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伯父難道認得家父嗎?……(1 / 2)

“伯父難道認得家父嗎?”

“幼時相識,相處過些年頭,隻不過……罷了,不說這些了。”林如海歎了歎氣,沒有接著回答,反而問道:“你是自己來揚州求學的?”

“是,來揚州已經一年多了。”

林如海點了點頭,道:“好孩子,一個人在這兒,也沒照管過。從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你在這裡,那往後便常過來,若是遇到什麼難事或是同我說,或是來尋你伯母都好。”

而後又問:“你父親現在是在姑蘇老家還是?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林僑微微低了低頭,道: “我們前兩年就去金陵了,我父親,他,他現在過得還,還好。”

“去金陵了……我倒不知,那時我應該剛從金陵離任,卻是剛好錯過了。”

林如海拔完著手中的棋子,到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又考校了他幾句學問,瞧著倒是比寶玉學得更紮實些,隻是有些知識,卻不如他理解得更深刻,但已然是十分出色了。

他見著林僑如此,便更歡喜了些,笑說道:“澈兄有此子,該當無憾了。”

隨後又和孔侑,一麵將殘棋下完,一麵又和他們閒聊了兩句,話未說完,便聽得丫鬟來報:“老爺,太太說飯已好了,就擺在前廳,請您帶著客人去用飯。”

“嗯。”林如海低聲應下,把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盒裡,笑道:“走罷,今日內子讓廚房準備了不少拿手菜,還有些姑蘇菜,一起嘗嘗罷。”

他們來到前廳,果見著菜已擺齊,一應丫鬟站在四周,引著他們入了座,又上了茶,道:“這是大姑娘親自看著人烹的茶,說要請老爺和貴客品嘗。”

眾人瞧著林如海笑著拿起杯子,便也品了起來,又聽孔侑道:“似是用露水烹的,且不是陳年積的,還有股子荷花的清香,絲毫不見澀滯之感,果然好茶,侄兒雖未見過先生之女,但憑此茶也可知不凡。”

林如海聽著他的話,笑得見牙不見眼,卻隻說道:“小女愛好於此,閒時略有研習,聽說今日一早就去家裡的小花園收了露水,說要烹茶與我喝。”其中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又品了一口茶,戀戀不舍地放下杯子,拿起竹筷,笑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吃菜、吃菜。”

孔信亦略品了一品,又悄悄撞了下甄璟的胳膊,道:“你今日是不是幫著林大姑娘去收露水去了。”

“嗯。”他微不可擦地點了點頭,又悄聲道:“彆說話了,用膳罷。”

寂然飯畢,幾人又說了會子話,便也各自告辭。

孔侑本想讓弟弟隨著自己回府,但孔信想著寶玉今日所言要他幫忙之語,便也有些好奇,便也告辭了兄長,同甄璟、林僑二人一同回了書院。

他向來好奇心頗重,又不是能耐得住的性子,忍了這一路,待進了學舍,便忙坐到椅子上,又讓他們二人亦坐到身邊,問道:“你今日所言究竟是何事?”

寶玉囑咐承安去泡了壺茶,而後才坐到椅子上,笑道:“我看你倒比我還急些。”

“我這是樂於助人,快說、快說。”

甄璟略一沉吟,將秦臻名姓和寄居林家之事隱去,刪刪減減地說了,又道:“我和……一位朋友都覺得可以給他找些事情做,不用依附於朋友家中,可能會好些。”

他看了看他們,又接著道:“隻是,她還是一名未出嫁的女子,要自己謀生恐怕也有些艱難,也不知讓她做些什麼好。況且,若是做生意、開鋪子,她卻並無本錢,也少不得要依靠他人,隻怕她也不願。”

林僑聽他說完,道:“你和林姑娘果然想得十分周到。”

“噗,咳咳咳。”寶玉不妨,將剛喝下口的茶噴了出來,忙拿出帕子擦,又掩著嘴道:“抱歉。”

“不是,你怎麼知道……”

孔信也拿出帕子,有些嫌棄地擦著身上被濺到的茶水,又說道:“我說甄兄,我平日瞧著你挺機靈的,沒想到也有這麼呆的時候。”

寶玉咳得有些漲紅了臉,一麵擦著自己,一麵說:“我那麼明顯啊。”

這麼問著,他又見著麵前的人攤了攤雙手:“你今日剛見了林姑娘,回來就著急讓我們幫忙,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若是猜不到,我們也太蠢了些,是罷,林兄。”

“嗯。”

寶玉無奈,隻好道:“不管是因為誰,這個人總還是要幫一幫的,她今日這般,也與我家有關……我是不好坐視不理的。”

“幫是肯定要幫的,不過她能做些什麼倒是不好辦。”孔信說著,又問道:“你就沒想過給她找個婆家。”

“你怎麼張嘴閉嘴就是彆人的婚姻之事,這哪裡是我能管的。”頓了頓,甄璟又接著道:“況且,她也不想嫁…嫁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