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和衣裳都提前備起來吧。”福案極有眼力見地吩咐下去。
這夜裡,溫池裡的溫度比往常高上很多,水漬從溫池裡轉到了床榻間,兩人剛從水裡出來最是乾爽,但沒半個時辰就又回到溫池裡了,身上清爽多久就得出汗。
“殿下……已經二更天了,您明日要上朝的!”薑挽胡亂抓了一下蕭淮的手臂,撐著眼皮說。
“不急,孤能起來。”
“那也不行!”
薑挽被蕭淮按在床榻錦被裡,雙頰潮紅,看起來柔弱可欺,隨意堪折,尤其她說話聲有氣無力,更加沒什麼震懾力度了。
“你困了就睡。”蕭淮邊說邊掐著薑挽的一雙纖細手腕,看了看落在床頭的係帶,有點將這雙手腕綁起來的念頭。
薑挽漸漸不耐煩起來,半眯著眼睛看他,有些昏昏欲睡了,在蕭淮即將要把她手腕綁起來的時候,她快速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識地防衛起來,手上用力一扭。
“嘶。”蕭淮頓住,詫異地看向薑挽的眼睛,“你……”
薑挽這下也清醒了,她意識到自己剛剛露出了馬腳,一時間心跳加速,不過一息的時間就在心裡想了好幾個借口,正準備開口解釋一下,誰知蕭淮凶猛地吻上來,力度大得讓她有些害怕。
他快速解決好,抱著薑挽跑了一趟溫池,動作溫柔地給她清洗,什麼質疑的話也沒說。
薑挽繃著弦,卻始終沒聽見蕭淮問她什麼,直到他抱著她又回到床榻上,抱著她睡覺,才在她耳邊輕聲笑道:“力氣挺大,孤手腕都青了,這傷你得賠。”
得賠好幾次才行!
“嗯。”薑挽呐呐應下,長舒一口氣。
嗬!男人啊!果然在這種時候是沒有理智的。
薑挽被蕭淮緊緊錮在懷裡,她有些不適應被人抱著睡,但今夜實在太累了,睡意上頭,沒多久便睡過去了。
*
薑挽侍寢的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東宮,她一時風頭正盛,東宮後院的女人看見她都繞路走,懷德院的下人們伺候也越發上心,沒人敢對薑奉儀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僅隔了一日,江皇後就請檀青傳喚薑挽進宮,賞賜了不少好東西,還把兩個孫子都叫到了鳳儀宮,讓薑挽好好與兩個孩子相處相處。
沒有母親不愛孩子,但分開久了情分自然會淡下來,沒有什麼身為母親的感覺,江皇後想著多讓薑挽和孩子們親近,這樣薑挽必會有再多生幾個的想法,薑挽親自養育兩個小皇孫,她若是喜歡孩子,定然得再生一個養育。
江皇後不是不讓薑挽養孩子,隻是上次時機有些特殊,而且還是兩個男孩,就沒讓薑挽撫養,以後若是再有皇孫降生,就讓薑挽自己養吧。
“阿娘,你屋裡沒艾草熏香嗎,怎麼脖子上有好幾處被蚊蟲咬了?”蕭予清指著薑挽脖子上的痕跡問。
薑挽抬手捂住,在兩個孩子好奇的目光中又緩緩放下手,神情不自然地笑笑,“是呢,熏香味道太大了,阿娘不喜歡那個味道。”
蕭予鴻是個細心的小孩,他立馬讓下人去把他屋子裡的特供香丸拿過來,全都給了薑挽身邊的玉寧,並且細心囑咐玉寧姑姑一定要給娘親用上。
玉寧哭笑不得,隻好在小皇孫的盛情中收下。
等到兩個孩子被伴讀們帶去書堂,薑挽又被江皇後壓著,喝了兩大碗挑理身體湯藥。
她這身體,比大多數男子還要強健吧,可惜平日裡裝得太過了,江皇後以為她身體不好,所以讓給玉寧好幾包藥,吩咐每日煎給她喝。
喝完了藥,檀青又給薑挽塞了一本圖冊,讓她回去好好學習,爭取早日有孕。
為了提高薑挽的動力,江皇後甚至用側妃的位置引誘她,畫了好大一張餅給薑挽看。
其實現在東宮位份冊封越不過蕭淮去,皇帝不管事了,大權都在蕭淮手裡,隻要他不點頭,江皇後說破天也沒用。
位份這個事,恰巧就是蕭淮一直不點頭的事。
薑挽在鳳儀宮待到傍晚,終於等到蕭淮忙完朝事,想起來將她領回去了。
薑挽忙不迭地跟著蕭淮走,真怕晚一會江皇後再讓她多帶點補藥回去。
“母後給你帶了什麼回來,怎麼都是藥材?”蕭淮看玉寧手裡一大堆藥包,隨口一問。
“這些、都是給殿下補身體。”
蕭淮挑眉看她,笑道:“是麼,確定不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