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成老太不敢再出聲兒了,她是真怕自己會被一起抓進去。
可成老太不敢出聲,一直像老鼠一樣躲在暗地裡的成大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成豆子,被送去派出所。
一旦有了案底,那成豆子這輩子就完了,也嫁不出去了。成大可不想養個沒啥用的老姑娘!
“果子,咱們都是親戚,這事兒就算是豆子的錯,但你爸擰斷了她的雙手,這事兒就算鬨到了派出所,你爸也逃不了啊。”成大陰沉的臉上帶著虛偽的笑:“你爸就算當了兵,那派出所也得對他定案啊……”
“誰說我擰斷了成豆子的手?”周義軍忽然衝上來,帶著成豆子的手臂,用力一送。
“哢嚓”
成豆子脫臼的手臂給裝上了。
“老子以前當的是團長,對付人還是有一套的。”周義軍說這話的時候,彆提多囂張了。
他就站在成果麵前,揚聲說:“果子說送派出所就送派出所,誰他媽敢攔,老子一起收拾。”
當兵的人本來就有股血性,更彆說周義軍這種上戰場殺過人的軍人了。
那眼神裡散發的是真正的殺氣,可不是成大這種鄉村混混能比的。
成大果然退縮了,陳老太也像個烏龜一樣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兒。
周義軍壓著成豆子去派出所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敢攔著……
“他爸,咋不能看著豆子被抓進去啊。”成老太著急道:“這蘭花正要給她介紹吃商品糧的對象,這進去了,那對象肯定告吹啊。”
“去找蘭花。”成大說:“蘭花在郵局上班,人緣廣,找她想想辦法也許能把成豆子撈出來。”
當成蘭花半夜三更被吵醒,讓她去派出所撈人的時候,成蘭花是拒絕的。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成豆子,偷個戒指竟然把自己送到派出所了?
可她要是不去,成豆子把她供出來了,那她好不容易修複的名聲又壞掉了。
“這豆子也是,大晚上去偷什麼肉啊,還被捉住了。”成老太抱怨:“蘭花,你可要把你妹弄出來……”根本不用成老太和成大多說話,成蘭花就自己拿著手電筒朝派出所那邊跑去了。
這時候成果和周義軍正在派出所錄口供。
成果說:“成豆子膽子沒這麼大,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她。”
這才是她把成豆子送來派出所的目的,要審出躲在成豆子背後的成蘭花。
“說,誰指使你的?”周義軍把躲在角落的成豆子給拎了起來。
一聽見周義軍的聲音,成豆子就想起被他掐著脖子的恐懼,連忙尖叫著說:“是我姐,是我姐,我姐成蘭花讓我偷成果脖子上的玉戒指……”
剛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成蘭花心裡一緊,成豆子竟然把她招出來了?而跟她一起的李秀成,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成蘭花:“你讓她去偷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成蘭花臉色比紙還慘敗,被李秀成用失望和懷疑的眼神盯著,成蘭花腦子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屋子裡,成果又問:“成蘭花為啥讓你偷我的戒指啊?”難道成蘭花知道戒指能帶來好運?可成蘭花是咋知道的?和自己一樣重生的?
得把成蘭花的秘密挖出來才成,成果繼續逼問成豆子:“這個戒指她有什麼說法嗎?”
被周義軍盯著的成豆子頭皮發麻的交代:“這戒指是我姐夫送給她的定情……”
“成豆子!”成蘭花大叫著衝進去,她怕成豆子繼續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就著急道:“你彆胡說,我啥時候讓你偷戒指了?你不是去偷肉的嗎?戒指又不能吃。”
她不停的對成豆子使眼色,讓她堅持一開始被抓時說的話:“現在嚴打,你可彆亂說,亂說要被關起來的。”說完,成蘭花又對民警笑著說:“我妹就是嘴饞,想偷點肉吃,她還是個孩子呢。”
“喲,十八歲的孩子?巨嬰啊?”成果嗤笑起來。
“成豆子,不管你是偷肉還是偷戒指,你拿剪刀對著我脖子這事兒都是真的。”
成果指著放在桌上的剪刀說:“凶器還在呢,你這算持凶傷人,牢是坐定了。但是你把你的同夥或者指使你的人供出來,說不定還能見減輕罪行。”
“彆信她的話。”成蘭花著急開口,卻被周義軍給拽了出去:“警察辦案子,你們攪啥局。”
周義軍可是老資格當兵人,就是鎮長也要給他麵子,成蘭花在郵局的那點兒關係,在這兒根本沒用。
周義軍把她關在門外,她就進不去。
成蘭花急的拍門:“豆子,豆子,有啥話你老實交代,姐會幫你的。”
“她會幫你?她連派出所都進不來?還幫你!”成果冷笑:“我勸你老實交代,還判的輕點,不然殺人罪就是落在你頭上。”
“我沒殺人,我就是來偷戒指的。”成豆子被殺人罪嚇到了,忙大聲說:“你的玉戒指是我姐夫送給我姐的定情信物,你是小偷,你偷了她的戒指,我才想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