紀柏舟以及王小壯嫌棄的目光中絲毫未受影響,幾顆鱷魚眼淚要掉不掉,繼續對這位祖國未來的花朵“循循善誘”。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作為新時代義務教育下的青年,更是應該直麵困難,逆流而上,現在不經受磋磨,以後如何受的住生活的打擊?你彆自以為你現在皮糙肉厚的,就天不怕地不怕。”
“我承認我的輔導方法有不足,你怪我應該的,但是你不能擅自跑出來,讓張姐擔心你啊,你媽媽帶你也不容易是不是。沒關係,你有什麼衝我——”
“王小壯!!你膽肥了是吧!?”
人未到一道咆哮先傳到三人耳中,緊接著又是一記浪子回頭鞋從王小壯麵門前呼嘯而過。
一名係著紅圍裙,燙著媽媽輩時尚小卷頭的女士一手抄著鍋鏟,一手指著顫抖不止的黑團子,和藹可親地對兒子輕輕說著:“勞資數到三,你過不過來?作業寫不寫?”
功成身退的越秉文忙推著小孩朝自己媽媽的方向走,順手揪住一旁目瞪口呆的紀某舟禮貌地像張女士問好。
張倩一改對兒子的溫柔詢問,對著二人溫溫柔柔地笑了笑,“小越啊,今天就不請你來張姐家做客了哈,這小兔崽子作業還沒寫完,下回再聊哈!”
說著快準狠地揪住王小壯的耳朵,在他一路“媽,媽,你輕點你輕點!”“孩兒錯了孩兒不敢了,我馬上把卷子拿給你看!”“及格了真的及格了我沒改分數!”的叫喚中充耳不聞地朝家走去。
目睹一切的紀柏舟木木地轉頭望向越秉文,微笑著衝他比了個大拇指——你好樣的。
越秉文矜持地點點頭,那是。
紀柏舟見兄弟一如既往地欠,頓感欣慰,衝他搖了搖手機示意先走一步。
隨即朝越秉文揮了揮手,大踏步登上剛好到的的士。
越秉文也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向小區。
結束了剛才的小鬨劇,越秉文施施然地走上電梯,熟練地按下樓層,這才輕輕扯著口罩透了口氣。
鑒於越秉文這個研究生的學曆,周圍來找他請教的父母不少。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還是本本分分地幫忙輔導好作業,勤勤懇懇地捏著自己客宿的馬甲,安安分分地扮演著一個陽關開朗的研究生。
於是和周圍鄰居倒也熟悉,來來回回多少打聲招呼,越秉文微微笑著完成暫時的營業後,利落地開門落鎖。
邊走邊摘下口罩帽子放在玄關的置物架上,屋裡頭像是聽見了什麼,猛地一團白影竄出來。三兩下跳上越秉文的懷裡,豎著的尾巴撲了他一嘴毛。
越秉文:“……”
結束營業的陽光開朗大男孩禮貌地戳了戳手裡這玩意的胖臉,半是好奇半是無語地盯著這隻貓滴溜圓的綠眼睛,最終以愛寵一爪子上臉未果結束鬨劇。
越秉文抱著貓歎了口氣,按著蠢蠢欲動的爪子幽幽地吐槽:“稀奇,少爺今個竟然肯主動搭理我了,小的實屬——”
榮幸兩字被客廳裡空空如也到鋥亮的粉紅大碗硬生生塞回喉嚨裡。
越秉文一手抱著貓一手捏起它的飯碗,明目張膽地諷刺:“胖貓,你爹我早上出門才給你倒了滿滿一碗,你就是想做貓界的大胃王也不必如此降低自己求偶的資本。”
說完抱著顛了顛,“好像是胖了一點。
於是放下貓去去夠櫃子上的貓糧,在對方嗚嗚嗚的哈氣中沒好氣地翻起白眼。
倒好貓糧後——
四腳獸杵在碗前與越秉文大眼瞪小眼。
五分鐘後——
越秉文扶額無語:“好了好了不就是小的嘲諷了下少爺的英姿嘛。放心不影響你以後找——”
姐妹?!
少爺:喵嗚嗚!!(你多冒昧啊!)
後知後覺想起少爺慘遭噶蛋的遭遇,被稱為少爺的貓忍無可忍地撲了上去,這回越秉文沒躲。
三分鐘後,越秉文癱坐在沙發上。一手擼著貓頭以示安慰,一手按著碘伏輕塗,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在忍受少爺悲天絕地的謾罵後,越秉文終於得到了暫時的原諒,抽身回到了書房開始存稿。
期間不忘截圖發給某個日常卡點的玩意以示提醒。
雖然退網了幾年,但是還是秉承著良好的職業素養陸陸續續存了一兩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