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六班人就看著張澍進來了,王濰又把盛夏叫出去了。
這順序……
怎麼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這倆彆不是有點什麼。
盛夏再回教室的時候,臉有些僵,辛筱禾問:“咋啦?”
“老師讓我,幫張澍改演講稿。”
“啊?”辛筱禾反應過來,“哦,是國旗下演講吧,張澍是第一,是該他講的,可能老王怕他那個稿子給咱班丟人吧。”
盛夏點點頭:“老師是這麼說的。”
辛筱禾:“改而已啦,對你來說不難。”
改稿子確實不算難事,可是……
辛筱禾見她欲言又止,低聲問:“我怎麼覺得你這麼怕張澍?”
盛夏抬眼。
她也不是怕,就是那本刑法,現在還沒個說法,像把刀似的懸在她腦袋上。
辛筱禾拍拍她的手,“彆怕,你就等他求你就行,反正如果說得不好,丟人的是他。”
求她?
他可沒長一張求人的臉。
盛夏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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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學前,高三放假三天,寄宿生可以回家,放鬆後調整狀態全身心投入學習。
而事實上根本沒有人會真的放鬆,因為黑板寫滿了作業“建議”。
盛夏正在收拾書包,對照黑板上的目錄找出冊子,帶回家。
椅子橫杠被點了點,她扭頭。
張澍長腿霸道的橫在走道,撐腮看著她,問:“放假有空嗎?”
盛夏不明所以,回道:“要做卷子。”
“有不會的嗎?”張澍語氣就像恩賜,“我可以給你講。”
旁邊有同學投來好奇的視線,盛夏神態有些不自然,“不用了,我收假回來再問你吧。”
也不會問的,不如等晚修問老師。她隻是不擅長駁人好意。
張澍一副了然的模樣,“老王不是叫你給我改演講稿?禮尚往來我給你講題,真不用?”
他這麼說了,圍觀眾人沒了興致,神色訕訕。
盛夏有聽說,他講題很清晰,因為是學生視角,有時候講得比老師更淺顯易懂。
“你已經寫好了嗎?”她問。
張澍:“寫了個開頭,今晚應該能寫完,明天有空嗎?”
盛夏遲疑說:“可以收假回來再改嗎?”
張澍聲調高了些,“你說呢?收假回來得給付婕看啊,第二天就升旗儀式了,哪裡有空再改?”
確實。
盛夏無聲歎氣,“我明天和朋友去書店自習,你有空的話可以去一方書店找我。”
有陶芝芝在,總比獨處好。
“行,加個Q,好聯係。”
“……好。”