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寵我 蕭淮:“薑挽,你再哭孤就不……(1 / 2)

海棠閣正殿中傳出摔打東西的聲響,好幾名婢女抱著被摔壞的物件從殿內退出來,麵上都愁容一片。

婢女們正要說上幾句難伺候的話,誰正一抬頭就看見太子和兩位小皇孫站在門外,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殿門方向。

海棠閣的眾人驚懼,瞬間跑到台階下麵,紛紛跪下來行禮,不敢抬頭去看太子殿下的臉色。

蕭予鴻和蕭予清正要往裡麵走的腳步停在台階下,雙生兄弟倆麵麵相覷,都沒敢上前。

玉寧連忙跑到蕭淮身後,跪下來請罪,“都是玉寧的錯,沒有查清給娘娘下藥之人是誰,監察不嚴,連累娘娘又中了藥,娘娘臉上身上起了許多紅疹,無法參加殿下的生辰宴,這才心情不虞,太過傷心,還望殿下見諒。”

蕭淮掃了眼婢女們從屋裡抱出來的那些東西,立馬認出來這些物件都是懷德院送過來的。

福案選完東西之後特意讓他過目,所以蕭淮便對這些東西有點印象。

所以薑挽心情不虞,就把他送過來的物件都摔了?

蕭淮臉色漸漸沉下來,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不置一詞。

東西再珍貴,也是死物,東宮有的是,蕭淮不心疼這些,但薑挽將他送來的東西全部損壞……這是什麼個意思。

“父王,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聽太醫說紅疹都是會傳染的,我們現在進去應該不方便,病氣波及到父王就不好了,等薑娘娘病好了我們再來看望。”蕭予鴻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小孩,他一見父王臉色不好,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讓父王離娘親住的院子遠點,不要在這裡發脾氣。

“我不怕我不怕,那我一個人進去看阿娘就好了。”蕭予清哪裡能從哥哥的話裡聽出什麼,他隻在意他現在能不能進去,就算阿娘在發脾氣他也不怕。

他不怕挨罵的,能讓他進去看看就好了,而且阿娘看見他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心情立馬就會好起來了。蕭予清總是有種莫名的自信。

“開門。”蕭淮不願聽玉寧解釋,抬步走到門外,對兩個兒子說:“你們在外麵等著,一會再進。”

他對薑挽的性情還算了解,她哭鬨發起脾氣來差不多就是完全失了理智,摔東西剪衣裳什麼的蕭淮也聽說過,若是之前碰上,蕭淮不會容忍薑挽這樣鬨,但今日有孩子在,他不想讓兩個兒子看見母親不得體的樣子。

海棠閣的眾人始終提著一口氣,門邊的婢女戰戰兢兢開門,在太子進去後又將門關上。

玉寧心裡擔憂薑挽會被太子訓斥,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都怪她沒有注意娘娘的吃穿用度,這才又讓娘娘著了彆人的道,鬨成現在這樣,以後定要打起精神,再不可讓這樣的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

寢殿內,窗子都緊閉著,簾縵一層又一層地垂落在地上,地麵燭台倒地,華貴的衣裳被剪成碎片,散得哪裡都是,胭脂水粉和首飾頭麵也被扔在地上,雜亂無章地堆疊著,放眼望去,諾大的寢殿內竟無一處可以下腳。

蕭淮麵色冷凝,從踏入殿門開始,渾身的氣勢就低沉下來,顯然是已經在動怒的邊緣了,他繞過地上的雜物,走到床榻外麵,終於看見了這場鬨劇的始作俑者。

纖細玲瓏的身子伏在床榻下麵的地毯上,瀑布般的黑色長發披散開來,纏繞在瑩白的肩頭和背部,她身著白色薄紗外罩,裡麵隻穿著一條蓋到小腿的紗裙,衣衫極薄,幾乎掩不住什麼。

薑挽背對著蕭淮,蜷縮在地上,外罩和裙子都她弄得褶皺逶迤,手臂、肩頭和小腿都露在外麵,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纖細柔弱,好像就這麼睡過去了。

“懷德院送來的東西你儘數砸了,薑挽,你可知你在做什麼?但憑不敬尊上這一點,孤就能廢了你的位分,奪取你現在所有的一切。”

簾縵中的人聞言,上身緩緩起伏,她回望一眼,似乎是真的確認蕭淮來了,才又倒了下去,繼續躺在地上發呆,“位分?殿下說的,是東宮奉儀這個位分麼?奉儀是東宮最低位,殿下就算奪了,與我來說也大差不大的。”

薑挽的位分確實是東宮最低的,但這隻是一個名頭而已,論隨侍和待遇,她這裡卻是最好的。

但薑挽許是不知道這些,因為蕭淮也沒讓人在她麵前講過。

蕭淮靜默了些許,緩緩掀開簾子進入,“原來不是因為紅疹不虞,是看不上孤給你的位分?”

因為位分低,她覺得參宴丟臉,一時氣憤,所以才摔了他送過來的東西?借著紅疹的借口躲在海棠閣裡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